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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名带姓的喊她,显然来者不善。 俞眉远转身,便有一个人朝她疾速冲来。 “三姑娘!”后头有人跟着惊呼。 来人正是俞眉安。 绯色身影在眼前晃过,那人冲到她身前煞住脚步,不由分说伸手推她。 “不要脸!” 俞眉远将笑收起,往边轻巧一避。俞眉安这一推落空,人却收不住势往前倾去。俞眉远裙下的脚一动,扫过俞眉安的脚踝,可那裙裾却仍是稳稳垂落,没让人看出丝毫动作。 “啊!”俞眉安脸朝下跪摔在地。 “三姐,虽然你我许久不见,你再怎么想我,也不用给我行这么大礼吧。”俞眉远站到旁边,并没扶她的打算。 “三姑娘!”俞眉安的大丫头轻湖大惊失色,飞奔过来扶她。 俞眉安才刚站起就扬手给了轻湖一巴掌:“蠢货,现在才来!” 轻湖脸上顿时肿起五指印,眼眶跟着一红,却不敢落泪,只垂了头慌忙替她整理衣裳。这一摔可有些狠,俞眉安膝前裙子全是泥污,双掌也被石子蹭破,发散钗斜,颇为狼狈。 “三姐好大的脾气,天气渐热,你可要多注意身子。”俞眉远掩嘴轻咳两声,假惺惺笑道。 “俞眉远,你这不要脸的狐媚子,嘴里说着不喜欢魏大哥,如今却跑来与我……与我……” 原来是为了魏眠曦,大概是谁把东平的事告诉给她了吧。 “与你怎么?”俞眉远倒要看她怎么厚着脸说下去。 “我告诉你,别以为勾引了魏大哥你就能嫁进靖国候府,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魏夫人是不会允许你这样的人嫁给魏大哥的!”俞眉安气急败坏,像只炸毛的母鸡,“你若还要脸面,就离他远一点,别让人笑你不自量力,想攀高枝。” “我若说我不呢?”俞眉远笑得霜意无限。她不要魏眠曦是一回事,但俞眉安如此找磋,这口气她可不咽。 “哼,你果然和你那商贾出身的低贱娘一样,就知道主动贴上男人!魏大哥绝对不会看上你的,你别痴心妄想了……”俞眉安的嘴皮翕动着,一开一阖,喋喋不休。 俞眉安的眼彻底冷去。 一丝奇怪的暴戾感觉悄然自心底浮起,让她想要狠狠掐住俞眉安的喉咙,让其再也无法说话。 “阿安,够了!”俞章敏赶来,听到这些话,怒喝一声,快步走到她身,截断了她的话。 “大哥,你别拉我,我哪里说错了。”俞眉安这气还未消去。 “闭嘴!这些话是你一个女儿家能说得吗?跟我回去!”俞章敏沉冷骂道。 “哥!你到底是谁的亲哥哥!”俞眉安跺脚,“在东平时不帮我看着他们也就算了,回来了还帮她说话!你们……我恨你们!” “俞眉安,不要以为以前我们宠你,你就能在家里任性妄为,我已经说过这事和阿远没有关系。”俞章敏说着又朝俞眉远开口,“阿远,真抱歉,我代她向你道歉。刚才我和母亲在屋里商量和魏府结亲的事,将东平的事略提了提,本想劝她小心魏家的,结果不小心被阿安听了去,让她误会了。你别生气,我这就把她拎回去。” 俞眉远没说话,冷眼盯着。 俞章敏见她一直沉默,目光却似刀刃,全然不似平时笑嘻嘻的模样,心里不由发寒。 “我不走,我要和她说清楚!是她不要脸在先……”俞眉安不依,还要骂。 “啪——” 巴掌声响过,世界清静。 俞章敏甩了俞眉安一掌。 “跟我回去。”俞章敏见自己说了半天,俞眉安仍不依不饶,气极扬手甩了她一耳光。 耳光不重,却将俞眉安打愣。 直至被他拉出数步,俞眉安才尖厉叫起。 俞章敏正头疼着,身后的俞眉远带着冷笑的声音传来。 “大哥,今天看在你的面上,我暂不计较。他日若再让我从她口中听到那样的话,就别怪做meimei的不顾旧日情谊。这一掌,只算是我收的利息,你可要看好她!” 声如利箭,直透心脏。 她没在顾忌。 …… 那厢,暖意阁里,霍铮将俞眉远交来的东西抱入房里,正寻思着不如带出俞府再烧,外头忽然传来几声匆促脚步。 两个小丫头从他窗前走过,边走边说着:“三姑娘和四姑娘在闻莲榭那边吵起来,快找人去劝劝。听说三姑娘还推了四姑娘一把,两人闹得可凶了。” “这两个小祖宗怎么又闹起来了?简直是天生的冤家!”另一个人回着。 脚步声与对话声都渐远。 霍铮表情一沉。 阿远被人推了? 他迅速将包袱往床下一塞,转身便出了房门。 走了没多远,霍铮忽觉得有些说不上的古怪,心里隐隐约约有此不安。 俞眉远有武功,俞眉安根本伤不到她。 他没必要如此紧张她的安危。 这么一想,他当即折回暖意阁,以最快的速度跑回自己屋中。 屋里无人,安静如初。 他走回床边,俯身一看,那包袱还放在原处。 心头稍松。 …… 被俞眉安这一阻,俞眉远到肃正堂时,那边的大戏早就落幕。 听说俞宗翰关紧了门教训俞宗耀,谁都不知道里边发生了何事,再加上主子的事讳莫如深,下人不敢多语。 俞眉远只打听到后来是杜老太太赶了来,帮着二儿子和俞宗翰撕破脸皮大吵一架,最后不欢而散。杜老太太气得收拾了细软,搬去了西园,任谁劝都劝不住。 大房与二房关系彻底闹僵。 ☆、第84章 棋局 西园,俞府二老爷俞宗耀的房外丫头婆子站了一排,都垂头敛目着,不敢吱声,只悄悄听屋里传出的尖厉喝骂声。 “我们家老爷可是他亲弟弟,大伯怎如此狠心?不过就是花了点银两买了个官,大伯便喊打喊杀,这是想要了我们老爷的命啊!”钱宝儿站在俞宗耀的床前抹着眼泪道,“按说我们老爷进了官场,也能帮衬帮衬大伯,不用总他一人撑着家;再者说我们老爷买这官没要他一厘银子,托的门路也没求他关系,大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边哭边骂了半天,俞宗耀躺在床上便哼哼叽叽地附和着。 杜老太太坐在床沿握着他的手,抿了唇一语不发。 “娘,我们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熬出来,如今大伯他要老爷把官辞了,这是铁了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