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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们给个说法的。” 闻言,明辞熠不由得扫了一圈这些百姓,有富人也有穷人,在这个时代里穷人仇富,富人轻穷,但此时他们像是拧成了一股绳一般。 要说明辞熠心里的感受,那绝对是复杂又难受的。 “莫与他们起争执。”明辞熠拍了拍他的肩:“但还是劝劝他们回家等消息,这几日日头正盛,别中暑了。” 他顿了顿:“若是不愿回去就算了,我会叫月白他们送点凉茶来的。” 禁卫军忙冲明辞熠拱手:“多谢国师。” 明辞熠笑了笑:“无事,举手之劳罢了。” 语毕,明辞熠又是拍了拍禁卫军的肩,继续沿着河边走了。 他没走多远,便瞧见站在河边诵经的临桃。 明辞熠的脚步微微顿了顿,临桃手持道尘,轻闭着眼眸,态度虔诚,语气温和:“皈命太上尊,能消一切罪。东方玉宝皇上天尊,南方万福玄上天尊……” 明辞熠离临桃不远,自然是听得清楚。 经文随着风飘入了他耳中,明辞熠愣了一瞬,脑海里下意识的浮现出了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刚出现在他脑海里,明辞熠就懵了。 不是…… 他怎么会知道这个? 前世的明辞熠不仅不信教,对这些更是一窍不通,佛教和道教经常弄混的存在……居然能记得这么长的一个经文名? 看过无数的明辞熠瞬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原主的记忆。 这具身体不会真的跟道观有什么不解之缘吧? 明辞熠并没有打扰临桃的诵经,待得临桃吟诵完后,临桃便转身看向明辞熠,还顺带上前了几步,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临桃微微垂眸,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国师。” 他每次喊明辞熠时,明辞熠就总觉得他话里还有弦外之音,但他没季长书那么敏锐,也没那脑子,所以根本摸不透临桃是什么意思:“临桃道长,又见面了。” 临桃抬眸看向明辞熠,墨色的眸子里都含着笑意:“贫道猜到国师会来了。” 明辞熠微怔,就听临桃轻声说了句:“国师一贯都是心怀天下,心胸之广无人能比。” 明辞熠眨了下眼,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但他还未反应过来,就突然听到争执声。 明辞熠回头瞧去,就见一富商被一壮汉揪住了衣领,那壮汉冷冷道:“你有种再给老子说一遍!” 富商丝毫不惧他:“你女儿贪玩跑上贵人的画舫落了水,不就是活该吗?!” 壮汉被他这话激的眼中喷火,手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明辞熠眼皮子一跳,就见那壮汉怒吼一声,狠狠的将富商丢进了运河里。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几乎没有人能够反应过来。 还是那富商被呛了几口水呼救,禁卫军这才回过神来立马开始脱甲胄。 但要是等他们,说不定人早就凉了,于是明辞熠想也没有想的直接跳下了水去救人。 这富商的确嘴贱,但罪不至死。 明辞熠离他们不远,没一会儿就捞住了那富商。 富商瞧上去挺瘦的,但明辞熠根本捞不动,偏偏这富商还一直在挣扎。 明辞熠勉强撑着他:“别动!再动我也救不了你!” 富商非但没有停止挣扎,还不停的摇动自己的手臂,手肘甚至狠狠的打到了明辞熠的鼻子。 明辞熠吃痛手上失力,自己还呛了几口水。 他难受的咳了咳,仍旧保持着拉富商的动作,但没想到的是富商胡乱晃动的脚踢到了他的大腿,明辞熠整个人一沉,又是呛了几口。 这几口直接呛的他意识模糊,手上的力气也稳不住了。 直到明辞熠在迷迷糊糊之间瞧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朝他游过来。 . 季长书到运河边上时,就见熟悉的身影在河里挣扎,他只一眼就看出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季长书没多想,直径跳下去救人。 而在他捞到明辞熠时,明辞熠已经快要失去了意识。 季长书冷冷的瞥了一眼还在呼救的富商,这一眼看的富商浑身一个激灵,季长书直径抱着明辞熠上了岸,任由禁卫军去救富商。 季长书抱着明辞熠走向马车,明辞熠咳了咳,勉强睁开了眼,在瞧见季长书时终于安心的松了口气。 双成急急赶上来递上帕子,季长书却是先带着明辞熠进了马车这才接过递给明辞熠。 明辞熠虽然虚弱,但好歹也还是恢复了意识的。 他擦了擦自己的脸,无力的叹了口气:“王爷,还好您来了,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季长书面无表情的拧了拧自己的袍子:“原来你也还怕死。” 他淡淡看向明辞熠,明辞熠的脸色苍白,就连唇都失去了色彩,但明辞熠在听见他这话后反而是轻轻扯了扯嘴角。 季长书微垂眼眸,心里奇异的升起了个念头,他真的怕死吗? 季长书道:“若是我不来你就要被人害死了。” 明辞熠微愣,就听外头响起双启的声音:“主子,查到了,那富商和宫里那位有点关系。” 明辞熠不可思议的看向季长书,一双眼眸瞪得老大,像是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局一般。 季长书冷冷的看着明辞熠:“蠢。” 明辞熠一噎,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当时情况那么紧急,谁还有时间多想?” 他顿了顿,语气消沉了下去:“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季长书拧袍子的手顿了顿,又猛地缩紧,他垂眸只沉声说了句:“你是菩萨下凡吗?”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善心泛滥了。 明辞熠抿了抿唇,没有再顶嘴。 季长书瞧着他还没有回神的样子,冷漠了一瞬,到底还是先开口了:“你想怎么处置?” “我……”明辞熠张了张嘴,学着季长书的样子拧袍子:“我也不知道。王爷您说呢?” 明辞熠停顿了一下,还不待季长书开口,像是怕季长书不开心一般,立马补了一句:“我听您的。” 季长书便冲着外头道:“双成,交给双木。” 双木,是季长书手底下掌管刑罚的。 季长书要将人交给双木,不知是想要逼出供词,还是不打算让人活命。 明辞熠努力的想象了一下双木会怎么对待那富商,最终成功的把自己吓得一个激灵。 算了算了。 他还是个孩子,他不该经历这些。 虽然今日温度不低,但季长书还是叫人烧了煤放到明辞熠跟前,明辞熠也的确有点怕冷,便毫不客气的凑了过去,当然,感谢还是要有的:“多谢王爷。” 其实吧, 季长书真的很贴心。 明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