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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侯爷被触了逆鳞,怒不可遏,对何夕蓉大打出手,何夕蓉头发上的火势烧到了金侯爷的衣服上,两人却因愤怒扭打着,火势迅速蔓延到了床铺上。 这时门外的两个丫环刚好听到了屋里的打斗声,推门进屋便见到了这可怖的一幕,两个火人疯了一般撕扯着,屋里火势熊熊。 “三小姐!” 两个丫环一时情急,加上刚来金府,人生地不熟,也没找人帮忙,就直接扑了上去,想要分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没想到也被卷入了火势之中。 轰隆!一声巨响,雷电砸破了屋顶,半间房子轰然倒塌,出口被堵塞了,几人被困在了这火势之中。 活着的人,当然不知道屋里的这些事,他们只知道有一道火光从天而降,劈中了一间屋子,然后大火蔓延了整个金府,最后逃出来的人中,没有金侯爷,没有第十九小妾,还有两个新来的丫环。 “这是做的什么孽啊,老天爷饶了我们吧!”围着金奉友的一群人中,突然有人跪了下来,不断地磕头。 然后纷纷有人跪了下来,向苍天祈求宽恕。 只有金奉友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熊熊大火,丧亲之痛还来不及反应,心底就被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给笼罩了。 如此大的火,他见过,却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火势之大,根本无法扑灭,众人只能等待着降雨。 何思被赶出了万府,披散着头发,面色惨白,如同一只游魂,脚步发轻地走回了何府,然而等待他的,却是另一个噩耗。 “何……”何震那干枯的老手紧紧地握着何思,半天只说出一个字,头发已经全白了,俨然一副垂死之态,“何……何……” “父亲我在……”何思握着何震的手,不由得泪流满面,以往的父亲看起来是那么精明能干,可曾露出过这种神态? “何……”何震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屋顶,“何……” “父亲……我在……”何思哭得抽搐起来。 “何……”何震握住儿子的手拼命地抖了抖,最后终于说了出来,“何氏……商户……” 何思愣了一下,原来父亲不是在叫自己,而是在担心他的何氏商户。 何思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哭着。 “老爷,不好啦!”一个仆人急忙冲了进来,直接报出了恶讯,“三小姐在金府被大火烧死了!那金侯爷也被烧死了!” “什么!”听闻消息的何思猛地回头,看向那个仆人。 何震的手,从何思的手中滑落了下来。 倾盆大雨,也终于下了起来。 第四十九章 金侯爷 “厚生。” 柔声细语在耳旁响起,还夹杂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女子纤细的手抚过男子的脸庞,被男子一把抓住。 “你醒了。”女子娇柔含羞,眉目间满是温柔。 “嗯,雨柔。”男子躺在女子的腿上,抓住那只白嫩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好不风流倜傥。 男子坐起了身,一身金色却不显庸俗,他身材挺拔,丰神俊朗,眉目间一股英气,却又不失多情。 “方才听你呻吟,可是做了噩梦?”雨柔轻声问道。 “嗯,”金厚生应了一声,回忆起来,“梦见熊熊大火,如火燎原……” 雨柔轻轻蹙了一下秀眉,金厚生见了,笑了,用食指轻轻地戳了一下她的眉头。 “不要这样,只是个梦罢了。” 雨柔轻轻地抓了一下金厚生的衣袖,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见者犹怜。 “你别担心,”金厚生搂住了她,轻拍着她的手背,“这次我回皇城继承爵位,很快我便会回来的。” “嗯。”雨柔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雨柔,你别生气,”金厚生解释道,“我还没有当上侯爷,不能为所欲为,要是带你一起进皇城的话,父亲那里知道了,说不定就不会把爵位传给我了,你也知道,我家那些兄弟们都虎视眈眈,恨不得揪着我的小尾巴……” “我知道,”雨柔低声说,“我知道厚生你有你的为难之处,毕竟我只是个出身青楼的艺妓,能得到你的喜爱,已经是三生有幸了,你成为侯爷后,我若还能在你身边照顾你,就是当一个丫环也可以……” “什么丫环!”金厚生微怒,“我几时说过让你当我的丫环了?” “难道……”雨柔一脸不可思议,“厚生你要纳我为妾?” “什么妾!”金厚生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我要娶你为妻,此生只你一人足矣。” “不……”雨柔受到了惊吓,“厚生你不能,我的身份怎能做妻……” “不要说了,我心意已决,”金厚生看着她,眼神柔情似水,“等到我成为侯爷,我就离开皇城,来这里找你,然后我们就在江南这里偷偷建个宅子,让谁都不来打扰我们,我做我的闲散侯爷,你做我的小娘子……” “厚生……”雨柔望着他,眼中的泪水在打转。 “不说了,说这个你又要哭了,”金厚生替雨柔擦了一下泪水,“对了,我知道娘子你向来手巧,可否编个玩意儿送给我,让我也好睹物思人。” “又在胡扯,”雨柔嗔怒,“谁是你的娘子。” “是你啊,娘子。”金厚生笑着捏了捏雨柔的鼻子。 “好了,不闹了,这个给你。”雨柔轻轻地推开他的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只黄色流苏,流苏上面的结精致玲珑,莫非手巧之人是编不出这样的。 金厚生看着手中的流苏,不禁喟叹:“娘子果真心灵手巧。” “只是小玩意儿罢了……”雨柔有些不好意思,“这流苏用的黄绳,是只有江南这里特产的,色泽亮丽,还不会褪色……” “刚好,娘子帮我佩在腰饰上。” “不要叫我娘子啦……” 屋外细雨绵绵,屋内情意绵绵。 不久后,金厚生就动身去了皇城,临走前交给了青楼老鸨几锭金子,让她好生伺候着雨柔,老鸨接过金子,看得眼睛都直了。 就在金厚生离开的当天晚上,雨柔吐了。 老鸨记得金厚生的安排,特地给她找了个大夫,大夫一把脉,居然是喜脉。 雨柔既惊喜又担忧,最后还是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金厚生回到了皇城,然而继承爵位的事情却没有想象中顺利,金厚生与兄弟们勾心斗角,受尽牵绊,继承之事足足拖了一年。 当金厚生马不停蹄地赶到江南,踏上迎花楼的时候,老鸨震惊的神情让他终生难忘。 “金……金少爷,你不是……” “雨柔呢?”金厚生兴致冲冲地问,“快叫她出来,我来娶她了!” “雨……雨柔她……”老鸨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话来。 原来不久前,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