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4
书迷正在阅读:焰情(H)、黑帮爱西装:量身打造的恋情(H)、危险!急〃弯〃!21-end(H)、采花贼你别跑呀(H)、爱上情敌、别哭了,做我媳妇儿吧(H)、[周张/叶王]ABO喜当爹、邪恶的查理伯爵、苏了那妖怪[星际]、六零小娇妻
声,又自觉失态,端庄起来,只是眉目俱喜,压也压不住。 一旁的宫女也高兴道:“娘娘,吴大人鉴食一流,吴大人说好吃的东西,哪次送到陛下那里,陛下说不好吃啊。” 明妃点点头,表示认同。 以往她的东西都是不敢自己送的,只是放在御膳房那里代为呈上。 前几月大着胆子送了一次,陛下竟夸了她。 于是受宠若惊的她,也经常把做好的糕点羹汤呈上去。 吴桑看着明妃先是露出羞涩的小儿女情态,又是一声叹息,双靥生愁,道:“只是陛下肺咳这老毛病什么时候可以好,宗薄明不是妙手吗,怎么老不见效?” “陛下有肺咳的老毛病?”吴桑问道。 明妃点头,忧心忡忡道:“是元封八年落下的病根,那时陛下呕血得厉害,都起不来床。还是太傅主国,六王辅政了一段时间。” 吴桑低头看着自己拈在手里的糕点,若有所思,道:“陛□体向来强健,为何会大病?” “都是因为废皇后啊。”明妃透澈的双眸带上惋惜,道:“陛下是那年出宫回来之后才染病的。大家都不知道病因,太医也不说,只是日夜都守在皇帝寝殿,当时寝殿内整晚都灯火通明,皇宫处处透着一股紧张惶恐,都担心华阳殿的钟会敲起。” 华阳殿的钟只在国家大丧之时才会敲起。 “陛下回宫的时候是夏末,直到初冬了才能起床。下床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亲谕废后旨意。据说是因为皇后在陛□边安插宫女,还是个民间流女,叫小桃。废皇后一贯贤德宽厚,与陛下琴瑟在御,谁都想不到皇后竟作出如此之事。当时陛下震怒,御赐白绫要皇后自尽,皇后腹中已有琰儿,若不是孟太傅跪求直到昏厥,琰儿也保不住。” 明妃轻声道:“大概是爱之深,恨之切吧。陛下对废皇后的娘家都赶尽杀绝了。” 这时泼了茶水的凌琰已经重新换好衣服进来了。 明妃收拾了情绪,笑着道:“不打搅吴大人司学了,我让他们赶紧把百合酥送给陛下,希望对陛下的肺咳有助益。” 帝王尊贵修长的手指拈起一块晶莹剔透的糕点,放在手里细细端详,开口道:“吴桑喜欢?” 垂首站在殿下的太监恭敬答道:“吴大人喜欢,说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 皇帝吃了一口,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品味。 “送些珍玩过去,明妃这糕点好,朕很喜欢。” 酉时,吴桑起身准备出宫。 刚走出门口没多久,就迎面碰上了宋恕。 “正好今日换值,就看看是否能与你一起回去?”宋恕笑着,伸手拂下飘落在吴桑肩头的一片枯叶。 天气入秋,吴桑穿着浅青色锦袍,又套上对襟补褂,显得身形越发修长清瘦,宋恕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吴桑倒不在意,只点头道:“正巧我也准备回去。” 在宋恕给吴桑准备了十几日的饭菜之后,吴桑早就已经不再计较当初的欺瞒了。 吴桑走了几步,发现宋恕还留在原地,没有跟上,疑惑道:“师兄怎么不走?” 宋恕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收回,道“师弟,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吴桑一愣,道:“莫不是师娘来信了?” “不是。”宋恕否认,温和的面目染上少有的不耐,道:“师弟,你留在这里真的只是为了小殿下吗?” 吴桑明白了宋恕的意思,面容一沉,道:“那师兄以为呢?” 一听吴桑口气不对,宋恕发觉自己刚才的语气过于冷硬,于是解释道:“师兄知道你一直对陛下有情,你们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你若开不了这口,师兄替你去跟陛下说。” “师兄!”吴桑愤然转身,表情带上几分厌恶,道:“你若再提此人,休怪吴桑翻脸不认人!” 吴桑对宋恕向来宽和,饶是在知道宋恕欺瞒时也从未如此疾言厉色。宋恕慌忙道:“师弟你别恼,我也是担心你。毕竟你们当时两情相悦,现在一下子这么——” “住口!”吴桑的声音陡然拔高,脸都气得发白,只冷冷道:“别在我的面前提他,此生我最不想见的就是他!” 吴桑走的时候带着一股怒气,看也不看宋恕。 宋恕注视着吴桑拂袖而过,又把两道犀利的目光投在侧殿的木门上,带着得意挑衅的意味。 吴桑走在前头,宋恕慢吞吞地跟着。 一直以前,宋恕都有绝对把握,在吴桑知道了那些旧事之后,必然不会原谅皇帝。 尤其是在恢复记忆之后,宋恕完全认为皇帝对他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但是现在他却不这么想了。 因为他知道吴桑动摇了,那坚如三尺、牢不可破的冰冻之上出现了细微的裂纹。 秋风卷地,万物肃杀。 他陪着吴桑去他母亲的墓前祭扫。 在齐家几乎被灭门之后,齐家墓地更是处处杂草丛生,几成荒野。 荒野之中,只有一处墓地修葺一新,墓前还设香案,香案上建小亭,案几上香火明灭,袅袅烟气在风中摇摆,与周遭墓地的处境天壤之别。 墓前香火不断,意味着供奉不断。 在地狱,诸鬼莫缠,判官会点个好命盘。 守墓的是一个老人,精神气不错,他朗声道:“听说这里面躺着的是齐将军的一个小妾,也不怎么得宠。齐府落难之后,来这里祭拜的人少之又少。只是她这,天天香火不说,每年清明祭日都有人来祭拜供奉。那个年轻人啊,长的贵气,就是不大爱说话,好像是宫里什么人,也有人说是受过恩惠的大官。这么记情也不容易啊。” 吴桑站在那里,静静听着,风卷起他的发梢,兜起他的袖袍,身影俊逸无比。 那日吴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甚至面容也冷淡至极。 但是宋恕觉得他动摇了。 那细微的裂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宋恕却犹如敏锐的狼族嗅到了危机。 这样的危机令他焦躁,令他按捺不住,只为图一时快意,在侧殿前突然发难,不惜惹怒吴桑,只为刺痛站在木门后的人。 宋恕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前面和自己赌气的人。 吴桑曾经喜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