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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半就站起来,绕着圈给大家拍照, 说最近局里要检查,这刚好可以算一次团建活动。 整个房间都萦绕着浓郁的螺蛳粉的味道,一群人一边吃一边讨论最近的案子, 尤其猜测那个脑袋究竟是怎么回事。 路翀没有加入讨论,一个劲埋头吃饭。 他昨晚就没有吃, 今天中午又没有吃, 直接坐车来了这边, 云京分局周围一圈荒凉得很,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 一碗吃完, 才发现言老师不在屋子里了。 路翀起身丢掉垃圾袋,又去洗手间用洗手液来回洗了好几遍手, 烘干手的时候, 顺便把胳膊、衣摆也放在下面烘了烘。然而回头一闻, 身上还是那股味。 路翀只好走出到院子里帮助自己通风,就看见了站在审讯室外言老师的背影。 言老师受不了这个味, 早在李想打开包装袋的同时扭头出去争取新鲜空气了。无垢莲的香气虽然会霸道的遮盖别的花香,但还没有霸道到连螺蛳粉的味道都遮住的地步。 路翀脚下一动,本来打算靠近过去的,然而想到自己身上挥之不去的味道,脚又粘在地上不动了。 言老师已经察觉到路翀,等了一会也没有等到对方过来,回头看去,冲他眨了眨眼。 路翀:? 言老师微笑,勾了勾手。 路翀犹豫了一下,走过去,然后在距离对方四五米的地方停住了。 言老师继续微笑,眨眼。 路翀心里痒痒的,但是仍旧不为所动。 言老师只好伸手把他拉了过来,示意他看向审讯室的门。 原本实体的金属门上多了一个透明的圆,可以清清楚楚看见里面的情况。 扎着双马尾的脑袋,正用唯一的一只手抓着筷子“吸溜吸溜”的吃粉。 真的是吸溜吸溜,因为路翀发现,脑袋吃粉并没有咬,而是直接吸进了肚子里。 等等……肚子里? 她的肚子在哪里? 好像是被锁在了关押室。 特意关押被真空压缩过的躯干、胳膊、腿,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因为他们都没有活动能力,李想就没有更奇怪的专门安排人站在门口看押。 路翀眼看着那个脑袋就这么津津有味的吃完了一大碗粉……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忍不住看向身边的言老师……言老师兴致勃勃的朝他一笑,比了一个“嘘”的姿势,然后牵着他到了关押室的门口,伸手在门上同样画出一个圆,又用复杂的线条将圆分割成无数部分,最后一笔画完时,被圈在圆里的区域就透明了,清清楚楚展现出里面的情况。 路翀对这个透明的区域更感兴趣,不但蹲了下来,还想伸手碰一碰,被言老师捉住了:“不能乱摸,会破坏上面的法阵。” 关押室没有窗帘,为了防止异变,胳膊腿们被用黑色的塑料纸包裹了一层又一层。 几个零件里最大的那个部分,正缓缓在地面上挪动,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拖着往前,拖到了窗下。 是什么东西? 难道还有另外的鬼吗? 他这么想着,褪下了左手上的手串,视线中出现了一根乳白色细线,从外面连进来,穿透窗户,一直联系到那个最大的零件上。 这是什么?路翀总觉得有点眼熟。 乳白色线用力一拽,原本躺在地上的零件被拽着冲向了窗户。 “砰”一声,又一声,第三下的时候终于把玻璃撞碎了。 路翀“嗖”的一下站起来道:“我去找李队拿钥匙把它抓回来。” 言老师抓住他不放:“不急不急。” 并且为了防止他真的去找李想,一路没有松手,又带着路翀继续回到了审讯室门口。那条白色细线比他们还要更快一步,已经将那个最大的零件拖到了审讯室门口。 审讯室没有直接对外的窗户,门又是非常结实的金属门,零件横陈在金属门外,乳白色的细线则穿越了金属门连接到了门内。 先前言老师在门上掏出来的“观察窗”还在,就是让零件挡住一大半,不是很方便。 路翀垫着脚从零件身上迈过去,蹲在了另外一边,朝里看去。 那条很眼熟的白线蜿蜒而入,穿越整个房间,最后连在……脑袋的截面上! 截面黑洞洞的,什么也没有。但按照正常人体结构,那个位置应该连接着……食道?再联系它面前的空碗,路翀看向言老师:“该不会是……” 言老师肯定的点头:“我猜就是。” 如果说得到rou身是穿上了一件合身又舒服的衣服,那么寄生就是把你原装的身体拆掉,换成假肢。所以寄生鬼不是弱,而是很弱、非常弱。 但虽然脑袋和躯干都是不好用的“假肢”,也依旧具备合理的联系,这种联系一旦建立就不会被打破或者违反。比如……从嘴里吃进去的东西,会落在肚子里。 言老师感慨:“这个脑袋很有想法。如果我变成了她那样的寄生鬼,可能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路翀表情一变,快速的“呸呸呸”了三下,继而紧紧盯着言老师。 言老师:? 路翀:“呸呸呸,百无禁忌,快说!” 言老师:…… 路翀催促:“快点,要不然当真了怎么办?” 编写了一本的言老师发现路魔头如今……非常的封建迷信。 此风不可长。 言老师笑而不语。 路翀皱眉,表情冷冷的,不过马上,这种冰冷就融化了,神态温柔的像是哄小孩似的:“言言……老师,乖,跟着我说一遍。” 言老师混身打了个冷颤。 路翀敏锐的察觉到了,笑容越发温柔:“言言,乖,要听话,一会奖励你……” 言老师咬牙切齿,向封建迷信低头:“呸!呸!呸!” 算了,路魔头那里他的黑历史还少吗?也不差这一件了! 路翀心满意足,一回头却大惊失色。 脑袋正丧心病狂的把自己唯一的那只手吞进嘴里,并且已经吞进去了二分之一。很快,另外二分之一也消失在了食道里。 被包的严严实实的躯干鼓起了一个包,那个包来来回回的移动,把黑色的塑料纸撑开了一个口子,太阳光照了进去,干巴巴的躯干迅速膨胀了起来。 路翀远远看了眼毫无动静的休息室:“现在是不是到了通知李队的时间?” 言老师拽住了他:“别急别急。” 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