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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看着他们念书,简直就是长兄为父的典范。 最叫人难过的是,讨不到一点好。 两个弟弟都只有求他时大哥大哥叫的欢。 还是meimei好…… 细致贴心…… 像李音的meimei有事没事就给他绣个香囊,叫他看着都眼馋。 母后女红不行,最不愿的就是拿针线。 今年正旦朝贺时,李音的meimei还特地打发人送了手炉来给李音暖手,怕他冻着。 刘疆虽说身为太子,衣食住行都有人打点的妥妥贴贴,但还是盼着能有手足这样细致地关心关心他。 两个弟弟心粗,他是这辈子都不指望他们了。 现如今就盼着母后这胎是个meimei。 他一定做个最好的哥哥,一直护着她,谁都不能欺负她。 可母后好像一直都在生儿子。 刘疆望着湛蓝的天有些犯愁…… 郭圣通歇过午起身,母亲已经走了,留下话说家里事多,过几天再进来。 况儿从前一句过几年再成婚,一杆子支到了现在。 绵蛮侯府到现在还没有正经女主人,里里外外自然还是得母亲cao持着。 郭圣通为了这对郭况能说的都说了,可他就是一句我要找个我喜欢的。 他要是花天酒地,府里美妾成群,说这话郭圣通肯定得骂他。 可他还真不是。 行吧,就为了这份痴心她再忍忍吧。 午后的阳光碎金般地荡漾在窗前,轻纱拂过卷起光芒点点。 长日漫漫,郭圣通也没有什么别的消遣方式,还是和从前一样倚窗读书。 忽地宫人来报说宁平长公主来了。 于是,丢了手中的书,肃了肃衣衫坐下等着。 须臾间,伯姬便进了殿来。 自诊出有孕来,每个人见了郭圣通后第一句话都是问孩子好不好。 伯姬也不意外,“太医令不是嘱咐您多卧床休息吗?嫂嫂可千万别累着,有什么都吩咐底下人干。” 郭圣通笑:“自当上皇后以来,我就是个甩手掌柜,你又不是不知道?” 姑嫂见面,自然少不了说起刘秀来。 说过刘秀,便又自然而然地说到了刘疆三兄弟。 当母亲的,孩子经是永远说不完的。 郭圣通好笑地告诉伯姬:“康儿问我母亲我会生弟弟还是meimei?母亲问他喜欢什么,康儿说什么都行,只要能让他也当哥哥就行。” 她一面说还一面学了康儿那迷茫的样子,逗的伯姬扑哧也笑了。 “音儿那时候一心盼着meimei,生下来果是个女儿,兄妹俩如今好的不行,一次嘴都没拌过。” 郭圣通羡慕不已,她也想生个女儿。 可谁知道命里有没有? 也罢。 是儿是女都是她的孩子,还能分出个高低来? 她眼下最关心的还是废后的根本原因。 前世的她说是因为政治原因,还说今生她也逃不过。 郭圣通为此设想了许多原因,可又都一一否决了。 到最后她索性不去想这个了,不知道又如何? 她渐渐悟出了个道理,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再精心设计的计谋也是苍白无力的。 她必须得握住更多的权利。 彭宠和王梁命都是她救的,自然是往她身后站。 可更多的人还是选择明哲保身。 这里面,有一部分人是墙头草,谁强就倒向谁。 还有一部分,是只负责尽忠职守,谁强都无所谓,总不能牵累他就是。 而李通和他们都不一样,他选择激流勇退。 建武六年,李通率军大破汉中的延岑军后,又于西城大败前来驰援的蜀兵援。 回师至顺阳屯田后,为了避免朝臣构陷,他极其理智地决定要避开刘秀的封赏,以生病为由上书请求辞官引退。 刘秀不从,到底还是任其为为大司空。 此后又一再请辞,到了今年更是以养病位由请辞的异常坚决。 郭圣通知道没法叫李通站在她这边,便始终也没伸出橄榄枝。 李通退了也好。 最起码他们一家无论怎么样都有百年富贵。 而她要是还避免不了废后的命运的话,依着李通和伯姬的人品秉性,总归还是会为她说话的。 刘疆当了十多年的太子,早被天下人视为未来新君。 只要给她稍稍喘息的时间,未尝不能翻盘。 她有时候想想觉得也真是荒唐,她嫁给刘秀到如今有十三年了,却还要这么防着他。 也不知道这辈子她究竟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会不会走到最后,又发现跟前世一样什么也没落下。 偶尔夜里睡的迷糊了,她也借着睡意小心翼翼地吐露心声,问他会不会一直待她好? 他只当她孕期敏感,又计较起纳妃的事了,笑着安慰她说会的会的。 却不知她还真不担心他会突然宠幸了年轻美人,弄的她和孩子们猛地失势。 说的实际点,他若真这样反而对她有利。 皇后和太子变了弱者,朝臣们就该计较怎么维护他们了。 毕竟他们从来也没想着把太子顶下去。 恰恰相反的是,他们一直都在拥戴太子,才会想着遏制后戚,以免将来叫太子为难。 而郭圣通打心底也不相信刘秀会陡然变心。 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喜欢她,是真心实意的。 相伴了这些年后,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只是把她和江山放在一起后,她就再没有一点底气了。 合格的帝王心中都是没有儿女私情的。 孝武帝难道就对陪了他大半辈子的卫皇后没有半丝信任可言吗? 绝不是。 从前武帝每出行,都是把宫务放心交托给卫后。 有时回来,问都不曾问起,只说卫后贤良。 可后来呢? 不还是问也没问清楚,就断了戾太子巫蛊的罪名,逼的卫后起兵逼宫。 武帝后失悔建望乡太凭吊戾太子,终归还是还了卫后清白。 但在此之前就没有疑问吗? 郭圣通想也是有的。 只是武帝不愿冒险,不愿拿江山冒险。 若是吕后第二,失悔莫及。 倒不如宁杀错莫放过。 刘秀也会这么待她。 如果他是个儿女情长的人,这江山想必是轮不着他的。 她不怪他。 她想他也不会怪她。 “嫂嫂——” 伯姬在唤她。 她忙回神,歉疚地笑了笑,把心绪不宁推到未出世的孩子身上:“怀了身孕,总觉得痴傻了许多。” 又问伯姬:“陛下准了李通的辞呈吗?” 伯姬点头:“这次应该是差不多了吧。” 伯姬心中也明白即便二哥能容得下李通权倾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