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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砂捂脸,他这个世界的妈真的是人才。 刚进屋的时候没有心思仔细观察,莫子苓这语气微妙的话一说他才注意查看他自己的卧室来。 乖乖,这一看不得了——床单、被套、枕头全是大红色的,两个并排放着的枕头上还绣着一对正在戏水的鸳鸯……这一片喜庆的红在灯光的摇曳之下,简直暧昧得让人无法直视。 床边的书案上放着一壶酒,两个精致的小杯子,怎么看怎么像喝交杯酒的道具。 ——就差在窗户上贴上大红喜字,床上撒满桂圆红枣瓜子花生让他们早生贵子了! 看着这洞房一般的布置,许辰砂竟不知道该做何表情。 他娘这是比他还着急,恨不得他今晚就把小师弟拿下啊! 虽说开明是好事,可前卫到如此过分的地步也是让人大伤脑筋……特别他俩还是已经分手的关系。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许辰砂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因为怎么解释都挺刻意的。 没想到莫子苓淡淡开口了,“伯母莫不是以为你带了个姑娘回家成亲吧?” “胡说,”许辰砂怕莫子苓误会赶紧道,“师傅给他们报了信的,他们知道我带回来的是你。” 莫子苓:“……” 这样就更加坐实了许母知道她儿子喜欢他的小师弟并一心想做个神助攻的事实。 这一事实让莫子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唉,我娘瞎整。”许辰砂有些窘迫,诚恳道,“子苓我知道你反感这个,今晚凑合一晚,明天我就把那边的卧室收拾出来。” 怕莫子苓瞎想,他又补充,“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今晚我打地铺就好了。” 说罢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旧褥子铺到了地上,然后和衣睡到了上面。 见一向没正经的许辰砂如此规规矩矩,甚至连句玩笑话都没有说,莫子苓居然有一丝的不真实感。 这个以前总是一副霸道总裁范儿的自大狂似乎真的是有些变了。 “子苓,早些上床休息吧。” 许辰砂的声音打破了莫子苓有些复杂的思绪,他点点头,“好。” 说罢,他也准备和衣躺下,但看见被子床单都是干净的,应该是许母提前洗好晾干的,上面还有一丝阳光的味道,莫子苓想了想脱掉了外衣,穿着中衣睡了上去。 非常舒服的床铺,充满了家的味道。 见莫子苓睡下了,许辰砂隔空朝不同的方向弹了几下,房间里的烛火依次灭掉了。 黑暗中的莫子苓突然开口,“似乎你的功力进步了一些?你以前连火烛都无法百分之百打准。” 许辰砂三个月之前都还是时准时不准的状态,看得清灵道人连连摇头。 “……”许辰砂顿了顿,“最近两三个月觉得身体似乎开窍了一些,练习道法的时候领悟的时候也快了点,当然和你比的话还是太慢。” 其实是在胡府打坐冥想的时候意识世界里出现那条小道之后,他就觉得隐隐有种快开窍的感觉。 “是好事,”莫子苓道,“你的脑子应该比他的聪明,迟早会变得更强。” 这个他当然指的是许辰砂这个身体的原主。 许辰砂有些兴奋,“真的吗?” 莫子苓:“我猜的。” 许辰砂:“……” 莫子苓这个家伙,学坏了。 旧褥子不是很厚,铺在地上睡上去还是很硬,睡久了背有些不舒服,许辰砂翻了个身,侧身看着黑暗中蜷成一团睡在床上的莫子苓,心里觉得即便这样也挺幸福了,起码他们能心平气和地在晚上共处一室聊聊天了。 这放到一个月前都是不可想象的。 “你说,这刘员外家是不是有蹊跷啊。”许辰砂想起了刚才晚饭时他爹妈说到的刘家的事,不免有些奇怪。 莫子苓道:“是有些不寻常。他们家这一系列的事情太凑巧了,不过这些事情的出现确实有可能是风水被人改了所致,他请风水师来看也说得通。” “嗯,”许辰砂把头枕在手肘上,“现在也没出人命,应该不是有鬼害人,也许是我们多虑了。” 莫子苓道:“你如果不放心的话明天醒了我们去刘家周围看看,如果有蛛丝马迹是不会瞒过我们的。” “也好。”不去亲自看一下,许辰砂还是无法完全放心的,“今天也赶了一天的路,子苓,早些休息吧。” 莫子苓:“好。” 许辰砂笑了,温柔道:“子苓,晚安。” “……”莫子苓隔了一阵,才轻轻在黑暗中说了一句,“晚安。” 此时的许辰砂已经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他今天特意没有迁就许辰砂而是按着自己的体力和内力来赶路,没想到许辰砂愣是没有喊一句累,硬生生跟上了他的脚步,想必是已经是累得不行了。 听着许辰砂在床下的呼吸声,莫子苓也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们是被一阵嘈杂的声音给闹醒的。 有哭声还有吵闹声,一大群人的样子。 许辰砂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大清早的在闹什么啊……” 莫子苓已经穿好了外衣,“听声音是街上传来的。” 两人整理好出了房门准备去一看究竟,正好碰见从外面进院子的许母。 “你们昨晚睡得怎么样?”许母一边说还上下打量了一番莫子苓,像是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结论来。 莫子苓行礼道:“伯母,我睡得很好。” “咳咳……” 许辰砂咳嗽了一声,阻止了他娘这个无厘头的举动,连忙转移话题,“娘,外面怎么了这么吵?” 许母闻言脸色一变,“刘员外家出事了!” 第37章 刘家秘闻 刘员外家出事了? 他们昨天还在饭桌上说起他家的事情,睡前还讨论幸好没有出人命,怎么这一大早的就闹开了? 许辰砂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许母说起来脸色有些不忍,“刘家公子眼见就要不行了!” 莫子苓问:“就是每天要昏睡五六个时辰的那位?” “就是他,”许母叹气,“白白净净又挺有礼貌的一个小孩子,现在据说昏睡了一天一夜,已经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 莫子苓问:“刘家公子今年多大?” 许母道:“约莫六七岁吧。” 许辰砂不解,“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