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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自己的水性,君天遥一开始不放心,想要跟着来,他便骗对方是来钓鱼不是入水抓鱼,才让他没有出动,家里这几日的伙食,便也从野生动物,变成了水生鱼类,也许是冬日里都窝在水下养膘,抓到的鱼也比从前吃过的鱼类肥硕。 哗啦一声,慕容弃双手捧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跃出水面,幸亏君天遥也颇为爱好鱼类,否则的话,还真的要烦恼这些自动送上门的家伙了。 抹去脸颊上的水珠,运转功力蒸发掉身上的水痕,慕容弃唇边的笑,有些诡谲,他尝试着在和君天遥结合的时候,运转寒心诀,果然很有用处,不止是他体内的寒气越来越受控制,体表产生正常的温度,更重要的是,君天遥的功力,随着他每一日的蚕食,开始有了衰弱的迹象,即使那迹象很细微,却躲不开最亲近之人的感应。 五指张开,然后合拢,那是一个抓握的姿势,君天遥的衰弱很是轻微,但是,那便像是一个趋向圆满,只差一点便圆融混合,没有一丝破绽的绝世美玉,被他染上了瑕疵,由盛转衰,想要保证回到原点都是不可逆的,更遑论是再进一步。 低低地笑了一声,握拳的手放下,想到还在家中等着他的小懒猫,男人便是一阵抑制不住的喜悦,君天遥现在在做什么,看现在的时辰,他应该清醒了,也应该用过鱼汤了,今天阳光不错,若是心情好的话,他最有可能的便是搬出藤椅,懒洋洋地躺在上面,闭着眼睛,享受阳光的抚慰。 不过,以他懒散的性子,定然是披散着发丝,随意地披散着一件厚实些的外袍,赤着双足便这么躺下去了。 方才有些怪异的笑容化为宠溺的笑容,金色的阳光洒落,在黑色的发间,精致的眉眼间跳跃,最终,全都凝聚于那最是动人的唇边,轻轻地吻着这个男人唯一的柔和,像是调皮的精灵一般。 只是一点时间的等待,垂落在肩头的发丝已经彻底地干了,还带着股阳光的温暖味道,拿出两根草绳,一根将自己的头发扎好,另一根,慕容弃将鱼儿的腮用草绳穿好,挂在树上,施施然穿上了一早放在河边石头上的衣物,这些事情,做的利落干脆,再也看不出一开始的无所谓了,有的时候,有一个可以让你全心全意顾惜的人,才会全心全意地顾惜着自己。 唇边的笑还未曾消融,慕容弃似有所感,猛地向着东南方向看去,眼睛微微眯起,以他的目力,隐约可以见到模糊的影子在山壁之上,随风飘荡,想通了那是什么的一瞬间,慕容弃的脸色狰狞可怕,丢下那尾挣扎不休的草鱼,便向着房子的方向飞掠而去。 慕容弃的身后,草鱼被重重地摔落在大石块上,血花四溅,将方才还一片安静祥和的世外之地,染上了血腥阴暗。 他的轻功很快,木屋离河边的几里距离,只是盏茶的工夫便已经到了,小小的木屋,宁静地伫立在那里,门前,阳光最盛的地方静静地安放着那把费了他很多工夫的藤椅,房门大开着,还可以看到灶台旁水槽里用过的瓷碗,慕容弃的脚停在门口的位置,眨了眨眼,然后,没有一丝犹豫地走了进去。 脸上极致的苍白色在见到角落处的一抹白影时,恢复了点点血色:“君君,你站在那里做什么?我还以为你……” 宠溺的,带着些许拿对方没有办法的无奈,慕容弃迎了上去。 “你没担心错!” 一声刚起,蓄势待发的一击已至,扇尖无风,看似平平无奇,却分明是快到了极点,慕容弃脸色阴郁,被这一记偷袭点中僵在了原地,而来人的话语,方方落下。 “你把他怎么样了!” 贪狼扯了扯嘴角,有些苦涩,自暗处一步步走出,手中折扇展开,还是风雅潇洒的姿态,只是,阳光点点流泻,无法掩盖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放纵苦涩,曾经风流俊秀的容颜,添了几多憔悴,桃花明眸,多了几许沧桑:“我若是想要杀了他,便不会将他送下来!” “送下来,与你相会……” 贪狼无所谓地笑着,眼中却是黯淡之极:“老朋友这么久没有见面,难道便只能说关于他的话题吗?” 慕容弃冷眼相看,没有丝毫的动容:“正是因为你送他下来与我相会,我才没有追究你对他不利的事情!” “唔,看来你早就知道了呀!” 贪狼有些惊异地感叹,却有些别样的讽刺:“你对他的感情,可真是深厚,一切所作所为,都是围绕着他变化,你这样快乐吗?” “比你快乐!” 慕容弃丝毫不念旧情的戳心窝子的话,让贪狼藏在袖底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下跪 “你想要激怒我 ” 哼了一声 贪狼的掌心中滑入冰凉的折扇 手抬起 折扇的尖端轻轻地抵在慕容弃的勃颈处:“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便知道 你这个人 天生的冷情 但是 若是真的将一个人放入心中的话 那个人定然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慕容弃沒有做声 他的眼神冷的比千年的寒冰还要森严 无法融化贪狼的表情有些恍惚:“在你训练的时候 是我在陪着你一起摸爬滚打 在你受伤的时候 是我为你疗伤 在你出任务的时候 是我做你坚实的后盾 在你出错被罚的时候 是我偷偷探视 奔走前后 在你为一个无心人痛苦的时候 是我安慰你 在你被他关入地牢的时候 是我救的你 在你身边沒有一个人的时候 是我一直不离不弃……” “这么多过去 不够吗 ” 贪狼的桃花眼眨了眨 那一瞬间 有脆弱闪过 他几乎是在求面前的人了 在将过去付出的那许多 过去珍藏的那许多回忆 放到了秤砣上 求一个价值 求一个小小的回应 将自己的尊严 一点点地剥去“可惜 我想要的人不是你 ” 一句话 便是剜心的一刀 贪狼向后退了一步 脸色剧变 泛着一阵透明的白 慕容弃不是沒有感触 只是 对他而言 最重要的 永远是另一个人贪狼挑着慕容弃脖颈的折扇因为身子不稳而滑落 他侧着头 不想要男人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一点都不可能吗 ” “一点儿都不可能 ” 慕容弃斩钉截铁地回答:“一个人的心若是能够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