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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浆,一起热腾腾地挥散着香甜味道。 嗯,还是甜食好,有没有盐不是那么重要。 她坐下来,每样点心都只了几块又喝了半碗雪梨石榴汁便饱得不行了。 甜的一吃多,又想咸的。 她恹恹地站起来,刚净手完,刘秀抱着孩子回来了。 她忙上前去迎,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过来。 见孩子被裹得严严实实地,又摸了摸额头见体温正常,才松了口气,抬眼看向刘秀:“我母亲和况儿呢?” 刘秀见她眉眼虽还是清丽少女模样,但这股舐犊情深实在已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了。 他心下又是高兴又是心疼,语气柔得能滴出水来:“他们累了一天,我叫他们回去早些歇下,明天再过来瞧你。 你呢? 今天怎么样? 累不累?” 郭圣通脸上一红,而后瞟到屋子里的侍女们都齐齐低下了脸退出去就想瞪他。 他干嘛要这么拧着劲说话? 跟嗓子里灌了两斤蜜一样。 大白天的,能不能把地上的脸捡起来先? 她抱着孩子坐到了榻上去,没有搭理他。 ☆、第两百三十章 嫉妒 他却也不觉得尴尬,笑着坐到了她身旁来。 “今天谁来都说这孩子真会挑生日。” 说到这个,郭圣通也忍不住点了点头道是。 况儿是二月初四的生日,她是二月初五的生日,现如今她儿子是二月初六的生日,用母亲的话来说真是三世前就注定了要做血脉至亲。 她问他:“给孩子取名字了吗?” 他嗯了一声,“早就想好了,疆怎么样?疆土的疆?” 她楞了下,浑身都有片刻的僵硬。 他奇怪:“怎么了?这名字不好吗?” 他说着又笑:“若是女儿的话,我也想好了名字。” 她咬了咬唇,声音有些发飘:“女儿的话要叫什么?” “鸾怎么样?”他觉出了她的异常,蹙眉关切道:“怎么了?不喜欢这名字吗?” 她轻轻摇头,“开疆裂土,好名字,怎么不喜欢?” 他上前来拨开襁褓,望着不知何时睡熟的孩子:“桐儿是这么想的吗?我倒没想到这个,我只盼着他福寿无疆。” 她又愣住了,禁不住回头看他。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好,就叫刘疆吧。” 果然是这样,不管怎么横生枝节,兜兜转转地,总会回到原点。 她前世时定然没有早产,那会她还在随军呢。 他摸着她的肚子,告诉她男孩取名疆女孩取名鸾。 如今一切变了模样,他却还是告诉她同样的打算。 命运果然很难违抗,可是她还是想试一试。 她转过头来望着襁褓里的孩子,那么小小一团,裹在襁褓里,软绵绵跟没骨头一样。 脸皮更是比剥了壳的鸡蛋还嫩,轻轻一碰都怕刮伤了他。 她凝眸望着他,满心都是柔情。 她会好好护着他的。 这是她的孩子啊。 光是这么一想,都觉得有一束强光照破了枯寂的余生,带给她无限温暖。 她如今真理解了那种恨不得摘天上的星星给孩子的心情。 真是怎么爱他都觉得不够啊。 这感情很神奇,汹涌澎湃的一下就来了,悄无声息地填满了她缺了一角的心。 翌日母亲来后,郭圣通把取的名字告诉母亲。 母亲笑眯了眼:“好,这名字好。” 母亲俯身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我的小外孙有名字了啊。” 郭圣通望着母亲和儿子,心底柔软到了极致。 二月眨眼就完了,进到三月里,廊下向阳处果然见着了姗姗来迟的春色。 嫩绿的小草在寒风中摇摆着,它头上梨树已经打起花苞。 雪化得差不多了,但若是仔细去寻,仍能找着些残雪。 可逢着一天是响晴天,那雪便全化了。 春终于彻底接管了大地。 三月初七的时候,郭圣通出了月子。 她痛痛快快地洗了快半个时辰的澡,才心满意足地从浴池中起身。 她觉得整个人简直跟脱胎换骨一样,脚步都跟着轻盈起来了。 她心情好得不行。 可这份好心情没能保持太久,这日下午母亲屏退了左右,咬牙对她说了件事。 “生产过后得有三月不能行房,要是秀儿……”母亲顿了顿,不预备细说,“你别生气也别上脸,更别当回事。 只要他不提,你就当不知道。 平日里只要他回来,你就要留住他,不叫他往别处去。” 母亲叹了口气,拉过郭圣通的手,“少年夫妻,最怕的就是离心,你一定得占住了。” 郭圣通很惊讶。 她听到前头时,还以为母亲要嘱咐她不如看开脸,寻个模样好的开了脸送过去。 给夫君送枕席人,听起来似乎扎心的很。 但越是权贵人家,越把这样的事看得平常。 大舅母和大舅那般恩爱,还不忘在大舅出征时给他带两个模样不错性子忠厚的婢女。 因为她们半点都威胁不到大舅母,毕竟大舅既不会叫她们怀上身孕也不会给她们名份,等着大舅回来后还是日夜和大舅母双宿双栖。 大舅母和大舅都只把那侍寝的侍女当玩意儿,可郭圣通不那么想。 她不能接受她的夫君在碰过别人后再来碰她,她觉得脏。 她不敢对人说,觉得这也太善妒了。 乡间农夫日子富裕起来都想讨小老婆,何况富贵人家。 刘秀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他身边能少了美人? 她前世今生从来没有奢望过他会只守着她一个,那可能吗? 不可能。 高祖那般宠戚夫人,不也没耽误和别的妃嫔生子吗? 她一早便在这上面做好了心理准备,脏能怎么样?不乐意又能怎么样? 或许真是她不对吧,她太嫉妒了。 可她没想到温良贤淑的母亲竟然会对她说出这么一番话。 她望着母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母亲笑,“傻孩子。“ 她拉过郭圣通的手放到膝上拍拍:“你以为我要教你贤惠,教你给刘秀纳妾? 我是你母亲,又不是你婆母。” 她顿了顿,目光越过郭圣通望向窗纱。 “我和你父亲一世一双人,怎么说得出叫我女儿贤惠得话呢?” 她缓缓收回目光来,语气中多了鄙夷。 “而且什么叫贤惠? 为他生儿育女,为他奉养双亲,这都不叫贤惠吗? 非得把他推到美人堆里去,才叫贤惠? 谁的心都是rou长得啊,我的桐儿啊,那些贤惠夫人日子长了可能麻木了,但是谁见着夫君和别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