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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单独的小院子精致中又带了几分诗情画意,此刻阿萝正手里提着一柄战刀摇摇晃晃地站在院子里,香汗淋漓,一张绝色的脸因急促的呼吸与绯红的脸颊,还有那泛起了水意的明眸变得越发娇艳。单薄的裙子叫汗打湿了,露出了少女稚嫩柔软的线条来。就这么一副活色生香的模样,林三公子沉默了一下。 还真的蛮应该去给皇帝当宠妃的。 “看什么看,挖了你的眼!”阿萝反手将一旁的披风胡乱地裹在身上,横眉立目,却带了一份英姿飒爽。 林三公子越发沉默。 从前没有暴露的时候,还知道装庸俗地挑着眉梢儿喊一句三公子。 如今暴露了,就要挖了他的眼珠子。 “给你。”将蜜蜡手串儿丢给阿萝,见她警惕地看着自己,林唐简直要被气笑了。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你给我首饰做什么?” 不过这蜜蜡匀净鲜艳,显然是上品宝石,六姑娘决定收下,回头给meimei送去。 这世上还有如此好心没好报的人么? 林唐肺都要气得鼓起来了,努力隐忍别弄死这庶妹,干巴巴地说道,“你家小东西在长公主面前得脸,长公主特特儿只赏了她一人。她非要叫我给你带来。” 见阿萝一怔,绝色的脸上露出喜悦,却没有半分对meimei能得到昭阳长公主青眼的嫉妒,林唐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就胡乱地往一旁坐了,垂头皱眉道,“我过来问问你,乐阳跑了,你觉得她是不是去找父亲了?” 若南阳侯回来庇护乐阳可怎么办? “父亲是个孝子,处置阿妤是老太太的吩咐,父亲哪里能反驳老太太的话儿。乐阳跟着父亲十几年,还能不知道这个?” 昭容长公主兴师问罪而来,阿萝就知道阿妤这回是一不小心翻了船,自然知道她得不了好儿去,见林唐愁得不行,横眉立目的脸一变,幸福地将手串儿缠在自己雪白的手腕儿上,笑吟吟十分温柔地坐在林唐的身边坏笑道,“我教你说的话,你都说了吧?只怕容玉往后要恨死她了。” 林唐哼哼了一声,见阿萝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终于知道古人都真没骗人啊。 美人有毒。 这阿妤跟阿萝当了姐妹,还大大地得罪过她,也当真是倒霉到了极点。 前儿在宁国公府里的话儿,都是阿萝教的,坏主意都是阿萝出的,果然,阿妤就倒了大霉,看起来往后还得失去一个铁杆儿的爱慕者。 容玉不由爱生恨,往后看见阿妤就往死里打就不错了。 “只是这也太危险了。你说,若她当场答应了这门婚事,岂不是叫她得意了?”林唐决定跟着心眼子七八十个的庶妹好好儿学学。 这学会了一点儿,往后他还怕什么同僚之间的争斗啊。 “容玉乃是长公主心爱的幼子,他真心喜欢阿妤,若看不清她是什么人,长公主越不肯,他陷得越深,总有一日,做母亲的是倔不过自己儿子,还是要娶了阿妤。” 见林唐茫然地看着自己,阿萝就柔柔地哼笑了一声,笑容甜蜜温柔,含着几分妩媚地说道,“只是你觉得嫁入长公主府是一件好事么?长公主厌恶透了阿妤,就算她做了自己的儿媳妇儿,这做婆婆的如何刁难儿媳妇儿,你会不知道?容玉那么傻,想刁难阿妤不叫他明白还不容易?阿妤若常常抱怨,男人时间久了,也会很烦的。” 折磨透了阿妤,不着痕迹地弄死她,这半点儿都不难。 弄死一个别家的女儿,和弄死自己的儿媳妇儿,自然是后者更简单。 碍眼的玩意儿没了,回头再给容玉娶个自己喜欢的继室也就完了,谁还记得阿妤。 阿萝反倒希望阿妤嫁入长公主府呢。 那样高的门第,长公主做婆婆,就算挨了苛待,南阳侯府也没谁敢去寻个公道不是? 她笑得十分可爱,林唐越发垂了头哼哼了两声。 “一肚子心眼子。”他叹气说道。 “难道你没有受益不成?”阿萝最烦这种道貌岸然,明明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货了,哼了一声就不耐地赶人道,“东西我收到了,你可以滚了。” “你就告诉我乐阳去了哪儿。” “滚滚滚!” “去了哪儿?!”林三公子抱着柱子不撒手,怎么推都不走,大脸叫庶妹给推得变了形儿。 这么个厚脸皮,六姑娘也是败了,她气喘吁吁地松开手,见林唐得意地看着自己,就摆手说道,“必定进宫求赵贵妃给她做主去了。她们这些南朝皇族一向同气连枝,动了她,赵贵妃还能不跳出来?阿妤只怕也得被放出来。不过你也想想,她为了阿妤竟敢去找赵贵妃做主,忤逆老太太,丢了林家的脸,父亲还能饶得了她?父亲一向心高气傲,一则家丑外扬,二则赵贵妃敢对林家家事指手画脚,你看着吧,父亲就算宠爱乐阳,这一回也指定不能饶了她。” 当然,都是活该。 六姑娘就笑得妩媚极了。 “这不能吧?”乐阳郡主傻啊?这不是自己将丑事闹得沸沸扬扬了么? 林唐不相信,然而阿萝却一语成谶,果然第二日,从宫里就传出了消息,说是赵贵妃听闻自己的便宜外甥女儿阿妤被责罚去跪经,只哭花期的女孩儿却要凋零在清冷的家庙里可怜极了,哭着央求了皇帝。 做皇帝再富有四海也不能对别人家的家事指手画脚,因此含蓄地将南阳侯请到了宫里询问情况,等太夫人知道的时候,南阳侯已经带了皇帝的话儿回来。当然,皇帝不会为了个庶女就去得罪太夫人。 他就是跟太夫人商量一下罢了。 “陛下说到底是当初南朝皇族的血脉,若当真刻薄,只会叫人想咱们是不是过于对南朝皇族严厉,恐生出不好听的话来。”南阳侯就立在太夫人的面前干巴巴地说道。 他高大英武,威风凛凛,一双眼开合之间充满了威仪,可是太夫人听到这样的话,却无端生出几分伤心来。 “难道我们还要供着她不成?”她看着这个出息却不怎么听话的儿子难过地问道,“不过是一个妾,难道我处置不得?乐阳这样骄狂,竟然敢闹得御前,都是你瞎了眼惯的!若我今日一退,日后她还不翻天?” 见南阳侯垂目沉默,无动于衷的样子,太夫人就喃喃地说道,“你宠爱这一个,若她当真贤惠,我也没有话说儿。可是她的德行你也看见了,她生的那个更是不堪。我只问你,若你不是南阳侯,若她还是高贵的南朝郡主,她怎么会给你做妾?” “母亲。” “当初你一无爵位,二无功勋,却愿意义无反顾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cao持家业,为你孝顺我的,只有你的妻子。那才是你该珍惜的人。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可你……” 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