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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叫喊,小黑子利索的把他捆好,扔到后面去了。 好,南星,这下,你安全一点了。 白雪枫掏出一把抢,检查一下,从窗帘缝里往外望。 天色已经接近傍晚,天色开始慢慢的暗下来。 外面的喊话显然也已经不耐烦。 小黑子过来把我帮上,我嗷嗷叫:“疼。” “这时候就别想舒服了。” 给我嘴上打上纱布,用医用胶带固定。 白雪枫用枪顶在我脑袋上,推我出了门,立刻感觉到周围的一片紧张气氛,空气好像都能爆炸。 冰冷的枪管顶在我的后脑上,恐惧引起,一阵恶心,想吐, 虽然我知道周围至少不下20个特种兵,但是听不到一点的声音,远处还远远传来不知情的公鸡的打鸣声,呼唤着回家了。 我那样子确实不乐观,嘴上贴着纱布,胸前的衣服上滴着血,手上贴着胶带。 身体僵硬,肢体麻木,肚子开始疼,这感觉怎么似曾相识呢? 警车传出声音:“不要伤害人质,你要什么条件?” “给我一辆加满油的车,不许跟,我会在一个小时后释放人质,你们等人质联系!” 警方显然在商量,过了一会儿:“好,只要你不伤害人质。” 一会儿,一辆面包车开过来停在这个小卫生室门口的空地上。 白雪枫缩在我后面,让胖子,瘦子,小黑先上车,他拉着我绑在后面的手慢慢往车子靠近, 就在他抬腿往上迈,我还没有上去的一瞬间,他的脑袋理我有十公分的距离,我感到一股急速的空气摩擦的声音,擦着耳朵呼啸而过。 然后,就是漫天的血液,鲜红的血液,遍布整个视野,眼前都是红的,还有白色的脑浆, 多少年后,我还记得,白雪枫倒在我身上的感觉,像一个沙步袋,死沉死沉的,一下子就把我压到在地上。 所有的恐惧,紧张,到达一个临界点,彻底释放,精神彻底崩盘,感觉生命离我而去。 □□鲜血涌出来,我心里明白了什么,却什么也做不了。 下一秒,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 24 章 医院里的消毒水的味道,熏的我头疼,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睁开眼, 沈九疲惫憔悴的脸,下巴上的胡渣,眼睛里的心疼。 “醒了?醒了先吃点东西。”他先吻了脸颊一下,嘴唇上的伤还没好,还包着。 他把床摇起来:“这样舒服吗?” 点头。 温温的小米粥,放了红糖,大枣。 一勺一勺的喂进嘴里。 嘴唇疼,因为表皮比正常皮肤要薄,伸缩度,弹性都高,特别不容易好,一动,刚愈合的伤口恨不能就裂开。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吃了几勺,摇头,吃不下去了,心里实在是堵得慌。 他也没逼我再吃。 只是伸手拉着我的手,给我输液的地方揉摁,他的手又大又温暖,还柔软,厚厚的。 “我不想南星有事。”我轻轻的说。 “他触犯了法律,就算我们想再怎么样,还有同伙的口供,不是说,你想他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在山洞里发高烧,他背我走了六七个小时的山路,才出来的。” “也是他骗你出去的。” 九哥铁了心不帮我。 “九哥,我不想再因为我的事情牵扯更多的人。”一用力,嘴唇又裂开,急忙摁住嘴唇上的纱布。 他把开我的手“又流血了?赵南星咬的?” “不是他。是白雪枫。”反正白雪枫已经死了,你再生气,也搞不到他了。 “死有余辜!” “九哥!你怎么就不明白。因为我,白雪枫父子俩都搭上了性命,还不够吗?” “我们没出世的孩子呢?就白白的没了吗?我沈佑麒的孩子是他的命可以赔偿的吗?” 九哥生气我跟他吵架,心疼没出世的孩子。 我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很少哭的我,哭的稀里哗啦,委屈至极。 他看着我无可奈何,心乱如麻,心软下来:“别哭了,现在你身体正需要静养,这样对身体恢复不好。” 摁铃叫护士:“你嘴唇上的伤口又裂开了,疤肯定要留下了,等以后做手术恢复吧。” 不要,留着吧,时刻提醒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报复,事情咋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还搭上无辜的孩子的性命。 我肚子里腹诽,却不想再跟固执的沈九说话,任护士揭下湿透血的纱布,重新换上新纱布。 “说话,吃饭,喝水的时候,温柔点,别激烈动作,这里不好恢复,又敏感,很疼的。” 护士包完嘱咐。 这里是刘医生的医院,护理人员都是高素质,疼惜的看我一眼,端着盘子出去了。 “九哥,你去忙吧。”最后我说。他不帮南星,留在这里,我们两个只会吵架,还不如不见面,大家都冷静一下。 “好,我叫小七过来陪你。”沈九明白我是在赶他走。 到门口,他说:“赵南星的事情,我顶多做到不插手。” “谢谢你。”只要他不暗地里使劲置南星于死地,南星还有一线生机。 我找华部长,请他帮忙。尽量能照顾一下南星。 等到案件开庭的时候,我没去,只是写了对南星有益处的证词。 最后,传来的消息依然是南星被判十年有期徒刑。 因为绑架是特别恶劣的性质,索要金额又特别巨大。 虽然南星不是主犯,但是发挥了重要作用。 所有在高中欺负过我的人,全都得到了惩罚,严酷的惩罚。 把命也搭进去。这样的惩罚可以终结了吧? 九哥高兴了吗?给我出气了吗?最后没了自己的孩子,已经不是单纯的给我出气了,把自己也搭进来了。 九哥也赌气,也不回来,我也不给他打电话,白天上班,下班又记挂着南星的事情,忙着忙那。 背着人哭了无数次,有时看着蹒跚学步的三宝,眼泪就忽然下来了。 一开始因为嘴唇不方便,除非必要,很少说话,后来就养成了习惯,一天也说不了十个字。 “嗯?好。” 李哥也听说我被绑架的事情,看我整天不说话,午饭的时候,试探着问:“小水同志,什么事闷在肚子里,容易憋出心病的,说说话,大家也有个商量,也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呢。” 我苦笑一下“谢谢。” 有些事,说了,谁也不会帮你什么,有些罪,只能独自背负。 嘴唇上的疤,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他的主人因为我死了,一枪爆头,离我只有十公分的距离。 十公分,生死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