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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肯定当不了公爵夫人了,所以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自然也就不会关注他,谁能想到公爵还会为了那个人发这么大的火呢。 穆小白没了容貌、也没了歌喉、又没了别人以为的利用价值,自然不会有人绑走他。那唯一一个结果就是……他是自己走掉的。并且,以某种方式单方面离了婚。 “你们到底办的什么事!好好的人说没了就没了!”众人,连带管家,都没敢抬头。 “他要是没了,你们也没了吧。”南特蒙疲惫的说道。 众人的脸色皆变。 没有人以为穆小白会自己走掉,哪怕是管家,都认为穆小白是依附于公爵而生的,一无所有的他没了公爵也活不下来。他们从来不知道,穆小白也是可以走掉的。 穆小白本来就有在这个世界活下来的资本。哪怕是微不足道的资本。 作者有话要说: 珍爱生命,远离渣男 第65章 Sixty five 这一夜,城堡里没有一个人是能合眼的。 他们出动所有的人手,把城堡翻天覆地的找了一遍,然后发现,他们曾经的公爵夫人,什么都没有带走,走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们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 绿叶调开了飞船港的售票记录。从穆小白离去的那天起,已经卖了不下几千张票,而这几千个人,早就消失在茫茫人海,怎么也调查不出来了。 南特蒙纵身飞起,在路易斯斐安以及周边的城市绕了好几圈,五天后才筋疲力尽的回来。 真的,找不到了。 那个人,又一次不声不响的离开了。安静的,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南特蒙倒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愣愣低着头,看着桌子。 天知道他得知穆小白醒了的时候是多么的欣喜若狂,他花费了巨大的精力,用了短短的十几天就处理了好几个月的东西,只要开完那最后一个会,他就什么事都没了,就可以安下心来,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了。 早在十年前,当他以为穆小白死定了的时候,心中绵延不绝的绞痛就已经告诉他,他心里有他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把穆小白当成工具的?他已经记不得了,但最后知道穆小白侥幸没死的时候,他几乎要跪下了。这是诸神给他的第二次机会么? 他明明已经决定了,失去红之后,再不能失去他。 他明明,好不容易才走出来的。 至于穆小白的脸,他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也许一开始是因为他漂亮,所以才想去接近,但这么多年,再美的容颜也看惯了,所以无论穆小白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在意。只要他还是他,这就够了。 但是现在,他却不在了。 无论自己怎么着,人海茫茫,他也找不到了。 连着痛了那么多天,日夜几乎没合过眼,穆小白终于熬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现在他已经看开了,他打算回到路易斯斐安,自己练了这么多年的厨艺,应该能开个小饭馆,荣华就不求了,饿不死就成。若是能找到艾薇大妈就更好了……可也,凶多吉少吧。 手腕上黑红的小血洞还在隐隐作痛,不得不说,那个神官真是太特么能折腾人了。 就像大天朝一样,这个世界也不能单方面离婚,单方面离婚要付出很大代价的。穆小白当时逃了出来,才突然想起手腕间还有婚姻契约。 可他也不想腆着脸回去,就只能去找神官。 然后,花了十个金币,买了一根如吸管粗的银针。 用那根银针扎进手腕中间的魔法阵,保持三天三夜,魔法阵才自动消失。 当时把穆小白痛的啊,夜不能寐,他几乎全程睁着眼睛,硬生生的挺过了三天。 当银针终于取出来的时候,穆小白立刻就哭了。这眼泪是为了终于不用再受苦而流,还是他与南特蒙只见最后一点羁绊被切断而流,他分不清楚。 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跟个姑娘家一样,咱就是要快刀斩乱麻,要么不断,要么全断,长痛不如短痛,反正时间是个好东西,相信过个一百年,他都会忘记南特蒙的脸。 穆小白苏醒的消息传到了林尼治之地,而赛罗和林尼治来的时候,穆小白已经失踪很久了。 “人家给你们干了三十年的白工,还分文不取,这简直就是大陆好职员啊。”赛罗维持他一贯狠辣的作风道,“斯泽尔那个白痴,要是我的话就搬光宫殿,毒杀城堡里的所有人,然后鞭尸来泄愤!他倒好,一声不响的就走了,这样给谁看!” 接待他们的人是管家,听赛罗这么一说,管家先是怒气冲冲,接着,他的愧疚之心就跟十多年前的海平面一样一下子就涌起来了,都能淹没大陆了。 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曾经的想法是多么冷漠。就连穆小白刚失踪那段时间,他心里也只是埋怨穆小白发什么疯,害整个城堡的人都不安宁。 越想,就越是羞愧。 “哟,伯巴其来了。”赛罗冷嘲热讽的吹了声口哨。 管家慌忙抬起头,心里更加羞愧,他居然因为想自己的事情,连老爷来了都没发现。 “你先下去吧。”南特蒙淡淡道,这些天他的脸色就没变过,还是一样的阴沉。 赛罗都想替穆小白发火了:“哟,伯巴其公爵来啦,啧啧,这气色不错啊,哪天再请我们喝一杯喜酒啊?” 南特蒙脸色又沉了沉:“我只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穆的消息,或者他大概会去哪里。” “我怎么知道,跟他在一起几十年的又不是我!”赛罗阴阳怪气道,护短模式全开。 林尼治连忙拉扯了一下赛罗,让他消停一会,毕竟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呢,他赔笑道:“能跟我们讲讲是怎么回事么?您夫人他是……怎么失踪的?” 南特蒙张了张口:“管家说,他是出去买东西……然后就……” 赛罗拍起了手掌:“哎呀,典型的妻子受气离家出走啊,斯泽尔是心灰意冷了吧?” 南特蒙低着头,没说话。 林尼治又拉了拉赛罗,转头对南特蒙道:“这样就不好办了。听说他什么都没拿,孤身一人就走了,很明显是不想欠你什么了。你要知道,陪你一两年的人,不见的会有很多,你也不必在意,但陪你几十年的人突然不见了,那可能就是真的不在了。” 赛罗也若有所思:“是啊,斯泽尔不是精灵么?精灵的身影最轻灵了,蹦着蹦着,你就被远远甩在后头了。”然后,又面色一变,“反正是你先不要的人家,又在这里装什么!十多年前你就把他抛弃了不是么!” 南特蒙的脸霎时毫无血色。林尼治一惊:“难道斯泽尔是听别人说起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这才想不开……” “不是,你想哪去了!”赛罗坐起身体,气也撒完了,该谈正事了,“其实当初我和他一起在人鱼王的地盘上时,他就知道了,而且毫不意外,他说伯巴其一直把他当成工具,工具坏了再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