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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眠觉得她的整个世界都黑了,她什么也看不到。 又过了会儿,封闭的黑色空间里出现了一缕缕红黄的细线,有意识般的钻入了沈清眠的伤口处,她的伤口渐渐复原了,不痛也不痒。 她觉得时间过了好久,身体没有传来一丝疼痛感。 沈清眠:……就这样完了吗? 忽然,她体内的鲜血变得guntang,在经脉里横冲直撞。 一股温度由内而外的上升,沈清眠觉得自己的身体里被硬生生灌入了沸腾的火山岩浆,灼烧着她的血rou,让它们一点点融化。不止如此,还有锤子在一寸寸敲打着自己的骨头,以及内脏,把它们一寸寸的碾碎成粉末。 她疼的撕心裂肺,喉咙里尝到了腥甜的味道,她知道,这是要吐血的前奏。 万万没想到,那灼热的血在喉咙里打了个转,往后流了。 沈清眠脸色煞白,浑身冒汗,想叫,发不出一点声音。想挣扎,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尝到了痛不欲生的滋味,绝望地承受着难捱的痛苦。 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想快些死去,结束这活生生的凌迟。 下一秒,她睁开了紧闭着的眼睛,不疼了? 【疼痛超过了你的承受值,我给你把它给屏蔽了。不然,你怕是要疼死过去。】 是系统的声音,沈清眠感激的简直要痛哭流涕,【还好有你在。】 她依旧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默默等待着这一场折磨结束。 这牺牲简直大了去。 钟寒不给她涨个十点二十点好感度,有点说不过去了。 【系统,我听钟寒说。余下的一个月,我都要待在这里。估计此类活动不会少,你能不能折磨开始前,就把它给屏蔽了。】 【这个得分情况。如果疼痛值在你的承受范围之内,我是没有权限把它给屏蔽的,今天恰好超过了你的承受值,】系统顿了顿,道,【祈祷你明天承受的痛苦,和今天的疼痛等级一样,或者比今天还要痛。不然,我是不能把它给屏蔽的。】 沈清眠:【原来我那么能吃苦。】 【……】 她在内心默默祈祷,就让疼痛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钟寒在旁边焦灼着等待着,他看到沈清眠闭着双眼,垂着头,就像是睡过去了一样。 “周先生,她不会有事吧。” 周先生道:“为了让她不闹腾,我在里面加了点东西,她会默默吸收符水,强制性的扩充经脉,锻造筋骨。等吸收结束,她就能动弹了。” 那痛苦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会让人一心求死。 所以必须做些措施,让她没有自残的机会。 钟寒还是不能放下心,“大概还有多久?” “等蜡烛烧尽。” 周先生这蜡烛不是市面上能够买到,是他特制的,可以让阵法更加稳定,也能体现施法的进度。 这一场折磨,从白天到了第二天凌晨。 天微微发白的时候,最后一根蜡烛的光颤颤巍巍地灭了。 沈清眠倒在了地上,五感回笼。 她浑身脱力,疼痛还在,没有先前那么严重,那滋味依旧酸爽无比。 钟寒立马跑过去抱起了她,问道,“眠眠,你还好吗?” “我一点都不好,我快疼死了。”沈清眠是真疼,眼泪说来就来。 周先生看她哭的那么可怜,忍不住也安慰了起来,“沈小姐,第一天会难熬一点。第二天会给你使其他方子,相比今天,不会那么疼。” 这不是不能屏蔽痛觉了吗? 沈清眠一听,哭的更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中元节,让钟寒在下一章死,大概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感谢投喂:云轻姑凉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04 17:16:51 ☆、第99章 死苦 足足休养了一周, 沈清眠堪堪恢复了元气,就被周先生告知要进入下一个环节锻造身体了。 当她听到周先生用锻造这个词时,觉得自己像是块被烧红的铁, 在石头上被敲得叮当响, 想想都觉得疼。 周先生瞧出了她的不安,安慰道,“沈小姐,最艰难的一环过去了。余下的那几天, 不会再让你那么疼了, 你放宽心吧。” 沈清眠无力地应了声。 最艰难的那一环, 她没怎么经历。 余下的那几天, 她是不能作弊了,要硬生生的承受下来, 她放不宽心。 同样是那间暗室,正中间放了一个浴桶。 她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有黑色的液体在里面翻滚着, 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她听周先生的话, 秋末的季节, 穿了件睡裙, 外面套了件宽大的风衣。 “沈小姐, 把外套给脱了,麻烦你进到浴桶里坐好。” “好。”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知道她只能默默受着。 沈清眠把外套交给了钟寒,踩着凳子走到了浴桶里, 踩下去后才发现,里面还存在着像烂泥一样的东西,黏黏糊糊的。 她坐了下来,只露出了半个头,难闻到让她想要呕吐的气味在鼻尖萦绕着,还在它是温的,她不会被冻僵。 她问周先生,“周先生,这里面放了什么?” 周先生说:“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这里面的东西,大概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她还是不问比较好,免得被恶心到或者是被吓到。 “要泡几个小时才结束。” “一天八个小时。足足要泡上二百四十个小时,这一环节才会结束。” 沈清眠把头靠在了木桶壁上,说:“我知道了。” 她算了算,也就是三十天。 在木桶里泡药水澡,比沈清眠想象中好一些。 八个小时泡完,她也没有感受到一点疼痛。 只要忽视脚下的粘腻,以及鼻尖的恶臭就好了,以及忍受饥饿。 她让钟寒随便给她找了一部剧,当做打发时间用。八个小时,过得无比的快。 她并没有感受到一丝痛苦,她以为是昨天那个诡异仪式的缘故,让她对疼痛麻木了。 周先生见时间差不多了,“沈小姐,出来吧。” 说完,他就背过了身子。 在这浴桶里坐了那么久,沈清眠手脚僵麻了,撑着木桶边缘坐起来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摔倒。 钟寒及时扶起了她,一点也不介意她身上黑乎乎的药渣,把她抱出了浴桶,裹上了风衣。 沈清眠靠在钟寒身上,“腿软,让我缓缓。” “我抱你回房,”钟寒一个公主抱,轻松地抱起了她,对周先生道,“我们回去了。” 周先生点头,“洗个澡好好在床上躺一会儿。家里六点准时开饭,记得来饭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