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7
了吧。” 皇后这段时间总这样写了烧,烧了又写的。 青素早就见怪不怪了,也并不好奇写的是什么,听了吩咐便取了火折来当着皇后的面烧了。 做完这一切,刘秀还没回来,刘鸾也没有醒。 郭圣通闲来无聊,又不想读书,便在软榻上歇了,闭眼想些事。 她写的不是旁的,都是这些时日对各地时况的感想。 前世的她说废后不关外戚的事,说她目光狭隘。 那她便跳出去,放眼天下。 天下以什么最重? 郭圣通以为并不是高高在上的天子。 扫六合的秦始皇算得上气吞山河了吧,却还是叫霸王烧了阿房宫,终究没如他的意把江山传到未来的秦万世手里。 前汉起于高祖,连出了三代英主,却还是亡在了王莽手里。 天子其实不能统御一切,他的权力都来自于天下万民的臣服。 河清海晏时,万民自然匍匐在地。 但一旦连活下去都是奢望了,会有无数人揭竿而起。 刘秀便是这样坐的天下。 所以,这天下最重的是万民。 郭圣通只要赢得了民心,就赢得了一切。 可怎么赢? 这是她思考最多的问题。 她问过青素:“百姓最关心什么?” 青素想也没想地就答道:“民以食为天,只要能吃饱穿暖就行。” 她听了愣怔了半天。 这愿望也太简单了吧。 随后又忍不住苦笑。 并不是人人都像她这么好运气,能生在富贵人家,打小就不用为生计发愁。 她把被扯上来盖住脸。 天下万民有为商也有做工的手艺人,但占大数的还是农人。 刘秀和她说过农人的耕作生活,这段时间她又查阅了些资料。 农,以耕田种稻为主。 既如此,便得有牛。 高祖开国时,牛马难得,便连天子出行也凑不起四匹雪白的高头大马。 为了使牲畜繁衍,高祖下令:“盗马者死,盗牛者死。” 到武帝即位时,许多地区“牛马成群,农夫以马耕载,而民莫不骑乘”。 有了牛马,农耕活动就简单了许多。 单纯依靠人力,实在是劳累而寡功。 耕完了地就得播种,还得除草施肥,等着长成可真得耗尽心血。 刘疆三兄弟听刘秀说完这个后,好长时间都是数着碗里的米粒吃饭,再不敢有一点浪费。 郭圣通蹙了蹙眉,她记得刘秀还说过那些农具的名称。 翻土的叫铲,除草的叫锄,收割的叫镰。 耕地的叫什么来着? 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了。 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能好好改进下农具提高下生产效率想比是极有帮助的。 可她长这么大都没亲手养过花,最多培培土。 回头得让宫人们找套农具,她得在长秋宫前亲自耕地试一试。 都说农人看天吃饭,若是逢着旱年,灌溉便是极为重要的了。 自战国起,历任掌权者都很是重视水利工程。 武帝时,自关东运漕粮从渭河到长安需半年的时间。 由水工徐伯开漕渠后,一下使运输时间缩短了一半不说,还顺带着灌溉了沿途的万顷土地。 又引汾水灌汾阴下,后因着黄河移徙,水渠失了作用,便又把河东渠田交由越人耕种。 临晋以西至重泉一带,土地贫瘠,又无多少树木,存不住水,灌溉向来艰难。 武帝便发卒万余人,引洛水至商颜山下。 因着土体单薄,极易崩塌。 施工时水工们巧用匠心,想出了由地面凿井,使得井下相通而行水的法子。 后人称此法为井渠法。 修渠过程中,发现了龙骨,因此定名为龙首渠。 其后,又在郑国渠上开了支渠——六辅渠,以灌溉郑国渠上游南岸的高地。 郑国渠南,修建了白渠。 朔方、西河、河西、酒泉皆引河及川谷灌溉土地。 汝南、九江引淮,东海引钜定,泰山下引汶水,皆穿渠为溉田,各万余顷。 元帝时,南阳太守召信臣开通沟渎,起水门堤阏凡数十处,以广灌溉,岁岁增加,多至三万顷。 民得其利,畜积有余。 为防纷争,召信臣还于田畔立刻石来划分区域。 前世对农业水利的发展是做了切切实实的贡献,而如今因着之前战乱的缘故有不少陂塘都被土盖了。 邓晨在汝南做太守时,便命许扬修复了成帝时废弃的鸿隙陂,可灌三千顷良田。 只可惜,做实事的人太少了。 她这几日整理出来了一份清单,皆是可以修复的陂塘。 刘秀见了,想必会立时许之。 光修复还不够,还得继续开凿水渠。 她在心中打好腹稿,想着一会起来了写信给彭宠和王梁,让他们在治下修建水利工程。 官嘛,只要有人打头阵,便管是真怜爱百姓还是想借此升迁,总会跟风的。 能让百姓得着实惠就行。 她想到这里,便决定还要给李通去封信。 她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的,又不是为了结党,他和伯姬当都想的明白。 穿渠灌溉,解决了用水问题,还有洪水去水问题。 而这主要体现在黄河决堤,那可才是叫人头疼呢。 武帝时,黄河改道南流,十六郡被淹没。 武安侯田蚡因自己的封地在河道以北,为免受水灾,引水至南岸,使无数百姓家婆。 武帝知后,雷霆大怒。 后武安侯暴毙而亡。 想一劳永逸地解决黄河改道的问题,单凭郭圣通定是不可能的。 这还得看看朝中有没有什么专业人才能想出办法来。 做官,有求财的,自然也有求名的。 但郭圣通想便是求财的也拒绝不了万世流芳的诱惑。 被里蒙久了,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掀开被,深吸了口气。 刚坐起身来,便听见刘鸾哭了。 她无奈又好笑。 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常常她一睁眼,她也跟着醒了。 青素都说,“公主和皇后生活起居十分同步呢。” 刘鸾一见着她,立马就不哭了,睁着湿漉漉黑亮的眼睛望着她笑。 郭圣通的心都被她看化了,忙接了她过来柔声哄道:“卫***后的小卫国怎么了?” 刘秀说女儿家娇贵,闺名不能宣之于口,带头叫她的封号。 时日一久,就连郭圣通都被他带了进去,只叫刘鸾卫国。 刘康很是不解,拽着她的衣袖偷偷问她:“那还给meimei取名字干什么?” 郭圣通差点叫他问了个哑口无言。 刘鸾不哭闹的时候好哄的很,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