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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应该说没关系。” 于默依旧摇头:“我不会原谅你的。” “那在你肯原谅我之前,我想知道,你……” “不爱。”于默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的看着他。又补了句:“从来没有。” 不爱。 从来没有。 原本拼命维持的笑容一瞬间垮了下来。 于邵从他眼里看到了报复的快感。 “你看吧,人家回答的那么干脆。”慕容川笑嘻嘻的声音突然响起。 看到于邵僵硬的表情,慕容川接着又凉飕飕的来了句:“问的机会都没有。” 于邵看着慕容川,眼底一片死灰。 “这么快就结束,不好玩。”慕容川说着从身后拿出一把手枪,枪口指着于邵。 于默震惊的看着他,于邵却十分淡然,脸上的神情丝毫未变化一分。 “喂,后退。”慕容川说着一直向后退,于邵也向后退,这有于默一个人停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们两个。 尽管慕容川脸上的表情很轻松,但手上的枪,却一直指向于邵。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他突然看向于默,露出一抹不明情绪的笑容,很纠结却又很怪异。于默看不懂。 于默不懂他在说什么,疑惑的看着他,同时心中也介意着他手中的那把枪。 “你看。”慕容川说着朝天上开了一枪,“有子弹的哦。” “他没问出口的问题我来问。”他向于默抬了抬下巴,“你不回答,他挨子弹。答案不对,他挨子弹。”他直直看着于默,双唇一开一启,似乎真的只是在介绍一个消遣的游戏。 “你知道我会问什么,也知道正确答案。” “我不玩……”于默冷冷的说。 “不能喊停。” “我不玩!” “你没有选择!”慕容川拿枪指向于默,随后讥讽一笑,“我忘了你早就死了啊。” “慕容川!”于邵警告的看着他。 “那我们继续。”他笑了笑,将枪指向于邵。 “你爱于邵吗?”慕容川问于默。 于默看着他,不答,但目光却移到了于邵身上。 于邵见他看向自己,朝他笑了笑,无所谓的,淡然的。 “十秒了哦,”说完“嘭”的一声,于默眼睁睁看着于邵的大腿被子弹打出一个血窟窿,顺着白色的裤子淌血,就好像于邵的心在淌血。一切都太快节奏了,于默都没看清楚,于邵已经跪在了地上。 他受伤了……于默想。 可与此同时,自己曾经受过的一切都浮现在眼前,他被凌辱,被践踏,被玩弄,被杀死…… 应该开心才对啊。笑容浮现在于默脸上。 “你爱于邵吗?”慕容川脸上挂着笑容,有种嗜血的兴奋感。 于默一直看着于邵。我爱他吗? 于邵单膝跪在地上,目光牢牢的锁在于默身上。那表情丝毫看不出有多痛,相反是种释然,安抚,与包容。 于邵……伤害他的人,爱着他的人。 “还有两秒~”慕容川轻声说,然后:“噢已经过去了。”话毕,于邵另一条大腿上也开出了一朵血花,狰狞的往外淌血。 于邵完完全全跪在了地上,脸色苍白的可怕,就像死人一样。他看着于默,皱着眉。于默看着他,带着笑。 “你爱于邵吗?” “不……”只是觉得很累,嘴角也不自觉跨下,只是轻启双唇,吐出一个字,却无故的觉得有些难受。 于默话刚出口,慕容川便毫不犹豫的朝于邵的腹部开枪。他几乎要趴在地上,却还拼命用手撑着,额头上冒着冷汗,艰难的抬头想看着于默。可是没力气,太痛了。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硬是抬起头,眼前只看到一片白花花的光,于默隐在光中,看不清。 “他要死了。”慕容川步伐缓慢骄傲的走到于默面前,“你为什么皱眉?”慕容川伸出手抚着他的眉头,于默嫌恶的避开。 慕容川笑了笑,拽着他的手腕将他带到于邵面前。 于默怎么也舒展不开眉头,眼底只有一片死寂,看不出欣喜也看不出悲伤,只有一个已经支撑不住,却拼命抬头看着他,快要死了,却还对着他微笑,说不出话,只能用嘴形跟他说“对不起”的……于邵。 “你觉得够了吗?”慕容川看着于邵的脸,和于默说。 不想露出悲伤的表情。 尽管这一切都是演戏。 于邵想说什么,可是无论怎样,都没有力气开口,只能将目光牢牢锁在于默身上,心口发紧。 有些胀痛…… 于邵是坦然的,他早就知道,自己一定会死。 因为于默不爱他。 早就知道……早就知道。 虽然会难过,会觉得悲伤,会觉得自己很可笑,但悲剧的错误开端,是由他引起的。那就应该坦然接受。 于默颤抖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于邵的脸,感觉很不真实。他抚摸于邵嘴角流下的血,抚摸于邵的伤口,手上全是他的血。将染满血的手举到面前,于默面无表情。最深层的感情,早就葬送在眼前这个人手中了。 于邵想着死前也得潇洒一点,努力扯着嘴角,但最终露出的笑容丑陋又苦涩。他艰难的抬起手,用尽了一生的力气,握住了于默举在半空中的手。 于默回握着他,平静的看着于邵。早就预料到的结局,有什么好悲伤。 慕容川看着他们,实在不忍打破这种气氛。 可有始有终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既然不爱,”他说着,将手枪塞到了于默手中。 “请开枪。” “嘭——” 最后的枪声,划破天际。 于邵死了。 于默哭了。 我在自导自演的戏里,清楚的听到你说,你不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 好苏好悲壮的赶脚≧︿≦ 第17章 番外——慕容川 对错没有定义,我认为对的,你认为错的,总是不能达成一致观点。 世上就是有这么多纠结的事情,才会变得这么有趣。 如果说站在船头,随着离陆地越来越远,是否也可以离尘嚣越来越远,是否也可以离罪恶越来越远。 当骨灰经从自己的手,飘散在大海上,寻找不存在的归依,他心里所想的,又有谁知道?没有人知道。 就像自己的心,被剪碎,跟随着海风,飘向无法预知的未来。 他难受,有人信吗? 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活着的方式,慕容川确实是恶人,那是因为所有人都只看到他将别人逼上绝路,将别人置于死地,将别人视如蝼蚁。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他从来都没有活得像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