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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问:“我母后呢?我弟弟呢?” 伯姬听着了心里好笑,故意逗他:“疆儿,你母后生的是meimei。” 刘疆不信,望向父皇,又望向外祖母,再望向大姑。 见都点头,失望之色便有些掩盖不住:“meimei也好,我给她摘花。” 那样子活像是生个meimei,叫他多委屈一样。 刘旻好笑不已,也不逗他了:“是弟弟。” 刘疆眼睛立时亮了:“真的吗?” 刘秀点头。 刘疆欢呼出声来。 刘秀躬下身来叫他看襁褓之中的孩子,刘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弟弟,冲口而出了和刘疆一样的话:“弟弟好丑啊。” 不等众人忍俊不禁,便又许诺般地道:“丑也没关系,丑——哥哥也带你玩。” 这下阖殿都笑了。 月子里不能同房,加之郭圣通爱干净,不能容忍自己满身味。 因此刘秀到底被赶出去睡了,白日里和她说话也隔远些。 他哭笑不得,两个孩子都给他生了,怎么还这么见外? 嗯。 就是见外。 她摸着自己的脸振振有词:“我怎么也算是个美人吧,美人当然得有点形象。” 他笑的不行:“好,好,好。” 笑过后,又和她说起给孩子取名的事情:“桐儿觉得辅字如何?” 辅? 辅佐的辅吗? 刘秀的希望太明显了,但也合郭圣通的心意。 太子之位只有一个,为了兄弟又爱,这孩子从生下来就只能做个潇洒闲王。 可这也是莫大福气不是? 当皇帝不见得是美差。 她也盼着她的孩子中能有活的自在的,当下笑着点头:“都依陛下。” 于是,满月宴上二皇子正式得名“辅“,又封右翊公。 天家孩子不立住都是不加封的,但刘秀回来后却仍嫌不够,和郭圣通说了掏心窝的话:“朕也就能给他这么多了,将来封王还是留给他哥哥吧。” 一口气把全部的荣耀赐完了,往后刘疆登基后还怎么表达对弟弟的亲厚呢? 他很有些没做够慈父的遗憾:“要是个公主就好了,怎么宠着都行。” 说到女儿,郭圣通也起了惆怅心。 前世她一口气生了五个儿子,始终没有女儿。 大概真是命里无女吧。 女孩子贴心,又可以给她打扮,她是真盼着有女儿。 但没有又能怎么样呢? 将来把儿媳当成女儿也是一样的。 她笑了笑,连声催刘秀出去。 出了月子,总算能痛痛快快洗澡洗头了。 她足洗了快一个时辰才心满意足地用大毛巾裹着发出来。 却见刘秀握着卷帛书心不在焉地坐在软榻下。 她笑着上前坐到他身边,抽过他手中的书:“发什么呆呢?夜里辅儿吵着你了。” 刘辅有些日夜颠倒,总是夜里活动。 又是个急性子,一饿起来没立时吃着就扯开嗓子哭。 他回过神来,深吸了口气:“桐儿,我有事和你说。” 她提起心来。 “怎么了?” “我后日就要走了,想叫你安安心心坐完月子便一直没跟你说。” 原来南郡人秦丰据黎丘自称楚黎王,攻占十二个县,大有向洛阳进犯的势头。 战将们都遣了出去,刘秀决意亲征。 她愣了一下。 这也实在太突然了吧。 但很快她唇边又漫起笑来:“嗯,我知道了,你好好去吧。 别担心家里,我会好好的,疆儿和辅儿也会好好的。” 不舍吗? 当然不舍。 可也不能闹脾气不让他去啊。 没有国,哪有家? 刘秀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劝慰郭圣通,但没成想全用不上,心头的歉疚便更重了。 “你两次生孩子,我都没能多陪陪你和孩子。 这次去了,也说不好什么时候回来。” 她笑笑,那点最后的难过也淡去了,“你是去打仗,又不是去享福。” 于是建武三年夏,帝率三万余人南击秦丰。 ☆、第三百零五章 再纳?(两章) 盛夏七月,闷热到了极点。 暑气和晨光一起沁出来,热熏熏的扑人脸。 等到正午时分,庭中花木早被晒的耷拉着了头。 小黄门们吭哧吭哧地拎来水,一瓢又一瓢透着凉气的井水浇在地上,热气哗啦一声就往上冒。 郭圣通怕热,还未满百天的刘辅就更怕热了。 母子俩个便做了伴缩在却非殿里哪也不去,只有别人来瞧他们的道理。 刘疆每常下了学回来,把热汗浇透了的衣裳换了,再去母亲殿里喝酸梅汤看弟弟时,不是外祖母在就是大姑或小姑在。 大姑来,必定就带着刘然那个小屁孩。 他离念书还早着,每日里就是玩,入了夏没几天就晒的黝黑黑。 大姑和母后抱怨:“一会要下池塘里去掏鱼,一会又闹着要上树去抓知了,就差把方顶掀了……” 听着脚步声一抬眼见着刘疆来了,忙笑着招他近前来:“热坏了吧?这么大热天还起早贪黑地念书,多少大孩子都坚持不下来呢。” 太傅说身为太子吃这点苦是应该的,刘疆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可大姑每回进来都要夸他,他被夸的不好意思了就低下头,正对上刘然灵动的笑眼。 他晒的真黑…… 再一笑,那刚长出的十几颗乳牙白的有些晃眼。 他奶声奶气地喊他:“大哥哥……” 刘疆应了一声,趁着母后和大姑说话偷偷拧了下他的脸,“等你再大点,我就带着你念书。” 他的亲弟弟太小了,成天不是吃就是睡,还是指望表弟来的实际点。 刘然还不知道念书是什么,只知道咯咯直笑。 等大姑和刘然走后,刘疆趴在摇车旁边看熟睡的刘辅。 真是神奇。 明明刚生下来那么丑,现在却是一天比一天好看。 他再也不用担心他会有个丑弟弟了。 他喜滋滋地跑过去把这个发现和母后说了。 郭圣通听了笑着告诉他:“小孩子刚生出来都是这样,长上几天长开了就好看了。” 她摸摸他的脸:“你刚生出来的时候和弟弟一样,也是红通通皱巴巴的。” 刘疆表示不接受:“那刘然呢?他刚生出——” 话说到一半忽地愣住了。 不对啊。 母后肚子大了那么久才生下弟弟来,怎么不见大姑大肚子? 而且好像他第一次见刘然时他就挺大了。 他满心疑惑,刚欲开口就听见母后笑道:“他是正月生的,你大姑怕把他冻病多久没进宫来你忘了?“ 还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