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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这也可以，可你为何要折辱我呢？”

    “不知道，我是疯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已。”

    半天，穆小白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说你爱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知道，我只知道没你在身边我很想发狂，我跟你说的一切，都是想把你留住。”

    “于是……你一直都是在耍我？”

    南特蒙没声。

    穆小白缓慢站了起来，走向厨房，拿了两把刀出来。

    “你想和我待在一起，这太容易了。”穆小白笑道，“给我捅上三刀，我以后就半句废话都不说，怎么样？放心，我不杀你。”

    南特蒙没有犹豫就点头了。

    他撤下了所有的防御，以血rou之躯面对着穆小白。

    “噗嗤——”第一刀，落在大腿。

    第二刀，落在肩膀。

    第三刀，落在腹部。

    而后，穆小白又把刀都拔了出来，看着血花飞溅，声音没有一点温度：“你去治疗吧，回来记得打扫这里。”

    穆小白甩下刀，头也不回的回到了房间。

    南特蒙，你真的是好本事。

    原来到最后，你对我的感情，都是“不知道”？！

    穆小白心里扭曲着想，原来一切都是伪装，他明明爱红，他知道什么是爱，结果到最后他都在装，他到最后都不喜欢自己，他知道爱是什么，但却不爱他。原本，他听到他那时候说的话，看到他一直沉默的做事，他心里也释然了，只要再过几年，再过几年，他就能忘记，然后从新开始！

    男人原本就心软，他们总可以轻易的接受前任——在没有现任的情况下，无论曾经伤的有多深。

    就差那么一点点。

    就差那么……一点点。

    穆小白满脸冷意，南特蒙终于成功了。

    终于让他的一切感情，都变成了……恨。

    他错了，如果再有选择，他会选择在飞船上被凶兽吃了，也不要再遇见这样一个人。

    不顾别人感受、只为自己打算！甚至到了最后……都在欺骗。

    结果，除了不轻不重的三刀，他没办法……对他再干什么。

    他是如此弱小。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真的承受不了了。

    南特蒙如愿和穆小白待在了一起。

    吃一起，喝一起，住一起。

    入秋的时候，穆小白病了。

    无论吃什么药、请多少神官，他都病了，再也起不来了。

    可能是以前遭受的虐待让他落下了病根，可能他根本就不想好了，只想解脱。

    但穆小白清楚，自己是要死了。

    他关了饭馆，每天都在床上等死。

    后来，赛罗来了一趟，他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然后，他们再次回到了平常的日子。

    过了两百年。

    什么恨，两百年后都消了。

    穆小白终于做到了，心如止水。

    然后，时间一直流淌着，转眼，穆小白已经四百多岁了。

    废柴精灵的苍老从未在他身上体现，明明到了岁数，可他依旧年轻。

    五百岁的时候，他疑惑自己为什么还不死。他通过联络水晶问了赛罗，赛罗大概说道：“伯巴其没跟你说么，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病的很厉害，快死了那次？后来我和伯巴其商量了一下，他把剩余的命分给你一半，你们共享生命。”

    为了目的，连命都无所谓。

    可他为什么要和自己待在一起？

    过几天，人鱼那边来信了，苏亚和宝兰终于要结婚了。

    他一直喜欢着人鱼，他们善良、淳朴、大方。

    但他还是拒绝了。

    他已经没有人鱼喜欢的样貌了。

    到他七百岁的时候，他发现一切都豁然开朗了。

    南特蒙爱着红，爱和恨不一样，恨着恨着就累了，可爱，却总能让人消除疲惫，回味无穷。南特蒙爱着红，可他没了红，真的很寂寞，因此无论是谁也好，无论任何人也好，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好。他就跟人鱼王一样，没了爱人，便不在乎命了，所以他可以很大方的分一半的命给自己。

    可为什么是自己呢？

    因为习惯，还是默契？

    那都不是他的事。

    穆小白只知道，自己可以心平气和坐下，和南特蒙聊一场天，喝几壶茶，下几盘棋。原来的爱恨，居然都不重要了。

    只是，穆小白终究是遗憾，但遗憾的太多，也就忘了。

    无论春夏秋冬，他们两人一直在一起。

    如今，穆小白也可以正常的对他微笑了。

    他们一辈子都不是彼此的爱人，至少……也算是亲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