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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不正常到了极点。几乎没怎么好好躺在床上像个普通人那样睡过觉,而是在各种旅途中进行零零碎碎的补眠。 他怕吵,怕亮, 更怕意识清醒地躺在床上。于是就形成了如今这样——在室内,不困就绝对不睡;在室外, 环境恰当才补眠。 这是无法控制也无法改变的。 j医生说, 我管你怎么睡, 总之别因睡眠不足而过劳死。那样我很丢脸。 医生都没辙, 边忱更没辙。她只能努力做到不在他休息的时候吵到他,同时搜罗了一堆具有安神作用的药草和熏香。 可惜,某人的嗅觉也是出了名的敏感挑剔。还没等她用上那些安神的东西,就被他告知不可以用,因为他讨厌那些香味。 啊……边忱真是,就差没有哭着求他好好睡觉了。 ………… 幸好,关于饮食,他还是比较配合的。 即使业务再忙,答应了她几点回,他就会踩着点回来。 边忱问小e,你家先生在外界是不是得罪过很多人? 小e不解,问她怎么会这样以为。 边忱答:因为他每次在时间上都很任性,感觉从来不跟别人商量一样,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不然怎么能做到每次对她都如此守时呢?肯定因为时间这个问题得罪过很多人吧…… 小e在电话那头笑得十分克制,只说了一句话:边精灵,他是先生啊。 ……然后呢???边忱一头雾水。 没有然后了,小e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告诉她说,下周他就可以离开新加坡、回德国去了。 小e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难得地像个青年才俊般毛躁,不像平时那般稳重老成。 边忱不忍心提醒他某些事情,关于某人可能会秋后算账什么的…… 于是她只好极力压制着自己,对着手机说:啊哈哈哈哈,要回来啦?期待期待! 2 晚餐后,三楼阳台间,他拿着平板坐在藤椅上。 边忱本来想委婉地替小e打探一下口风的,比如,摸清楚他到底给小e定了什么类型的罪、具体会采取什么手段鞭笞他之类的。 可当她刚爬上三楼,站在他的藤椅旁边,就听见他随口通知了她一句:“礼拜天带你去一趟巴黎。” “啊?”边忱走近一点,双手扶着藤椅背,“这么突然啊,是去……干嘛?” “玩。” 他低着头在发聊天信息。比起打电话和视频聊天,他似乎更喜欢发文字消息,无论是跟谁。 这个俯视的角度堪称绝佳,边忱没忍住,偷瞄了一眼他的平板屏幕,然而上面对话框里的字体既不是英文也不是中文,好像也不是德语…… “挪威语。”他冷不防冒出一句。 边忱脸一红,一种被当场抓包的羞愧感油然而生。只能通过小声清嗓子来掩饰…… “你想多学一门语言么?”他以特别散漫的口吻跟她聊天。 “不了不了,”边忱很有自知之明,“读书时学英语就很痛苦了……” 张笑了一下,话题自然过渡:“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吗?” “……”边忱抚额,在他背后纠着眉眼,十分不好意思地坦诚,“我已经……那个,偷工减料了三天了……” “显而易见。” “……”怎么就显而易见了/(ㄒoㄒ)/~~ 她低头,目光又忍不住跑回他的屏幕上去了,反正也看不懂,看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主要是想欣赏他的手指,嘿嘿。 “没有婚礼,失望吗?”他还是没抬头,指尖在屏幕上跃动,一边跟另一个人聊天,一边跟她说话。 这句问话让边忱觉得五味杂陈,虽然一早知道不会有婚礼,但身为一个女孩子,总还是存有美好憧憬的不是吗? 她稍微久了点的沉默被他察觉到了。 张退出聊天页面,把平板放在旁边小桌上。 “看来是挺失望了。” 他说着,往后仰头,伸手,用尾指指尖轻挠她的下巴,从这个角度看着她。 “你怎么一点都不会掩饰情绪呢?” 边忱:“……” “不过,我很喜欢。” “哦。”她欣喜,抿着嘴笑了。 张把她拉到身前,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肩膀。 “你别动,让我抱一下,”他声音慵懒,头一偏,靠在她颈间,“我好困。” “……”边忱不敢动了,尽量不吵到他,让他睡。 半小时过去,她才回过神来,卧槽耶,婚礼的话题好像又不了了之了(╯‵□′)╯︵┻━┻!! 3 法国巴黎,慈善晚宴。 每当这种时刻,边忱就觉得自己唯一的攀附只有他。 即使俩人露面的时间短到只有二十分钟,但期间跟他的距离一旦超过五米,她就浑身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张给她搭了一条浅蓝色的薄纱长裙晚礼服,化妆时建议服务人员给她扎最简单的高丸子头。 特别淡的妆容,清新得近乎田园般质朴。甜美中带了点俏皮,适合她的个人气质。 但是这笨蛋,全程手心出汗。 洁癖症患者某人,松松地牵着她的手,下车前帮她擦了一遍,进宴厅前又帮她擦了一遍,在她小口地抿香槟时再擦了一遍,离开时擦第四遍… “很没底气?” 坐在车后座,张一边问她,一边帮她擦手,第五遍。 “呜……我控制不住嘛……”边忱心里好抱歉来着,她知道他为了她推掉了晚宴上最重要的颁奖环节。 张抬眼看她,用一种较为轻松幽默的方式说:“第一,那些人没什么了不起;第二,我非常了不起。跟着我,你有什么好怕?当然,第二具有夸大成分。” “哦……哦!!!” 车子开往当地酒店,他低着头查看手机,同时漫不经心地跟她聊。 “以前生活在奥斯陆,每一年我的生日,他们都给我举办生日宴会。这无关亲情,只是一种玩法。我嫌无聊,每一次生日宴都宛如参加葬礼一般,还常常提前逃离。” 他说着,轻声笑,“再后来,我发现,那些曾经出现在我年少生日宴上的角色,曾经被我不屑一顾的所谓上流人士,每一位,几乎都能影响到我的事业版图。” “我逃离,我看不起,到头来,我依然要用其他方式拉拢他们。” “不管最后是敌是友,表面上的社交总是不可或缺的,它能帮你在这个圈子里积累经验值。” 说完这些,张收起手机,半调侃地问她:“是不是觉得我也挺俗的?” “没,没有啊……”边忱摇头,“我很认真地在听。而且,这个,哪里俗……” “笨蛋,”他屈指轻刮她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