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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儿,这一张你可喜欢?” 王茵站了起身,问道:“阿哥叫奴才什么?” 永璇一时晃了神,尴尬一笑,看着洒进屋里的月光,说道:“想不到画了这么久,今日你怕是出不了宫了。” 王茵淡淡说道:“阿哥不会是故意的吧?” 永璇道:“自然不会。”随即小心翼翼拿起那幅画,献宝一样展在王茵面前,问道,“我画的如何?” 王茵看着画中的自己,难得笑了,说道:“九成相似。阿哥可以做画师了!” 永璇心中不无得意,说道:“这本事是我央着宫里的洋画师教的,我学了好久才学成。” 王茵不禁好奇,问道:“阿哥学作画,该不只是因为喜欢吧?” 永璇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说道:“自然是为了能亲手记下自己永远不想忘记的事和人。” 王茵不禁问道:“阿哥的生活不够如意吗?听起来,您想得到的得不到?” 永璇苦涩一笑,说道:“你还想出宫吗?若是不想,我讲故事给你听……” 王茵直言道:“若是能在这宫墙之外听故事,奴才会更乐意。” 永璇耸了耸肩膀,说道:“哪儿有那么美的事儿呢!”他将那幅画挂了起来,说道,“明儿个叫人裱起来挂在我这屋儿里。”随即示意王茵坐下,给她斟了盏茶,又道,“我的心事还从未对旁人说过,你捡着了!” 王茵道:“奴才若是不想听阿哥的心事……” 永璇抢道:“你在我屋儿里,不听也得听!”他自动忽视了王茵的白眼,继续说道,“我额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现在连她的样子也想不起来。别的皇阿哥出生后不得不和他们的额娘分开,逢年过节见上一面,之后哭得什么似的。我最见不得他们这副样子,每到这个时候,我一定捉弄他们!他们自然少不得要向皇阿玛告我的状,没有额娘护着,阿玛越来越不待见我。” 王茵忍不住问道:“皇上难道不该偏疼您吗?毕竟……”那句‘没娘的孩子’她不忍说出口。 永璇道:“皇阿哥未封爵出宫前,一向是子以母贵。我没有额娘,自然活得像野孩子一样。”他苦涩一笑,又道,“后宫里那么多阿哥,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啊……” 王茵道:“阿哥生性自由,不要妄自菲薄。” 永璇继续说道:“皇阿玛从未对我有过期待,我索性整日醉心于琴棋书画、煮酒饮茶,倒也快活。”永璇端起茶盏,仿似饮酒一般,仰头喝干了。 王茵眉头微皱,说道:“奴才以为,阿哥是真心喜欢诗一样的生活。” “你说的不错!”永璇道,“这样的日子多少人想要却不可得。只是,心中难免有些不甘……” 王茵问道:“不甘心得不到器重?” 永璇道:“虽然我不记得额娘的样子,却也想给她争口气,让后宫那些眼高于顶的娘娘们看看,我额娘生了一个好儿子。” “不累吗?”王茵突然问道,“奴才看得出,阿哥不是个受得住拘束的人。过自己能过又想过的日子不好吗?何必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你说的不错。”永璇道,“后来,我放弃了……” 王茵禁不住关心:“是受打击放弃了?” 永璇却道:“是因为我五哥……”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月亮,说道,“我五哥,文武全才,对政事亦十分上心,是我们几个兄弟中最优秀的,深得阿玛器重。” 王茵轻轻颔首。 永璇继续说道:“可这并非他心中所愿,多是因他额娘之故,被逼无奈。现而今,他身子不好,再不必入朝堂处理政事,我看倒是比之以前,快乐许多……” 王茵笑了,说道:“你们兄弟都是不爱权位的。” “权位?”永璇回过头看着她,说道,“生在皇家,想摆脱权力斗争,很难……”他轻生一笑,说道,“好在我们兄弟都没那个心性,长大成年的也少,不必担这个心。” 王茵捏着搭在自己胸前的长发,说道:“既是如此,阿哥现在该过得很称心才是。” 永璇却道:“生在皇家,有些时候,为了这个天下,不得不放弃你最宝贵的东西,这样的日子称心吗?”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惆怅,如果说,他放弃阿哥尊位,能换回芳儿,他会毫不犹豫。 王茵樱唇微起,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永璇将双手负于身后,攥紧了拳头,似是下定决心般,说道:“茵儿,我之所以几次三番纠缠于你,是因为,你和我最爱的姑娘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他坦然说出口后,竟是说不出的轻松。 王茵试探着问道:“是芳儿姑娘?” 永璇尴尬一笑,轻轻点头,缓缓说道:“芳儿是兆惠将军的女儿,自小在马背上长大,是巾帼英雄,与我们几个阿哥的关系都很好。” 王茵又道:“这位芳儿姑娘现在……” 永璇苦涩一笑,说道:“嫁到西藏去了,我阿玛指的婚。” 王茵道:“是为了天下,阿哥不得不割舍?” 永璇轻轻闭上双眼,他突然觉得眼睛很疼,恐怕只有泪水才能止住这疼。可是,他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在小姑娘面前落泪。 沉默了一阵,永璇方睁开双眼,直视着王茵,说道:“抱歉,把你当成替身了。” 王茵轻轻摇了摇头,不知为何,她很心疼眼前这个高高在上却又可怜无比的皇阿哥。 却听永璇又道:“明儿个一早,我就送你出宫。往后,大概你不会再来见我了吧?”他眼中有期待,更多的却是落寞。 王茵嫣然一笑,说道:“若是阿哥想听奴才唱戏,奴才不会不来。” 永璇如孩子一般笑了,忘情地拉住她的手,说道:“茵儿……谢谢你。” ☆、薄柳 太平湖西,永琪府邸。花厅内,永琪眉头紧锁,双眼紧盯着跪在他身前的太医,问道:“福晋究竟怎么了?一幅幅汤药喝下去,她怎么反而病得越发厉害了?” 老太医颤巍巍回道:“福晋怕郁结于心,加之身体底子差些……五阿哥还是要多加劝解。” “劝解?”永琪心中有气,冷言道,“若是劝解便可救命,还要你们这帮太医做什么?” 老太医回道:“五阿哥恕罪……”他狠了狠心,说道,“正所谓‘治得了病,救不了命’。” “放肆!”永琪将手中茶盏扔到地上,在老太医身前摔得粉碎。他太过激动,忍不住掩住嘴咳了两声。 老太医道:“五阿哥还请保重。” 永琪颓坐在太师椅上,闭上双眼,喘了一阵,抬手挥退了老太医。他独自坐了许久,方才站起身,朝着卧房走去。 珂瑛侧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