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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君笑嘻嘻地问。 “还行。”我补充说,“不过跟送花的对象无关。” “本来嘛,女人到了咱们这个年纪,谁送花不是重点,重点是有没有人送,啊,我看我也寂寞得够久的了,是时候该找个年轻帅哥吸点精气。” 我哈哈大笑,说:“李少君,你当你是白骨精吗?” “你不知道吗?那就是我的营养啊,没有帅哥青睐,我这日子还有什么奔头?” 我笑着摇头说:“李少君,你就继续折腾吧你。对了,你上回的检查报告出来没?” 她沉默了一下,说:“出来了。” “没什么事吧?你查的什么?” “没事,常规的妇科检查,”她满不在意地说,“老娘我好着呢。” “那过段时间来找我吧,我还请你吃饭。”我笑着说。 “成,我们还去吃烧鹅。” 我挂断电话,回到家,将蝴蝶兰拿瓶子养了,烧了水,趁这个时间进房间换了一套家居服,随后打开音响,听蓝调布鲁斯,没有孟冬了,我再也不愿碰海顿。我在慵懒的萨克斯声中给自己泡了红茶,加好糖拿出来,躺在客厅临近阳台大玻璃门的长椅上,一边喝茶一边翻看信箱里附近商场免费派发的购物指南。 一种无所事事的松懈感涌了上来,我微眯眼睛,看着外面的天空,是临近初秋的高远硬朗的淡蓝色,我在自己体内犹如上了发条一样奋力拼搏了十几年,一开始是求学和打工,然后是工作和跟孟冬结婚,为了早日独立完成一台简单的心脏手术而倾尽全力,为了早点赚够在这座大城市买套小公寓的首期费而刻薄自己。我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只是为了躺着而躺着,浪费时间浪费得心安理得,仿佛时间天生就是为了要被挥霍殆尽的。我听不用费脑子理解大调和小调的爵士乐,看翻翻就能丢进垃圾堆的宣传广告,居然觉得就这么过下去也无所谓。 看着天,我的眼皮逐渐重了,随手拉起脚边的毯子盖上闭目午睡,自从有了陈阿姨,连晚饭都不用我自己cao心了。那个老妇人做东西不仅讲究营养搭配,还美味可口,弄得我都舍不得把人还给傅一睿,干脆今天等她来了就跟她商量,最多我加工资,挖了傅一睿的墙角算了。 反正我也不想买房了,钱存在难道便宜通货膨胀? 还不如花在提高生活质量上。 我一边想一边迷迷糊糊地睡着,正睡得天昏地暗,忽然听见门口钥匙转动的声音,有人轻手轻脚地进来,小心关好了门,换了鞋,踩着拖鞋也无声无息。我想大概是陈阿姨买菜来了,她每到下午四点多都会先上菜市场把今天要用的rou菜买齐了再上来。我想告诉她别怕吵着我,我略微躺一下就起来,却睡得浑身乏力,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朦胧中,我感觉有人在我身边坐下,似乎还替我掖了掖毯子,手指轻轻滑过我的脸颊,指尖温暖,那只手随后摸上我的头发,动作温柔之极,仿佛对待小宠物。我不满地皱皱眉头,动了动想躲开,那手却锲而不舍地摸上来。 等它慢慢移到我的脖子时,我终于在心里认识到,陈阿姨绝对不可能这样碰我,意识到这一点,我吓了一大跳,像一桶冷水对着头冲下,我立即清醒过来,骤然间睁开双眼,眼前果然有一个人,我长大嘴看着他,愣了足足有十秒钟,才结结巴巴地说:“傅一睿,你,你怎么会在我家?” 我想说的是,傅一睿,你不是正该陪着你的疑似夫人或女友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你还有我家的钥匙? “我在餐厅看到你了。”他冷冷地扫了我插在花瓶里的蝴蝶兰,下结论说,“很傻冒的花。” “什么?” “尤其由你拿着,更加显得土里土气。”他嗤之以鼻地问,“给你送花那个是你们科室的菜鸟吧?看着就没品位。” “傅一睿,你没事吧?”我火了,一把掀开毯子坐起来跟他理论,“你不是不鸟我吗?是谁快一个礼拜不跟我说话来着?打电话也不接,去你们科室找你,你装没看见我,行,你牛,你倒敢奚落小邹送花给我,你高雅,你不低俗,我出院你倒给表示表示啊?你忙,你忙着领大美女吃饭吧啊?进我家第一句就没好话,你有没有搞错?” 他深深地看着我,一直看到我心里发毛,才用压抑的,暗哑的声音说:“我是真想再也不理你,退出你的世界,不再旁观你,不再管你,我是真想。” 第24章 傅一睿的声音中我所不熟悉的痛苦和迫切,仿佛立即令那张表情缺乏的脸生动起来,我愣愣地看着他,忽然间口干舌燥,有些我不愿去面对的东西似乎正在破茧而出,但不应该是现在,或者说,我完全不想在此时此刻去应对这些东西。我干笑了一下,拿手扒拉着头发,说:“那什么,我知道我最近状态有点差,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改正还不行吗?” 他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却仍然死死盯住我,我只觉心跳加快,有种压迫感和窒息感随之而至,我压下心里的惶恐,强笑说:“你,你要不要喝茶,哦,咖啡吧,我给你煮……” 我急急忙忙站起来往厨房走去,这个时候我无法跟傅一睿单独坐着,我急需找点事来打破我们之间这种怪异的氛围,但我一起身,就发现手腕一紧,被傅一睿死死攥住,他用了抓住救命稻草那样的力度抓我的手腕,我瞬间就软弱了,我想逃避,在某些昭然若揭的事实面前,我不想当那个冷静自持的张旭冉,我只想当缩在蜗牛壳里的窝囊废张旭冉。我挣着他的手,讪笑说:“傅一睿你干嘛你弄疼我那么大手劲我也不跟你比手腕……” 他猛地一扯,我整个人站立不定直接摔到他身上,立即腰身一紧,就被他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脸近在咫尺,上面有一种前所未见的严肃感,似乎在进行的事比站在手术台上跟死神抢夺生命还来得郑重。我不敢动,也动不了,这一刻我就像被大型猫科动物盯住的猎物,背脊冒着凉气,他慢慢地贴近我,手臂收紧,死命把我勒在怀里,不像在拥抱,而像在交战,有破釜沉舟的萧瑟。 紧接着,我脖颈相连的地方一疼,这家伙竟然狠狠咬了上去,我闷哼一声想推开他,哪知道这家伙手臂力量大得超乎我的想象。他不会是想勒死我吧?我心里害怕,死命挣扎,他用力按住我,嘴唇在刚刚咬我的地方炙热地贴上去,沿着脖颈的曲线一路向上,一把咬住我的耳垂,含着舔着,令我浑身恐惧得发抖。 “你不是想割开这里吗?”他的唇在我的颈动脉附近流连,哑声说,“我帮你咬,怎么样?” “你疯了你,”我敲打着他的肩膀骂,“快放开我,放开听到没有。” “什么叫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