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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今晚上他们都醒不了,地牢一日游,不错不错。” 女子让他吵的烦了,腾出脚来照着他屁股狠踹了一下,骂道:“不错你个头啊!我早说了,你这个脑子就是随你这个破姓,猪脑子。你忘了一会儿咱们还要去给傲尘和寒儿拿解药啦?还要拿龙渊剑,这两样可都在太傅府呢。就知道玩!喂,你不会把东西落在家里了吧?!” “这不在这儿嘛!”男子说着掏出一根棍子,启动了棍子上的机关,从棍子两端突然各跳出一只蛾眉形状的刺来,女子取出火镰燃了,在周围形成一小块光亮。 男子用刺尖辨认着xue位,确定了之后狠狠的一击即中,用弧形的刺挑出长钉,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取下第一枚钉子后,他还朝女子一扬眉,得意地说道:“你老公我厉害吧。” “你也就那个鹅蛋刺厉害点,我一记东风掌,近不了你的身,也能把你打趴下。”女子白他一眼,也不是光顾着斗嘴,只见她左掌蓄了力,整只手掌逐渐变得比烧红的烙铁还烫,在离盖聂的心口几寸远的地方发功,为其护住心脉。 “是蛾眉刺啦老马!”男子说话间又撬出一枚钉子来。 “老马你个头,是司马!”女子趁着他的刺拔出的一瞬,又踹了他屁股一脚,“你给我快点,从廷尉府到太傅府可不近。” “我办事,你放心。劫狱这活我没干过,这不也弄的好好的,何况偷东西,还是我的老本行呢!”朱家仍是腆着脸朝她傻笑,手上动作丝毫未停,只见他将那蛾眉刺一折,两端利刺同时使劲,同时拔出了两枚长钉。 “呸,没见过当小偷那么自豪的。”微凉翻了个白眼。 “行啦,我都金盆洗手多少年了,这还不是为了阿聂。” “都子时了,还不去睡吗?”荆轲取了件披风给莫离披上,“我知道你担心阿聂,可你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你熬的了夜孩子可熬不了。” “回去了也是在榻上翻来覆去,还不如在这里吹吹风。”莫离看着让薄云遮住的月亮和星星出了神似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看见荆轲仍站在他身后。 “轲大哥回去休息吧。”莫离道,“今日白天…委屈你了。” 荆轲一直是冷着脸的,莫离看不出他的表情,可是也清楚他的心酸,不是写在脸上,是在眼神和语气中隐隐透露出来,如果不是有长久的坚韧的友谊沟通,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跟你一样,也睡不着。” 今天白天,那大概是他最近这段时间的噩梦。 本来喝酒吃饭都很正常,到了歌舞表演的时候,有一个美艳的女子携筑而来,她真的太美了,连抚在玉板和筑弦上手指都似雪山上的白莲,简直是造物主的杰作。 “荆爱卿,这是本宫好容易找到的,所谓仙人,也不过如此了吧。”太子颇为得意地笑道。 荆轲以为这又是太子硬塞给他的美人,也不好夸的太过了,省得给自己惹事。当然,她是太子的人,自己也不能一言不发。 “这位姑娘的确惊为天人,看她击筑的手法,便知是行家了。”夸了美貌和才华,亦是点到为止。 谁料燕丹倒是对这样囫囵的回答有了兴趣:“荆爱卿是喜欢这双击筑的手吗?” 这个时候不能说喜不喜欢。“微臣怎敢唐突仙人啊。”荆轲微笑作答。 燕丹捋须而笑,又敬了荆轲一杯。一曲奏毕,女子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宴会到了尾声,荆轲正准备跟太子商量盖聂的事,谁料太子见他上前便高声道:“将荆先生的礼物呈上来。” 是一个锦盒,荆轲疑惑地打开它,瞬间,空气都凝固了。 锦盒里是一双手,雪白细腻,腕处的血rou像是绽放的鲜花。 坐的略远的樊於期将军伸长了脖子也看不清,便问这盒子里是什么。 荆轲昂起头,太子坐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他没有了笑容,有的是充满质疑的阴鸷眼神,他的意思已经在这个盒子里说尽了,聪敏如荆轲怎会不明。 而他,也需要这双手,重新夺回太子的信任。毕竟,当初太子看重他的,不仅是高强的武功,更是他的喜怒不形于色,将所有的思绪都掩盖在冷峻的表情里。 只见他将锦盒里的双手捧起,不顾身后的尖叫和议论,向太子双膝跪下。 “轲,多谢太子赏赐。” 回去的时候,他听说那个女子被灭口了。 思绪回到这个阴沉沉的秋夜,两个人怀着相同又不同的心事,到底是谁也没走,站在庭院里,看着月光从云中渗出来,落在青石板上,落在花草树木上,斑驳陆离。 ☆、秋别 秋风起了,碧绿的叶子也开始泛黄,簌簌地从树上跌下。 人们提起燕国,大都是想起冬天的鹅毛大雪,整个国家都让雪花染成了洁白的颜色,宛如仙境一般。 却很少人注意到这里的秋天也是一派美景,尤其是在凤凰斋里,秋日晴空,满园的梧桐树一片金黄,远远看去,就像是金色的精灵在空气中飞舞跃动,阳光在铺了一地的浓艳的颜色间流转,踩在满地的梧桐叶上,听那吱呀作响的声音都是一种享受。难怪自古传说,凤凰非梧桐不栖,只有这样高大美丽的树木,明丽到耀眼夺目的颜色,才配得上最为高贵的神鸟吧。何况在燕国这样的苦寒之地,居然能培育起大片只生长于温暖湿润的楚地的梧桐,不需要凤凰的点缀,这原本就是一个神迹。 所以一提起凤凰斋,朱家就得意地说这是他最好的投资之一。 “在琅琊的时候你还说凭澜楼是你最好的投资呢,海难的时候不还是塌了。”给自己的夫君拆台,是司马微凉的日常。 朱家立即回嘴:“你当时又不是不在场,要不是那个混蛋的剑砍了柱子,楼怎么可能会塌?” 微凉也不甘示弱:“就是质量不好,不然那么普通的剑怎么就把柱子砍断了?” 于是两口子又吵开了,也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夫妻俩天天吵成这样还恩恩爱爱的过了好几年的。 傲尘拿着空药碗出了房间,就听见朱家和微凉吵的脸红脖子粗,就差动手了。他们要是打起来,大概是方圆十里的灭顶之灾。 朱家死命挣开微凉掐着他耳朵的手,叫道:“败家娘们别闹了,把傲尘都闹出来了,屋里头还一个病人一个孩子呢。” “你个怂东西,谁闹了啊?!是谁先吆喝的?”微凉骂了他一通,看傲尘走近了,也就住了嘴收了手,一瞬间又变成了大家闺秀。 傲尘与他们在凉亭坐下,她早已习惯这对夫妻的相处模式,虽然大大咧咧,可是却都是侠义心肠,总比些看上去正人君子,天天还想着算计的人强。 “这件事麻烦二位了,傲尘谢过。”她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