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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被压在心口很多天的那些问题又浮了上来,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红着眼睛看着靳寒柏。说不出什么话,只能重复道:“对不起先生……” 靳寒柏很少有这么严厉的时候,温庭应该是第一次见到。靳寒柏冷着声音问他:“你躺在乔然床上,为什么?” 温庭默不作声。 靳寒柏掐着他的下巴逼他仰起头来:“说话。” 温庭垂下眼睛,小声问:“先生想听我回答什么呢?” “说你该说的。”靳寒柏的手指把温庭的下巴捏红,死死盯着他的脸:“收起你那些小手段。” “我哪有什么手段……”温庭苦笑一声:“我无非就是想在你身边多留几天。” 靳寒柏可以容忍温庭时不时耍些小心机,不管他像乔然的那些方面是他刻意暴露出来给他看还是怎么,靳寒柏都可以纵容他。但是他进了乔然的房间,这就像小猫胡乱试探,终于踩上了雷。 “我以前觉得你简单,但现在你好像满是心机。”靳寒柏看着温庭的眼睛,“你到底想要什么?” 温庭咬着嘴唇内侧,咬出了血。他再抬头去看靳寒柏的时候眼里又漫上了悲伤,这次靳寒柏转开眼不去看他。 “我要什么?我还能要什么?”温庭歪着头问他:“是我要什么还是你要什么?你整天拿乔然问我,让我回答,你究竟想听到我回答什么?我躺他床一下,你怎么就这么生气?” 温庭眼里有泪漫上来:“你魔怔了吗靳寒柏?你不是恨乔然吗?那你揪着这事不放,你又为什么?他死了那么多年了,五年了,五年了你有多恨也该放下了。” “你那些问题,你告诉我你最想听到什么答案?我如果说我就是他,你会开心吗?你那么恨他你会直接掐死我吗?还是赶走我?你不是恨他吗靳寒柏?你恨他吗?” 靳寒柏冷着脸听温庭对自己说这些,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的。温庭这时候才明白,这个人平时看着温和多情,其实最无情就是他了。 温庭说这些,是真的对他没有一丝一毫触动的。 靳寒柏缓缓道:“我恨不恨他放不放得下,首先,这是我跟他之前的事。这都跟你没关系。” 这句话说出口简直像刀子一样割人的心。 温庭眼泪落了满脸,哑声问他:“跟我没关系吗?你敢说留我在身边不是因为我像他?” 靳寒柏平静点头:“就是因为你像他,我才会带你回来。所以呢?所以你就一直模仿他?” “对,我就是模仿他。我实在不懂你,你说你恨他,但是也只有我像他的时候你才能理理我,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我更像他一点让你更喜欢我,我这样做不对吗??” 靳寒柏闭上眼半晌没有开口,再出声的时候声音已经哑了下去。他松开了攥着温庭的手,“是什么让你觉得,你像他我就会更喜欢你?” “你反复让我想起他,然后再让我想起他死了,你觉得我会有多喜欢你?” 靳寒柏说完这句就转身走了。 温庭站在原地,觉得自己坠入了一个绝望的深渊。哪一条路都走不出去,全是死路。他周身冰冷,身无所依。 “孩子,”靳寒柏走出门之前停住脚步,微侧着头对他说:“当初你留下来的时候我对你说的什么你应该还记得。你留在我身边,只要你不喜欢我,我什么都能给你。我实在没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你走吧。” 温庭抬起脸去看他,眼睛里充满诧然。 靳寒柏头也不回:“东临那边我有两套房,给你吧。还是你想要什么?” 温庭脸上的泪还没有擦去,好像等了很久的这句话终于来了。温庭站在那里,却笑了出来,“我如果说我想要这套呢?” 靳寒柏说:“这套不行。” 温庭伸手抹掉泪,摇了摇头:“那我不要了。” “你应得的。明天我出差,我回来之前……你收拾好吧。”靳寒柏最后说了这句,然后就彻底转身走了。 温庭听见他出了门。 关门声一响,温庭就像也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房间的地毯上。 东临两套房……寸土寸金的地界,靳少爷还真是大手笔。温庭自嘲一笑,自己这一年的薪酬还真是高。 其实他一直以为靳寒柏对他多少有点感情,看来他错看了。不过这样也对,这样才是靳寒柏。 温庭后来就坐在地毯上,后背倚着床,一动不动地发呆。他的思绪像过电影一样,闪过许多人,许多画面。最后定格在自己跪在靳寒柏身前,含着他的分身,靳寒柏抓着他头发逼他仰起脸,凌厉地问他:“你叫什么?” 温庭当时平静回答:“我叫温庭,温暖的温,庭院的庭。” 他在现实中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低声呢喃:“我叫乔然,小乔的乔,然后的然。我爱你。” 二十七章 晚饭的时候纪伯走上来,站在门口轻声问他:“小温,下来吃点饭吧?” 温庭摇了摇头,“谢谢纪伯,我不吃了。” “哎……”纪伯长长地叹了口气,“现在少爷正在气头上,肯定听不进去什么。你也别灰心,等他回来你好好跟他说说,我看他很看重你,说不定还有的讲,好孩子,听话。” 温庭笑了笑,点点头:“好的,纪伯,谢谢您。” 管家什么时候下的楼温庭并不知道,他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维中,他的心里脑子里,满满的只有一个靳寒柏。 他笑的样子,他皱眉的样子,和他zuoai时候绷着下巴的样子。 温庭那么喜欢他,喜欢到疯了,喜欢到失去自我什么都不要了。 天地那么大,他只想要靳寒柏。 他在房间里坐了一夜,坐到月亮爬上来,转了一圈又下去。坐到太阳升起来,升到最高。 纪伯不知道上来了几次,每次不管对温庭说什么他都像听不见一样。这个孩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的眼睛肿得很厉害,平时那么爱干净的男孩,这会儿下巴上也有了胡茬。 温庭全然不在意,他不光不吃饭不喝水,他甚至连厕所都不去。 “孩子你别这样,”纪伯有些着急,拍了拍温庭的肩膀,“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别想不开。” 温庭毫无反应,眼睛盯着一个方向已经发直了。 “别这么犟,不管怎么也不能不顾自己身体,年纪轻轻的别犯轴。” 他在温庭眼前说着话,但温庭的视线却穿过他全然看不见。纪伯劝了很久,最后也只是一脸担忧地下去了。 温庭犯轴,靳寒柏轴起来的时候更叫吓人。所以从最开始温庭一出现纪伯就很喜欢他,希望他能焐热靳寒柏那颗心,但还是没能行。 怪谁呢? 谁都不怪,只怪温庭来得晚。 他来晚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