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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不会对他有出格举动。 而他身边那个小少爷…看样子是没吃过苦的样子,真饿坏了身子可就罪过了,“准备这些斋菜小僧也吃不完,你们肯跟我同席真是再好不过。” “那真是谢谢高僧了!”三两句话就完成了任务,静双侧身装作招呼莫攸宁往桌前走,刻意压低声问,“公子,你看我做的如何?” “演得那么夸张,太假了!”虽然对静双此举十分满意,可被她直接询问,莫攸宁说什么也不想夸她。 大步走到宣礼桌前坐下,望着满桌食物,莫攸宁才发觉自己已经相当饿了。 但自幼学到的礼仪让他无法忽视宣礼先动筷子,免得失了所谓的‘皇家体统’… 显然,从小在寺里学习谦让守节的宣礼也有同样顾忌,咽着口水等小少爷先动筷子。 先忙着跟老板娘道谢,静双耽搁了片刻才过来,就看到两个少年对坐着咽口水。四只眼睛都快把饭菜盯出个洞来,却谁都没有先动筷子。看架势,怕是能僵持到地老天荒。 “我说你们,再看下去都凉透了。” “是啊是啊,施主请先动筷吧。”饿得饥肠辘辘时面对满桌菜肴,只能看却无法享用绝对是世间最残忍的刑法,宣礼眼巴巴望着莫攸宁,只盼他快些下这第一筷。 看情况再继续谦让只会没完没了,莫攸宁思索片刻,总算在宣礼期待的目光下拿起筷子,伸向面前翠油油的素炒扁豆,结结实实夹了满满一筷子—— 放到宣礼碗中。 “行了,快吃吧!”言罢为了不让宣礼再多做无谓谦让,自己也夹了根扁豆自己吃下,暗想总算是想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果然,只要自己肯动脑子,什么礼节规矩全都不在话下! “啊?”懂事起还是初次有人替他夹菜,宣礼错愕片刻才拿起筷子夹起放到嘴里细细咀嚼。 春里翠嫩的扁豆口感果然很好,若他没有放在碗中,出于礼节宣礼肯定不会越过整张桌子去尝这道菜。想来这个少爷,倒是比看上去心细得多。 “谢…” “别说话!”莫攸宁生性顽皮莽撞,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容易恼羞成怒。 他不分青红皂白骂了宣礼,后来又想跟宣礼亲近,适才给他夹菜半是示好半是赔礼。 要是这和尚真一本正经道谢,肯定会让他觉得羞臊,“君子食不言,安静吃你的饭。” “哦…”才觉得他算是个好人,又平白无故被凶了声。看来这少爷果然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训人的本事倒是一等一。 宣礼心里想了许多,却真的没有再说什么,捧着碗安安静静吃着饭。 倒是那头莫攸宁犯了难。 他吃的又快又急,才塞几口垫肚子就觉得足够。平日里山珍海味早就养叼了胃,眼前这桌对他实在过于素淡。 原本想借此机会跟宣礼再套套近乎,结果他用眼角余光盯了他半晌,那呆和尚只顾望着桌上菜肴不紧不慢吃着。 到底要怎么开口呢?这可是个学问… “施主,”没等他开口,宣礼主动说话了,“你盯着我半晌了,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事啊!”偷看被发现,莫攸宁把碗筷放下,强装坦然,“倒是你,我问了你那么多事,你有什么想问我的?” 看他搁了碗筷,宣礼也跟着搁下,说道,“没有。” ……真是个呆和尚! 若是换了其他人,就算问莫攸宁也懒得回答,他居然不领情! “好吧,那我就继续问了。”莫攸宁稍稍坐直身体,才开口问道,“你一个人下山,除传经送佛,还要做什么?” “没有其他事了,师父只交代我四处弘扬佛法。”宣礼稍稍回想了下,“师傅说,要我时刻谨记我寺戒律,避讳贪嗔痴慢疑。种如是因,收如是果,只要我诚心向善,定能感化世人皈依我佛。” “停停停,你师父说那些大道理,你自己记着就好。”莫攸宁先前大道理听的太多,对比毫无兴趣,便换了个话题问,“既然你也没有方向,不如我们同行?” ‘噗——’还没等宣礼回答,静双差点要把嘴里食物喷出来。 素来特立独行的王爷居然要跟人同行,真是不可思议。 感受到王爷瞪过来的视线,静双默默举起碗挡住自己的脸,装作认真吃饭的样子。 “可是我跟施主只有一面之缘,为何要跟你走?”宣礼并不知道他邀请人同行多不容易,言辞完全是婉拒的意思。 “为什么不跟我走?”莫攸宁命令素来没有违抗,他早都习惯世人对他唯命是从,猛得听他拒绝有些茫然,“你我已经相识,肯定是可以相处的。” “可是,我并不了解施主…” “所以我都让你问了啊!”莫攸宁顿时铁了心要跟宣礼同行,一挥衣袖道,“你尽管提问,我全部回答。等你问完了,就跟我一起走。” “额…”知道自己大概是拗不过,宣礼考虑片刻算是应下,问到,“那么施主,为何会来这种地方?” “这个…………” 第3章 第三章 命中红鸾 京城最繁华的地界建了所大宅子,几乎占去大半街市。 推门进去,穿过九曲十八弯的回廊足足要走小半个时辰,才能通到宅子后院。 说来这主人家也奇怪,非要在熙攘喧闹的京城内寻个有山有水的地,还在旁边建了一处凉亭。 亭子依山临水,倒活脱脱让他造出个清净地,颇有大隐隐于市的意思。 亭中石桌前有位素衣公子,定神凝望棋盘上留下的残局,仿佛若有所思又像什么都没想着。 他长发未冠随意披散着,三千青丝乌黑如墨更衬得他唇红齿白。 这人容貌生得出尘绝艳,就算赞句沉鱼落雁美若天仙都好似折辱他般。端是那般定定坐着就仿佛是幅画卷,衬着山水无光天地失色。 未几,忽而见远处有个汉子急匆匆跑来,满头大汗吐息甚是凌乱,总算给这幅画卷添了些许生气。他直接走到凉亭前屈膝跪下,略微调理下呼吸这才开口,“禀国师,我家王爷留书出走了。” “哦?”思量着拿起黑子放在棋盘内,被来者唤作国师的男子这才慢悠悠看向来者,示意他起身说话,“莫攸宁留书出走,你到我这里来作何?难道,是觉得我把他藏起来了?” “怎会,在下绝无此意!”生怕被国师曲解他的意思,汉子连连解释,“此番前来叨扰国师,实在是因为小王爷出走时机太过突然。现如今正逢前朝余党开始在江湖上流窜,举国上下局势动荡。据闻他们武功高强,人手众多,只怕他们加害我家王爷。因为这些事皇上那里诸事缠身,尔等不想因此给皇上徒增烦恼,这才来找国师寻个对策!” “左右看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