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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得什么大错。 可如今刘秀当了皇帝—— 她又做不到写信去劝桐儿贤惠。 好在后来传来信,说是叫刘秀自己给拒了。 她想起那时刘秀对她发下的誓言,终于放下心来了。 这次来,瞧着刘秀不曾拿半点架子,恭恭敬敬的,她就更满意了。 从前一心想把桐儿嫁给得儿,如今看来真算不得一桩好姻缘。 长嫂为得儿选了李氏女为妻,刘旻见她性子文静很是喜欢。 其后她接了刘嘉的礼,把桐儿陷入了两难境地,刘旻便不动声色地疏远了她。 出嫁多年,父母都不在了,那早不是她原来的家了。 更别说等兄嫂都去后,她和娘家就更淡了。 她是长辈,虽不喜侄儿媳妇,但也没必要叫她难过,躲开就是。 却不防忽有一天,她回去见嫂嫂不巧在宫廊外见着李氏垂泪。 身旁的宫人劝都不劝不住。 她当即就想折返回去,绕条路去就是了。 可李氏已经看着她了。 她只得上前问她怎么了?劝慰她叫她别哭了。 她们关系疏淡,她以为李氏会摇摇头说没事。 那她也正好趁此躲开,免得彼此尴尬。 只是凡事皆有意外,她这么一问李氏竟哭的更厉害了。 说打底,这还是个孩子呢,和她的桐儿差不多大。 想想若是桐儿受了委屈暗自哭泣,她肯定也想有个人能去安慰桐儿。 这么一想,刘旻便硬不下心肠就把她抛在这,也不问她怎么了,只劝道:“你年纪还轻,有什么事过不去呢? 想想父母,好容易把你养这么大,快别哭了。 哭坏了身子,坐了病,不还是自己难受?” 没成想,她这番话又惹了大祸,李氏哭的更厉害了。 她越发走不脱身了。 等着李氏渐渐止住泪,便一股脑全告诉了刘旻。 原来是嫂嫂和刘得在那孩子被过继出去后,还三不五时地打发人去看,时常送衣送食的。 好端端地怎么会有人如此关心自己? 那孩子鬼精的很,便四处找人套话。 刘氏族里有想讨好嫂嫂的,摸准了她的心思知道她是舍不得这个孙子,便装作说漏嘴的样子告诉了这孩子。 这孩子哪想的到会是这么大的事? 原来,自己的母亲不是自己的母亲。 原来,自己有父亲,还有这么疼爱自己的祖母。 虽说自小养的感情深厚,这孩子还舍不下养母,但到底不如从前和养母亲热了。 嫂嫂知道后,便想索性接回这孩子。 李氏气的不行。 哪有这样的道理? 若是妾生子也就罢了。 可这是jian生子啊! 孩子母亲有什么名分? 议亲前婆母就对她母亲说了这事,并没有瞒她们。 母亲一听,热情立时就散了,不想再往下说了。 但李氏见了一面刘得,早已倾心不已。 便劝母亲说:“他们家既一早就说清,显见是真有诚心。 更何况,那孩子落了地就被过继出去了,和他们再没什么瓜葛了。 不会影响我的,只会叫他们更看重我,也算不得坏事。” 她母亲见她说的这般天花乱坠,就知道她主要还是瞧中了真定王太子,便也不阻拦了。 都是李氏,同出一脉,真定王后又只有这一个儿媳,该不会给她什么气受的。 想了想,到底同意了这门婚事。 可没想到,还是孙子更亲啊。 ☆、第两百九十六章 灰心 李氏听着婆母笑着说想让那孩子回来,也好给她膝下有靠,立时火冒三丈,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火气,刺了出来:“只要是夫君的孩子,便都是我的孩子,这话原是不错的。 可请问母后,那孩子母亲是个什么身份?” 这是在说问雪始终只是婢女,不曾入得刘氏门,孩子是未婚生子,实实在在的jian生子。 之前把孩子过继出去,已是看稚子无辜最大限度地保全孩子了。 如何还可能把孩子接回来养? 说道理李昭宁自然是说不过儿媳的,可又实在舍不得孙儿—— 那孩子昨天怯生生地问她:“您真的是我祖母吗?可是为什么不要我?” 孩子有什么错处? 凭什么遭这样的罪呢? 她心酸的说不出话来。 当即下定了决心要接这孩子回来。 儿媳进门到现在也还生下一儿半女,她也不催她,只是把这孩子接回来给她先养着带带运,该是没什么话说才是。 却不妨她才开了口,儿媳就怒不可遏,好像给了她多大委屈似的。 这孩子的事她一早就知道,又不是不知情,有什么好委屈的? 难不成还真以为过继出去了就不是她的孙儿了? 那身上流着的是得儿的血啊! 从前不过是情势所迫,哪有叫别人一直养着自家孙儿的道理? 她原想着只要儿媳同意了,夫君也就没有什么恼火的理由了,这事也就顺顺当当地成了。 而她自然也不会亏待儿媳,日后会待她更好些。 可她竟然说不,竟然跟自己发脾气。 李昭宁越想越气不顺,当下冷笑连连,甩手进了内殿,不肯再叫李氏在跟前说话。 李氏只得出来了。 等刘得晚上回来后,她把白天的事告诉了刘得,希望刘得能明确表态,站在自己这边。 但他却愣了愣,说了句那就委屈你了。 委屈你了? 她是告诉他这事,什么时候说她要同意了? 委屈和愤怒在她心头翻滚着,她心都凉了半截。 当初回门时,母亲问她过的好不好? 她垂首低眸,声如蚊蚋,“好……” 为了叫母亲放心,她忍着羞意又补了两句:“夫君待我很好,婆母也很慈爱,我在真定过的很自在……” 母亲听了,唇边有了些笑意,但眉头仍是轻蹙在一起。 李氏知道母亲还是在担心那个过继出去的孩子,她觉得母亲多虑了。 可母亲是因为疼爱她才这样,一时间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叫母亲不要担心? 还是顺着母亲说自己也担心? 都不对。 她大嫂见了,便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劝慰母亲道:“要我说,刘氏就算是有那一桩不足,也能被旁的填平。 就说不纳妾,几个人家能做到? 小姑的福在后头呢。” 真定恭王刘普至死只有王后杨氏,长子刘杨继了父亲的痴心,哪怕王后李昭宁只生下了一子,也未曾纳妃。 便是翁主刘旻也是个一心一意的,盛年守寡到现在不曾再嫁。 李氏嫁到这样的人家,虽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