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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大闹婚礼 北海之北, 依然的极寒天气,依然的冰天雪地。 熙瑶同往日一样,站在宫殿旁那个高台上, 看着眼前那片雪白风景发呆。此时, 五哥熙睿在身侧落定身形,对熙瑶道:“六妹, 我听说,风之国刚刚发生了内乱……” 熙瑶眼睛睁得老大, 道:“内乱?” “是, 内乱!”顿了一下, 熙睿又道,“不过很快又给平定了。” “那他,没有受伤吧?”熙瑶连连问熙睿。 “谁啊?” “五哥你明知故问!” 熙睿一叠声道:“六妹, 你到如今还是心心念念想着那个风美人么?陆黎到底哪一点不好了?为何你偏要与族人唱反调?” “五哥你先告诉我,风俊他有没有事?我求你了!”熙瑶急了。 “放心吧!”熙睿白了熙瑶一眼,道,“他本修为不赖, 况且有蛇国帮忙,他能有什么事儿呢?” “蛇国!”熙瑶震惊了,心里隐隐有种不快的预感, 赶紧追问熙睿,“蛇国就这样伸出援手,不计半分报酬吗?” 熙睿脸色有了些微改变,口中却只是淡然道:“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连续数天, 熙瑶彻夜难眠。 数天以后,出去采购物事的虾兵们刚刚回到北海之北,熙瑶便待着两个,问道:“你有没有听到风之国的什么新鲜事儿?” “有,公主!” “没有没有,公主你别听他胡说!” 熙瑶眉头蹙起,一指那个说没事儿的,狠狠道:“你,一边去!”随后又对那说有事儿的道:“你,快说快说!” “小的听说,蛇国三公主华裳欲嫁与风之国太子风俊,此次乃双方父母赐婚。” “婚期是什么时候?” “婚期……婚期好像是定在明年的谷雨。” “哦,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是!公主!” 其实,听到这个消息时,熙瑶早已经历了无数个日夜的煎熬,心都快熬成了灰烬。陆黎终究还是没能代替风俊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就那样一点点,一点点地耗着自己的那份真情,熙瑶坚持着不让自己落泪,更不让别人看见她沮丧颓废。 转眼间又是春天,仙界乃至人界,想来冰雪已融化,大江奔流、百花齐放了吧? 北海之北却还是老样子,只是严寒稍微削弱了些。 这个时节的人界,每日里都是雨淋淋,也不知那日御神君做什么去了;雷神电母又无聊得紧,天天电闪雷鸣忒吓人;四海水君是一泻千里,轮番光临。就这春神句芒像样点,也知道四处布置些花花草草,赶点儿莺莺燕燕来歌舞一番。 一日,熙瑶独身回北海之北,忽接到风之国使者送来的请柬,上头赫然写着风俊与华裳的名字。不由自主,我的心突然牵痛了一下,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不可遏止地涌了出来。 熙瑶把自己关在寝处,好容易才让眼泪停下来。后来又花了两个时辰,来决定去不去参加这场婚礼。 晤真不知是否也接到了帖子,总之在熙瑶接到请柬的第二天黄昏,晤真稳稳降落在北海之北的高台上。彼时熙瑶正站在那儿,长吁短叹、凭栏怅惘。 见晤真现身,熙瑶心情有些激动,扑过去便抱了他。晤真合着节拍一样,一下一下地拍熙瑶的背。拍了一阵,见熙瑶还没有要走开的意思,便道:“熙瑶,你若想哭,就大哭一场,哭好了,眼泪再流不出来了,为师便带你去风宫!” “师尊您要带我去风宫?”熙瑶问。 “当然!从哪儿栽了跟头,就原地爬起来!”晤真道。 熙瑶颔首答应了。 因着第二日便是风俊娶华裳的日子,是以那晚,晤真在北海之北留了下来。师徒二人就着点点星光,在高台上喝酒划拳,谈天说地,直到夜半才散去。 很快,风俊同华裳的大婚之日就那么到来了,这天风和日丽,天空中散布着朵朵祥云,倒像是个好日子。 早上熙瑶梳洗一番,便开始找像样的衣裳,近几月添的都是貂皮之类,也只在北海之北才穿。风之国现在是春季,自然得穿春装。 找来找去,也只有姨娘赠与她那套合适些,之前曾给风俊男扮女装时穿过,现下她试着穿了穿,没想到这回竟然不显得大且长,想必她来到这寒冷地带,为了抵御严寒,个子也跟着长进了些吧。 穿好衣裳,熙瑶便开始梳发髻。但心情毕竟有些紧张,怎么梳也梳不好。自打来这北海之北,大家晚上都睡得不怎么好,熙瑶就再没让侍女碧柳梳过头。晤真在外头过道一再催请无果,就直接推门闯了进来。 见熙瑶穿着这身新衣裳,晤真上下将熙瑶打量一番,随后赞道:“不错,挺给师尊我长脸!” 熙瑶道:“师尊,我还是有些紧张,这发髻可怎么办?” 晤真道一声:“站好!闭上眼睛。” 熙瑶照做了。继而,熙瑶感觉原先披散下来那些乱发忽然都飞了上去,在头顶慢慢堆起,但听耳边传来两声清脆的金钗碰撞声,随后是一阵悉悉索索的细响。 不一会,晤真道一声:“好了!” 熙瑶于是迫不及待地睁开眼,跑到冰镜前一照,天呐,这还是自己吗?这简直就是神界天宫的娘娘与妃子的打扮啊!想那晤真先前在天宫当帝君当得久了,见多了妃子们这种发型,也便记住了。 见熙瑶还要磨蹭,晤真奔过来当即把熙瑶拿住,迅速带上高台,随意招朵云萍便走。熙瑶道:“师尊,我今日去到那里,当真只是喝喜酒么?” 晤真不答反问:“那你想做什么?” “我……我想闹事儿!”熙瑶笑了笑,道。 晤真把握十足地说:“那你就好好闹一场!师尊别的不能做,不过可以保你周全!你大可放心去闹!” 先前在人界杀了个道士,结果差点害自己丢了小命,是以熙瑶还是不放心,甚疑惑问:“杀人、放火,怎么闹都行吗?” “该怎么闹,就怎么闹!”晤真不以为然。 熙瑶本就憋了一肚子怨屈,加之有了晤真这个靠山,胆子更是大了。心里一路盘算着该怎么去闹这个场子。 不知不觉,风宫便到了。落地之后,晤真道:“待会如果遇到袭击躲闪不过,你便拿那玉笛挡一挡!” “原来我的宝贝玉笛还可以这么用,我到今日总算弄明白呢。”熙瑶道。 晤真将熙瑶送到侧宫的一个角落,告知她新娘华裳待会入宫前,会在此处停留一阵。说罢,晤真掐诀隐去了。 熙瑶立在墙角,思索着该如何处理这华裳,毕竟她先前因着想抢到风俊,狠狠害过自己好几回,还差点使自己丢了性命。 只是一切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