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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驿站。 好不容易有个舒服的卧榻可睡,用过丰富的晚膳,相对于这三天的吃食,驿丞准备晚膳,算是相当丰富的了。 文玉儿心满意足的钻进了香香软软的被窝,睡到半夜,脑子里忽然大作的警铃,把她给惊醒了。 “有人摸进来了!”系统紧张的提醒道。 “在哪里?”文玉儿立即机警的,从系统的仓库中把那根电棍,给摸了出来紧紧的握在手中。 “窗台下,黑色夜行衣,一米八的个头,手握一把钢刀。” 系统帮文玉儿提示着。 经由系统的帮助,文玉儿借着微弱的夜光,依稀可以看到窗台下,一个高大的黑影,她紧张到了极点,一套中衣湿了个透,双手紧紧握着电棍。 脑袋里迅速盘算开来,如果这时候自己尖叫出声,黑衣人是提刀砍上来的机率大,还是转身跳窗逃跑的机率大? 想了半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文玉儿决定还是不冒这个险,假如这个黑衣人有同伙的话,那么此时隔壁的高临屋里,同样面临的险境,自己发出喊声,有恃无恐的黑衣人铁定提刀砍了上来,虽然自己手里握了一根电棍,可文玉儿并不觉得,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有多大的胜算。 黑衣人大约刚刚跳进屋里,侧耳细听了片刻,举起手里闪着冷芒的钢刀,慢慢的一步一步,朝床边挪了过来。 文玉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双手握着电棍,一动都不敢动,死死地,瞪着屋里的那个黑衣人,一步,二步,三步…… 文玉儿数着黑衣人的步子,看着他慢慢的靠近过来,离床还有五步,黑人突然停了下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遭遇刺客 黑衣人停了片刻,似是要确定床上之人,是否在熟睡。 就是现在,文玉儿忽然猛的跳将起来,一电棍捅在黑衣人的腹部,同时扯开嗓子大喊,“快来人啊,有贼啊!” 已经几乎可以肯定,除了她这里,别处应该没有黑衣人,凭着高临的机警,黑衣人入室,不可能到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除非他睡死过去。 文玉儿嘴里这么喊着,人却没有朝门口扑去,她可不傻,黑衣人吃了她一电棍,是不可能再从地上爬起来的,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万一门口还守着同党如何是好? 文玉儿的呼叫声惊动了整个驿站,嘈杂声一片,高临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点了蜡瞧着地上躺着的黑人,抿着唇目露寒光,被惊动的其他客人,陆续站在门口伸着头往里看,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站在后排的看不见里面,垫起脚尖伸长脖子,扯着嗓子问。 “哎呀,没想到驿站也不安全,居然进了贼了。” 站在前排的,看着地上躺着的黑衣人心有余悸。 被喊醒的驿丞,慌慌忙忙的跑了过来,头上的帽子歪着,就连脚上的靴子都穿反了。 众人看到驿丞,吵吵嚷嚷的围了上去,要求退房。 “来的,正好赶紧给我们退房!” 就是因为比普通的客栈安全,所以才愿意花更多的银子住进驿站,却没想到,这还不如普通的客栈呢,这条路线来来回回走了十几趟,从来没有盗贼一说,第一次住驿站,反倒长了见识。 驿丞边擦着头上的汗水,边往里挤,边应付着众人,“这大半夜的退了房,你们往哪去?不如天亮再做商议可好?……唉,前面的,麻烦让一让!” 驿丞好不容易挤进了屋子,朝高临、文玉儿拱了拱手,入住之前高临就交代过,不得暴露他们的身份。 “抱歉,两位客官,是我的疏忽。” 驿丞大约四十岁的年纪,在这座驿站大约呆了有十几年了,新色色的住客什么样都没见过,经验告诉他,认错总是没错的。 何况这两人不是普通人,又领着那样重要的职务,万一在他这里出了差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算了,把人都驱散了吧!”高临皱着眉,扫了一圈围在门口的众人。 就凭黑衣人的身手,能避过他悄无声息的进入“宋玉”的卧房,十个驿丞也挡不住。 果然一上来就认错是没错的,驿丞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自然了几分,动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花了半刻钟的功夫,把门前围观的众人一一劝退。 高风、高秋把电晕了的黑衣人,捆了个结结实实带下去,等着稍后的审问。 高临好整以瑕的捡了个位置,大大刺刺的坐下,“现在能不能解释一下,黑衣人为什么会晕在你的床前?” 人可绕过他,说明来人武功不低,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躺在他床前五步之处,要说这弱鸡没有做些什么,打死他也不信,可问题来了,宋玉这货明明就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鸡,怎么可能撂倒如此高手? 高临斜眼打量着文玉儿,说他瘦得像竹竿,也是抬举他了,竹竿明明都比他高多了。 文玉儿不知道自己的身高叫高临给鄙视了,闻言抽了抽嘴角,这货的蛇精病又发作了么? 不去追查黑衣人有没有同党,反倒在这自细支末节上和她较上了劲。 早在皇家猎场,她就用这个电棍撂倒过黑衣人,这货又不是没看见,这时候跑来审问她,这是几个意思? 文玉儿瞧着某人千年不变的面瘫脸,忽然福至心灵,那一次这货不会没有注意到吧? 难怪了,就说嘛,这么高科技的东西,这货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文玉儿转了转心思,脸上堆起她招牌的干笑,“天地良心,我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倒在这里,睡梦中忽然听到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把我给吓的……” 文玉儿夸张的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睁眼一看,床前竟然倒了一个握刀的黑衣人,可把我给吓坏了。 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捣糨糊的扯过高临的袖子,满手的“汗水”,就往他的胳膊上糊。 这一年多,两人你来我往夹枪带棒,早就把高临的性子摸清楚了,这货有轻微的洁癖,脏东西往他身上搽,一准就恼。 果然,高临眉头皱成川字,极其嫌恶的抽过自己的袖子,“你这弱鸡干什么,恶心死了。” 文玉儿假装委屈地撇撇嘴,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