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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买棒棒糖开始的! 因为他心里对人家有了意思,顿时行为就“发乎情,止乎礼”起来,不敢太贴近。原本想扶着他跳,可徐子悌看这人比自己足足高了一头有余,肩宽腰窄,想着就很有力气,他穿着拖鞋,单脚跳简直是一种折磨,这死孩子为了偷懒什么都不要了,厚着脸皮贴人家身上,一边转移话题,强行套近乎:“哎呀,好巧,我是七班,咱俩这可能得楼上楼下的距离了,有空找你玩。” 纪伯望:“……”他默默地把自己跟他不是同一个年纪而且还不是同一个学校的话咽了下去。 徐子悌瘦,纪伯望一手能横过他的腰,如今这人主动半搂半饱地靠着他,鲜嫩地rou体贴在他怀里,夏季衣衫单薄,动作间感受到的全是这人的体温,搀扶时徐子悌那半袖腰部半卷,纪伯望手指偶尔擦过,跟碰着水豆腐似的,都不敢用力捏,就怕碎在自己怀里。 徐子悌遇上纪伯望老瞄过来的目光,摆出了个笑脸。 纪伯望被他笑的,心口直疼,愈发觉得他呆。虽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但这小孩傻乎乎地直往自己怀里钻,手把手带着他吃豆腐,他这便宜占着,自己心里都在滴血。 徐子悌自己心里也在打算盘,看刚才那态度,这高个儿准备让自己回宿舍,他不想惨兮兮地自己蹦回去,这儿离宿舍远着呢,真那样跳回去,明天两条腿肯定都下不了床,因此下定决心缠着人家,叽叽歪歪找话题凑近乎,等回去的时候,两人不仅把电话号码以及种种即使通信软件得账号全部都交换过一遍,连徐子悌特别能吃辣、纪伯望打死不吃鱼这种事都问出来了。 他跳着跳着,闭上了嘴,背后那人也沉默下来。他瘪了瘪嘴,只觉得自己丢人丢大发了。 两人渐走渐远,徒留背后一滩细碎的、无法拾起的玻璃渣,水淌了满地,倒映出道路两侧高大树木与一刀狭窄的天,一片凉意,远看里面似乎嵌了无数细小的星尘。这树木不知品种,只是叶子宽大淡薄,有些提前知道秋天到了的,悄悄地黄了脸,风一吹,根茎断了,离了大树,在空中恣意地转了个圈,飘到那滩水上。叶片不甚健康,被虫子啃了几个小洞,积了水,渐渐沉了底。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啊求评论求收藏。 ☆、第四章 等到了宿舍楼下,两人都是一头汗,皆不由自主地在暗地里松了口气。 徐子悌是觉得不好意思,除了自己家里人,他还真没这么死皮赖脸地缠过谁,连胡尔杰都没被这招糟蹋过,今天用到了个刚通姓名的同学身上。 纪伯望深感被折磨得不清,他又不是不通人事,说明白点就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心里惦记的人一路上跟自己rou贴rou,呼吸相缠,扭来扭去地走了一路,不说别的,就在他怀里蹭来蹭去都能把他蹭出火来。他一路憋着,就怕自己没忍住,直接出了丑,以后再想约人见面可就不容易了。好在他忍住了,且向来脸上表情不多,夜□□下来,一点端倪没露,真要说露馅的,就是声音有点哑,不过不是大问题。他问:“你宿舍几楼?” 徐子悌嘴角抽了一下,这栋楼总共七层,他倒好,排到了六楼,就算不是七楼也与之并无异。纪伯望静了一下,也不知道老天爷这是在帮他还是害他,伸出手:“我抱你上去吧,这样能快点回去。” 徐子悌:“……”他本身是非常不想再麻烦这位,他有预感,人家已经把他扶到这儿了,真要是把他抗上去了,那可不是一顿饭两顿饭能解决的人情了。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自己单脚蹦跶上六楼”,还是“被人扶上去”这两种选项中,他果断伸出两只爪子:“来吧。” 纪伯望:“……” 他往前一步,蹲在了小孩面前:“上来。” 徐子悌在心里装模作样地哀泣一声,欢呼着扑了上去。 纪伯望的脚步很稳,徐子悌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只觉得手下触感硬邦邦的,不太像是一个高中生能有的体型,看得出在健身房花了大工夫。徐子悌这栋楼是新楼,好处就是房间多人少楼梯宽,唯一的坏处就是楼下没有热水房,要走很远才能打到热水……结果第一天就把徐子悌给祸害了。 他俩在楼梯里一个背一个叠罗汉,看到的人纷纷躲闪让路,上楼进程很快。徐子悌刷了卡,极力邀请纪伯望进去喝杯水,他嘴上说,手上动作也不停,连拽再拉地把人扯进了宿舍。这宿舍总共就四个人,条件很好,上床下桌,有两个人徐子悌一整天都没碰到过,只是上午还空荡荡的床铺,下午就整齐地对着被褥。还有一个也没见过,但已经窝在椅子里预习新书了,听到动静抬头,面相白白净净,戴着副眼镜,全身洋溢着一股呼之欲出的学霸气息。 徐子悌见过他,笑着打了声招呼:“哎,任茴,你在啊。” 任茴:“下午没出去。你脚怎么了?” 徐子悌笑道:“没事,水烫了。”他扯着纪伯望坐到自己床下的椅子上,绕了个圈才发现宿舍的饮水机还没装,好在自己出发前往书包里塞了瓶饮料,还有些小零食,这时候拿过来全孝敬纪伯望了。 纪伯望拿着,却没动,在宿舍打量了一番,最后落到了徐子悌那张空落落的床上。这小孩靠在床下的桌子上,一头乌泱泱的短发乱七八糟的竖着,对着自己笑得格外慈爱。纪伯望又开始觉得自己被他傻得心口疼了:“你的被子呢?” “哦……哦!”他叫着,从桌子底下拽出来一套学校统一发的被褥,道,“我准备晚上再弄来着。” 纪伯望摩拳擦掌献殷勤,他把饮料拧开,送到小孩手里,自己接过袋子,说:“你去用凉水冲冲脚。” 徐子悌感动到几乎泪目。 任茴送来了烫伤膏跟棉签,也坐在边上,看了一会儿,说:“不是很严重,就是有点肿,基本上明天就能好。” 徐子悌应了声,任茴又坐自己的座位,重新看起了书。他那看书的态度非常认真,把书捧在掌心,很久才翻一页,书本还老老实实地套上了书皮。徐子悌觑着看了一眼,没看清那书皮里面图案是什么,但被上面惨烈的集合图形惊得目瞪口呆,心想自己终于摆脱了像胡尔杰之类的社会渣滓,迎来人生学习道路上的第一股清流。 还没等纪伯望铺完床铺下来,宿舍门一把被人撞开,先冲进来的小伙高高瘦瘦,活鱼一般灵巧地躲开了身后那人捞过来的手,兴冲冲地扑去厕所,后面那个只能贴在厕所的上半部分的磨砂门上,惨声嘶吼:“余尚杰,你他妈掉厕所了!” 徐子悌觉得这两人一模一样的扮相,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定睛一看,嚯!不就是在路上边吵边走的那对双胞胎吗?结果这两人吵完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