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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质量!”梁焓骂道。 燕重锦盯着大卫,面具后脸色铁青:“这男人是谁啊?” “外国佬,你不认识。里面那间还有你的雕像,也是裸的。” 燕重锦:“......” 梁焓拍着他的肩,安抚道:“放心,朕肯定不会掰断你。” 燕重锦无语地按了按额头,问道,“陛下,你把寝殿修这么复杂做什么?” “防火防盗防你爹。” 燕重锦忽然想起月爹爹还没信儿呢,估计又迷在南荒回不来了。 梁焓这招儿是挺聪明的,但对他爹根本没用。就算对方找不到路,一掌把墙打穿就是了,哪有心思掰这个掰那个的?而且...而且这些雕塑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叹了口气,谏言道:“陛下,你这些艺术实在不雅。皇子年纪尚小,对他影响也不好,还是尽快撤走吧。” 梁焓眨眨眼:“那朕都摆到自己房里去。”古人的鉴赏水平也太保守了,他还打算在墙上画西方古典壁画呢,那些玩意更劲爆。 燕重锦咬牙:“你要对着一群裸男裸女睡觉?” 闻到空气中一股呛人的酸味,梁焓妥协道:“只放你的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不过......某人抗议道:“有劳陛下给我的穿上衣服,谢谢。” 梁焓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展颜应道:“好吧,你可别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燕重锦才发现,对方给自己的雕像套了一身尚宫服。绯衣冷艳,鲜红如火,正是他大婚初夜穿的那件。 更可气的是...... 脑袋上还顶了个盖头。 第49章 47.46.45.44.43.42 “我爱的人,他要成亲了。”乞丐站在墙根下说道。 他佝偻着背, 手里拄了根和人一样细瘦的木棍, 披散着枯槁的头发,遮掩起骇人的面庞。 “真是啥稀奇事儿都有, 你这样的怪物也敢爱慕石家小姐?”卖包子的小贩望着远处迎亲的队伍,差点笑出来, 打发了他两只包子,“赶紧到边上去吧, 要是触了新人的霉头, 当心被丢到朱雀桥底下喂鱼哦。” 梁笙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手中捏着热气腾腾的包子, 也不觉得烫。他直勾勾地盯着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 紧抿着歪斜的嘴, 眼眶里溢满了泪水。 以前从没发现, 这个人长得这么好看。大红的婚服,挺直的脊梁。面如朗月, 眼若桃花。俊俏的浓眉染着喜气,冠玉的脸庞光彩照人,线条硬朗的丹唇微微一弯,笑得风流倜傥、倾倒众生。 可从今以后, 这个人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了。 澹台烨御马向前,领着后方的仪仗和花轿往府门行去,路过街角的时候,忽然将目光扫了过来。 四目诧然相对, 梁笙慌忙垂下头去。 道旁的家丁一边撒铜钱和喜糖,一边呼喝着轰人:“快走,一群臭叫花子,拿了钱快走!” 几枚铜板叮呤当啷洒在脚下,梁笙还没顾得弯腰,两边的乞丐已经蜂拥而上,将钱和糖抢了个精光。他被人推搡在地上,手里的包子骨碌碌滚了出去,沾满了灰尘。 梁笙急忙爬过去,伸出手,眼看要够到,一只脚突然将包子踩了个稀烂。 葵安没好气地道:“你个臭要饭的怎么回事?非在这大喜的日子添堵是不是?!来人,把他们给我轰走!” 梁笙吓得心头一跳,立即缩手往回爬。 他速度比别的乞丐慢 ,免不了挨上几脚。 抱着头缩回暗巷里,揉了揉被踹疼的腰,又不甘心地扒着墙根向外面看。 红绸金绣的花轿在门前落地,新娘子遮着盖头,被喜娘搀入府中。澹台烨已经不见了身影,想必早就进去了。 唉,他当夫人的时候可没这个待遇。 梁笙无声地露出一个苦笑,裂开的嘴角使得那张脸更加可怖。 烨,看到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虽然还是有些难过,可终究是我先选择离开。你没负我。 澹台烨为梁笙做过的一切我都记得,今生今世,从不后悔。若有来生,只愿再做你的夫人。希望你也能鲜衣怒马,八抬大轿,娶我入门。 “你哭什么?”一个声音在背后像炸雷般响起。 梁笙骇得心跳漏了一拍,愕然回过头。 澹台烨安静地站在巷子里,身上红艳艳的喜服和阴暗的巷子格格不入。他手中捧着几只洁白的包子,笑意盈盈道:“不就是包子吗?给你。” 梁笙哆哆嗦嗦地接过来,鞠了个躬,垂着头往后退去。 澹台烨见他浑身发抖,便放柔声音道:“你别怕,本官并无他意,只是看......你的眼神...像一位故人。” 梁笙瞬间僵硬。 “......我知道你不是他。那人清高孤傲得很,再落魄也不会让自己做乞丐的,更不会为了一个包子放下尊严。”望着身前蓬头垢面的乞丐,澹台烨自嘲地一声,“呵,大概是我魔怔了,瞅谁都像他......” 梁笙闭上眼,两行清泪悄然滚落。 葵安匆匆赶来,看到二人不禁有些惊讶,绕过梁笙向澹台烨请示道:“公子,时辰到了,新娘子在礼堂等着呢。” 澹台烨点点头,对葵安道:“方才你们轰人太狠了,反正今日是流水席,你带这些乞丐去后院吃顿饱饭吧。” 葵安对主子突变的善人画风有些不适应,直到澹台烨面色微冷,连忙应道:“是,小的明白。” 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从后门进了偏院,望见长桌上的美味撰食,个个眼睛发亮,纷纷窜上前狼吞虎咽起来。 梁笙虽然也饿,却没了吃饭的心思,只枯坐在凳上,望着怀里的包子发呆。 没过一会儿,听得前院的方向乱哄哄的,有人大声嚷道:“万岁爷的御驾到了!” 忠国公的孙女儿和澹台世家的大公子联姻,相当于忠犬和狐狸混在一起。梁焓总觉得会杂交出奇怪的品种,所以心里头是不赞成这桩婚事的。 可臣子有权对天子的私生活说三道四,天子却不能随意干涉臣子的婚丧嫁娶。他和燕重锦玩断袖的风波又刚刚平息,再不乐意也得憋着。 原本想赐道旨,派人送点贺礼便罢,然而澹台烨巴巴地递了请柬,忠国公又亲自到宫里来请。看在老将军的面子上,梁焓还是决定卡着时辰过来露个脸。 皇帝亲临婚礼现场,是臣子莫大的殊荣。澹台烨喜得摇头摆尾,若非禁军拦着,他恨不能跪在龙辇旁让梁焓踩着自己走下去。 梁焓看他那副阿谀的嘴脸就反胃,语气淡淡地道:“朕就是来凑凑热闹,沾沾喜气,今日你是主角,不必管朕。” 这自然是客气话,谁敢真晾着皇帝啊?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