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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怎么了?” “这么说,这些年伯爷给阿妧的那许多的东西,其实都是父亲给的?” 南阳侯是不是有病? 他那样强势,说一不二的人,说宠爱乐阳郡主,这么多年连南阳侯夫人都要躲避乐阳郡主的锋芒。 既然如此,若当真喜欢阮氏,为什么不明目张胆地宠爱? 为什么叫阿萝去给乐阳的女人做小伏低,曾经那样做出低贱的样子来? 他真心待人,就是对人家冷淡疏远,把阮氏关在小院子里,叫阿萝姐妹过得那么艰难? 想当初阿妧在阮氏亡故之后的那场大病还是她母亲南阳侯夫人…… 阿姣的脸色突然就变了变。 南阳侯夫人的确命人去请太医过府,可是她记得那太医来得很快,且还是时常给南阳侯诊脉的那个。 “算了,都别想了。”阿姣垂了眼睛。 再翻出当初的那些旧事,又有什么用? 且伤害了就是伤害了,父亲打着珍惜爱惜,为阿萝姐妹筹谋耗费心血的旗号,人家为什么要感恩戴德地接受? 难道就因为莫名其妙的苦衷,就原谅曾经的一切? “你……把这件事去和阿萝说说。”见阿馨看着自己露出诧异的表情,阿姣就轻声说道,“瞒着阿妧,是因她有孕在身。可是阿妧不能再要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被蒙在鼓里,父亲难道觉得自己很伟大不成?把自己的东西托庇给伯爷送过去,难道就不肮脏了?就叫他很慈爱,往后阿妧知道还要感激他?这是她们姐妹应该知道的,要还是不要,原谅还是不原谅,先叫阿萝知道吧。” “可是大jiejie你方才不是说要瞒着么?” “瞒着的,是父亲所谓的那么多的‘心意’和‘苦衷’,那太恶心人了。只是父亲给了阿妧这许多的东西,还有对阮姨娘的这些……” 阿萝动了动嘴,实在恶心南阳侯那些所谓的珍惜与喜欢,就淡淡地说道,“还是叫阿萝知道吧。咱们亏欠她们姐妹这么多,若知道了这些,却不跟她们说,她们岂不是也很可怜?比咱们可怜千倍百倍。”她认真地看着自己的meimei,眼底露出几分坚定。 她眼前晃动的,都是阿妧一心一意为自己的脸。 阿姣差点儿又掉眼泪。 她只知道,这姐妹之情往后也算是完了。 “知道了。”阿馨一向信服jiejie,就轻轻点头,眉宇之间露出几分坚定。 可是她才对阿姣露出一个宽心的笑容,却只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她抬头,慢慢起身,却见南阳侯夫人不知何时立在窗边。 美貌高傲的女子木然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许久之后,突然呕出一口血来。 ☆、第 269 章 “母亲?” 阿馨顿时就慌了。 她之所以瞒着母亲, 就是怕她知道之后伤心。 可是如今,她仿佛搞砸了。 南阳侯夫人颤抖地看着自己脸色惊慌的女儿, 许久, 颤抖着伸出手来,抹去了嘴角的鲜血。 她的眼里慢慢地落下泪来, 仿佛在这经历了许久之后方才将一切都消化掉。不过一瞬, 她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在阿姣与阿馨的担心之下, 她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心口, 想到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 只觉得浑身冰凉。那些自己从不曾在意的往事一一落在心头, 就如同南阳侯对阮姨娘的不同。乐阳郡主那时号称独宠, 满府里的姬妾都成了摆设, 那些被冷落在后院儿的妾室们的日子过得还不如奴婢。 不得宠的小妾,总是连奴才都看不上的。 可阮姨娘每个月,却总是会得到南阳侯的几分眷顾。 虽然不过是一日两日, 可是足够府里头的奴婢们不敢将她敷衍地对待。 还有……阮姨娘与乐阳郡主的起居用度是一样儿的, 这是其他妾室都没有的待遇。 不过是乐阳郡主高调得宠,阮姨娘隐藏在乐阳郡主的身后,哪怕日子过得那样悠闲富足, 却没有一个人会对她有什么敌意。 都在说乐阳郡主是个狐狸精 可是阮姨娘却成了透明人。 还有阿萝与阿妧。 阿萝就算再有才华, 可是若没有人悉心教导,又怎么会在世家贵女之中脱颖而出,成为显荣长公主面前的第一人,如今风光至极? 她的学问是谁教的, 她的弓马骑射呢?还有那些心机手段呢?南阳侯把阿妤宠上天,可是阿妤是什么样的品质,阿萝是什么样的?还有阿妧,阿妧……他瞒得她好苦啊。也骗得她好苦。在她以为阿萝与阿妧不过是个寻常庶女的时候,原来那才是他最心爱,甚至舍不得将恶名都推到她们身上的孩子。 “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阿姣和阿馨姐妹对阿妤是什么态度,对阿萝和阿妧是什么态度? 不都是因阿妤是得宠的姨娘生的,因此才会令嫡女生出敌意? 小可怜儿的庶女,只会叫人怜爱,甚至都舍不得敌视她们。 “母亲,你不要伤心。其实,其实逝者已矣。都已经过去了,还何必纠缠当年呢?“阿姣急忙扶住了双目赤红,眼泪大滴大滴滚落的母亲,见她整个人仿佛都软了,没有力气,急忙劝道,”太医一会儿就过来了,求老大人为母亲好好诊脉。母亲,都过去了,咱们不要记得从前。您想想我与meimei,想想三哥哥。别再和父亲纠缠下去了!”她痛哭起来,却见南阳侯夫人听到南阳侯,眼睛之中顿时发出了亮光来,一把推开了女儿,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 “母亲,母亲!”阿姣叫南阳侯夫人这一下子给推到了墙上去,半晌才起身,头上被重重撞了一下,眼前模糊起来。 阿馨急忙来扶她。 “别管我,去看看母亲。若是母亲与父亲闹开了,咱们这府里只怕更不得安宁了。”阿姣实在撑不住了,她抹了一把额头,就见手心里带了一点血迹,一把就握住了阿馨的手含泪说道,“母亲一定是去找父亲去了。你好好儿劝劝母亲,就别闹了。难道还不够伤人的心不成?” 南阳侯才走,又叫南阳侯夫人说过那样的话,本就是在气头上,阿姣就担心南阳侯恼怒起来,自己的母亲吃亏。 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