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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黎乘云也点点头,“好就好。” 说过这些,就不再有什么可聊。 两个人站的不近也不远,伸手就可以碰到,却连在镜中看一眼对方都没有。付峻和先擦过手,戒指戴了回去,讲:“我先回去了。” “好。” 烟灰缸里放了付峻和抽到一半的烟,青烟袅袅。他抽烟抽的很凶、很用力,过滤嘴都有些发黄了。 黎乘云犹豫了一会儿,拿起那根烟放在唇边,轻轻地吸了一口。 那味道非常涩口,苦的黎乘云不禁叹了一口气。 第三章 付峻和明明已经走了出去,可不过半分钟,他又转了回来,讲:“我忘了…”眼睛先看洗手台上的烟灰缸,落空了,又转到黎乘云指间的烟上。 水龙头没有拧紧,滴答滴答的声音里,两个人都静默起来。 黎乘云头脑里白花花一片,像被捉住的小偷,然而比那还窘迫的多。不过他已不是十几二十出头头脑发热的少年了,很快就若无其事笑一笑,从容的吸起烟来,问:“忘了什么?” 付峻和也礼貌的回了一个微笑:“不好意思,没什么。”转身出门的时候,他礼貌性的微笑变得真诚了几分,一闪而过的促狭与得意,像猎人看见了受伤的猛兽,忍不住要好好戏耍一下。 这次付峻和出去后,黎乘云等够了三分钟。 确定了付峻和并不会再回来一次,他才愤愤的破口大骂:“他妈的,我`cao`你的付峻和…”把烟头狠狠摁在烟灰缸里,反反复复碾着,手指被火星烫的颇痛,他也没觉出来,满心都是尴尬、懊丧与后悔。 他是真恨他自己。 老情人见面,最怕就是不如对方过得好。 他自然是比不过付峻和的顺风顺水,这已吃亏了,却还被付峻和看到他有难忘旧情的意思,更加落了下风。 都说先爱的人先输,黎乘云从来未赢过。他在付峻和身上耗费过太多心力,他躁动的青春,那种发疯一样的迷恋,全部献给了付峻和的不以为然。在付峻和面前,他太狼狈、太贱了,像条赶也赶不走的狗,连rou骨头都不用,只要被摸摸脑袋,就乐的吐舌头。 但他们的关系并不像一路飙至无限高的指数函数,而是可怜的对数函数,到了某个程度,无论他多么拼命,都不能让它升的再高一些。 幸好现在他已经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 黎乘云用冷水洗了脸,终于走出了洗手间。 若就这么离开,未免太露怯,黎乘云还想找回场子,向吧台那边望了一望,付峻和仍坐在原位与楚宗交谈。走得近了,就发现他摘了帽子。 人比刚才又多了,不知道谁在后头用力挤了黎乘云一把,黎乘云猝不及防,不由自主踉跄的往前跌去,几乎要以头抢地。 为找回平衡,他伸手想抓住什么东西,却握在了付峻和腰上。 黎乘云当然知道这是付峻和的身体,他记得这种触感,还有每次碰到时触电般的颤栗感。隔着白衬衫,少年柔韧而有力的侧腰,被他往下摁时,会微微的发抖,过一会儿快活起来,就很有技巧的扭动着,可惜体力不太好,再过一会儿,就懒洋洋的不要再动,只靠黎乘云的力气。 付峻和讶异的转过头,头发被帽子压的有些塌,显得年轻了许多。音乐太吵,大概是怕黎乘云听不清楚,他凑近了,在黎乘云耳边轻轻的问:“没事吗?” 黎乘云一下子勃`起了。 虽然裤子被撑的凸起一块,黎乘云还是很平静,在付峻和伸过来的手上搭了一把站稳,回答:“没事。人太多,有些挤。” 他的手搭上来的瞬间,付峻和瑟缩了一下,视线也发飘,最后却并未从黎乘云脸上移开。 黎乘云说:“谢谢。” 付峻和收回手,用力的摁在吧台上,才忍住了没有发抖:“不客气。” 黎乘云站直了,就居高临下俯视着付峻和,两个人都温和有礼的笑着,缠在一起的视线却不是那么回事,简直不擦也有火花冒出来。 楚宗本来也醉了,现在更加醉,笑嘻嘻的打断了他们两个无言的对视:“乘云,你来啦,来,坐。” 第四章 黎乘云坐楚宗旁边位子,与付峻和隔一个人,可有可无听他们讲话。 付峻和叫酒保上一杯皇家礼炮,冰、水都不加,推至黎乘云面前:“尝一尝,我请你。”推过去了,并不等黎乘云答话,懒洋洋的一只手支在吧台上,侧过脸点烟。 付峻和的好看和平常人不太一样,他身上有种莫名其妙的的情`色感,让人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简单地说,他是个会直立行走的大型荷尔蒙辐射源。 只有他一笑,大部分人都想给他跪舔,剩下小半部分是不走寻常路的,故作清高希望他高看一眼。 都是旧识了,黎乘云太熟悉他的做派,难免升起“他还是没变”的感慨。 等付峻和吐过第一口烟,转头斜斜的看向他时,黎乘云才施施然举杯。喝下一半,他将杯子放回吧台:“谢谢。”手上轻轻一推,杯子便滑到了付峻和脸前。 付峻和接住了,黎乘云笑着比个手势:“怎么只给我叫,你也喝。”样貌都极潇洒。 付峻和视线禁不住一顿,解释说:“怕你喝不惯,先叫你试试。” 于是叫酒保拿了整瓶酒,又送另外两个杯子来,付峻和动手给黎乘云和楚宗一人倒一满杯:“能喝惯就好。我在这里订的皇家礼炮,正巧今天到,你们来的太是时候,不然也碰不到。” 楚宗连连拒绝:“我不能再喝了…” 付峻和拍拍他肩膀:“这样不给面子?听你讲,你做广告设计,我有一个朋友是你同行,和你一样说辛苦,干脆出来自立门户,手里正缺人…” 下了饵,楚宗哪还会推脱,迫不及待追问付峻和那个朋友的情况。 付峻和慢慢的与他说着,眼睛却并不看楚宗,而是落在黎乘云脸上。 黎乘云看回来,付峻和就垂下眼睛,手指在杯口转过一圈,停在黎乘云嘴唇碰过的地方,然后端起杯子,吻着那一点点痕迹,喝光了剩下半杯酒。 喝过了,大概是觉得热,付峻和额上有些冒汗,便伸手解了两颗扣子,露出锁骨与小小一片胸膛。 黎乘云低声讲:“你也觉得热?”说着松开袖口,随意往上挽了几折,手臂的肌rou线条十分清晰好看,“人多,里面真是太闷。” 付峻和附和他:“是。” 也不好再解开扣子,付峻和想一想,将额发捋起,整张脸在灯光下分毫毕现,唯一阴影只是那排长而动人的黑睫毛。 黎乘云就换了个坐姿,一脚踏在地上,一脚踩着椅子垫脚,仿佛黑白片里的男主演,做派风流倜傥的不可思议:“来,喝酒。” 他们究竟在做什么,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