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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唐海轻轻摇头:“若是四哥的‘家事’,还请四哥放过小唐。” 乾隆侧过头看着唐海,问道:“若是‘家事’,你当真不愿插手?” 唐海深感无奈,回道:“若是圣上下旨,小唐不得不从。若是四哥……四哥的事,小唐不好拒绝。” 乾隆‘哼’了一声,而后缓缓说道:“是老八……他近来行动反常,朕想知道,他究竟与何人往来。” “八阿哥?”唐海右手抬起,蹭了蹭自己的鼻子,叹道,“四哥真是会给小唐出难题。” 乾隆收起折扇,轻轻敲着自己的左手道:“这件事儿,对你而言轻而易举吧。” 唐海收起左腿,站起身,抱臂胸前,思忖片刻道:“说来,倒也并非难事……” 乾隆问道:“你有顾虑?” 唐海微低下头,说道:“知道四哥太多秘密,总归不是好事。” 乾隆抬起右手,搭在唐海肩上,说道:“朕信得过你。” 唐海轻声一笑,道:“只盼四哥将来不要变了性情。” 乾隆眉头微蹙,轻叹口气,站起身,走出御景亭。 御景亭下,贾六见乾隆下了台阶,快走几步,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静静走着。乾隆突然慢下脚步,问道:“你怕朕吗?” 贾六此刻正神思恍惚,听到这句问话,吓得一个激灵,道:“皇上……” 乾隆摇头轻笑,继续说道:“朕自问,并非无道昏君,为何去不掉你们心中那个‘怕’字?” 贾六转了转眼珠儿,回道:“皇上,奴才们对皇上是心存敬畏,并非‘怕’。” “你不怕朕?”乾隆故意停下脚步,看着贾六。 后者猛地跪在地上,回道:“奴才不敢。皇上不要吓奴才啊。” 乾隆朗声大笑,打开折扇,缓缓扇着,转过身朝着乾清宫走去。 乾清宫前,乾隆双手推开紧闭的木门,撩袍走进威严却也空旷的宫殿。他登基快二十载,一只朱笔在手,天下大事尽在他掌握之中。坐拥江山,却也为江山所困。‘责任’二字,在他登基为帝那一刻起,便压在了心上,再难卸掉。 贾六试探着说道:“天色已晚,皇上该歇了。” “朕今日不想歇。”他走到御案后,坐在龙椅上,而后拿起毛笔。 贾六快步上前,铺好了宣纸,走到御案右侧磨着墨。 蘸满墨后,乾隆思忖片刻,在纸上写了‘杀伐决断’四字。 卯时二刻,他打了个哈欠,站起身,将写满了字的纸团作一团,扔到一旁。贾六猛晃了几下脑袋,清醒过后,微躬身问道:“皇上要不要歇一歇?” 乾隆拿起扇子敲了一下贾六的脑袋,戏谑道:“贾公公累了,要不要歇一歇?” 贾六心道‘近来定是时运不济’,而后恭敬道:“奴才不累,皇上不歇,奴才哪敢歇。” 乾隆轻哼一声,走出乾清宫。 紫禁城的清晨,异常静谧。他走在去景仁宫的路上,嘴角渐渐上扬。上至天子,下至黎民,其实都是一样的。一样有喜怒哀乐,一样在选择中或得或失……只要心中还有一个想去的地方,心里还有一个想见的人,偶尔想起、偶尔牵挂……高处,似乎也没有那么寒冷了。 ☆、曹家 景仁宫,景娴身着一袭明黄色睡袍坐在雕花铜镜前,小宫女手里拿着篦子,轻轻梳着她的头发。景娴手里捏着一支簪子,微低着头,眉头深锁……乾隆轻声而入,示意小宫女不要出声,他拿过小宫女手中的篦子,替景娴梳着头发。片刻过后,景娴轻‘嘶’一声,侧过头见到了乾隆。她轻声一笑,站起身问道:“几时来的?” 乾隆揽过她的肩膀,边走边说道:“来了好一会儿了,你方才在想什么?这样入神!” 景娴嫣然一笑,回道:“起得太早,发呆而已。” 乾隆微低下头,复又抬起,直言道:“朕希望你我二人之间,不再有欺瞒。” 景娴略作思忖,直视着乾隆道:“这‘欺’字,臣妾不敢当。至于这‘瞒’字……”她沉默了,面对着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若说做到无丝毫隐瞒,着实并非易事。 “朕想……”乾隆道,“这世间事本无秘密可言。” 景娴轻轻摇头,嫣然道:“臣妾到忘了皇上的莫逆之交。你方才所言,也确然如此。” 乾隆轻轻颔首。 景娴拉着乾隆坐到凤榻上,继续说道:“端午节那日,永璇去了京郊西山。” “哦?”乾隆略感诧异,“荒草丛生之地并非永璇所爱啊。” 景娴抿了抿嘴唇,继续道:“皇上可还记得曹贵人?” 乾隆眉头微蹙,仿佛想起了一段并不愉快的往事,说道:“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 景娴道:“永璇所见之人,正是曹贵人的堂弟曹霑。” 乾隆冷笑一声,轻叹口气:“这世间事,当真是巧的不能再巧。老八不捅些篓子出来,他就不是老八了。” 景娴将手搁在乾隆大臂上,说道:“臣妾听说,曹霑是个斯文书生,永璇与他往来,也许并非坏事。” 乾隆轻轻摇头:“曹霑的祖父,侍奉过圣祖爷。圣祖爷对曹家极尽恩宠……可是,‘长盛不衰’也不过是世人最美好的奢望罢了。” 景娴轻轻颔首。 乾隆继续说道:“朕登基之初,曹家已是‘金玉其外’。他们将怡儿送到朕的身边来,也不过是希望,朕对怡儿的恩宠能泽被曹家。” 景娴轻轻摇头:“曹贵人可怜,花一样的年纪,竟吞金而去。” 乾隆想起那个水一样的温柔女人,心底终究有些惋惜,有些不舍。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向窗外。 景娴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 片刻过后,乾隆侧过身,看着景娴,说道:“那曹霑眼见着曹家家道中落,朕不信,他仍旧有一颗澄澈的心。相反……”他未再继续说下去,眉头紧锁,眼睛里透出一股冷,仿佛已见到了曹霑体内的反骨。 景娴思忖后道:“他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啊。” 乾隆哼笑一声,说道:“想搅乱这太平盛世,一支笔就够了!”他想起,那曹贵人极尽荣宠之时,曾极力向自己推荐过这个‘才华横溢’的堂弟,若是她所言不差,这曹霑或许单凭一支笔,便可‘翻云覆雨’。 景娴宽慰道:“臣妾想,皇上太过‘杞人忧天’了。曹家家道中落,至今已有些年头……” 乾隆神思飘忽,说道:“也许是,‘蓄谋已久’,只待时机……” 景娴看着乾隆神色,轻叹口气。在那个至高的位子上坐得越久,所思所想就会越加复杂。 乾隆侧过头看着景娴,含笑问道:“这样的四哥,你害怕吗?” 景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