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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要将他们都带回去吗? 白墨望着似乎近在咫尺的天空,淡淡道:“够久了,该回去了。” 人界太绚丽,太喧闹,七情六欲让人迷醉,终归不是一个神该久呆的地方。 —————— 既然决定了要动身回天界,四名侍女很快收拾好了行装;渡公也将云缈峰上的守备重新做了安排。 渡公和四名侍女是跟着奚墨白下界的,自然是要都跟着回去。按道理牡丹妖神入了神籍也可随白墨回去,然而她在人界自在惯了,便自发请命镇守云缈峰。离陌离洛是妖仙,还没有资历上神界,但没奈何他们十分讨白墨喜欢,白墨说什么也是要把他们一并带回天界的。于是最终,渡公便把云缈峰和清灵山附近的安全尽数交给了妖神牡丹。 奚墨白在神界的神邸对比云缈峰,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宏大的殿宇浮在云霭之上,放眼望去周围一片空旷,全是奚墨白的辖区。离得最近的神邸,即便强大如奚墨白,腾云驾雾而去也要小半个时辰方能到达,更遑论是其他神。这很符合奚墨白的身份和性格,静谧、庄严、肃穆,而于白墨来说,习惯了人世间的繁华和热闹之后,到底是太冷清了一些,仿佛站在门口大叫都听不到回响。 远远飞身靠近,白墨的心里除了有些空落,并没有多大的波澜。反倒是离陌和离洛第一次来天界,一直都欢喜地在白墨身后探脑袋。 和奚墨白记忆中的一样,天界的基调是纯白色的。自然也可见其他的颜色,不过都是浅色系的罢了。 特别文艺小清新,也特别性冷淡。白墨在心里忍不住想道。 宫殿空了许久,却不见任何空寂的迹象。也不知是给离陌离洛普及知识还是自语,渡公说道:“天界的神邸都因神而存在,因每名神各自的神力而显示出不同的模样,有的辉煌,有的破败。只要神还存在,那么他的神邸便永远不会消失。” 渡公和弄绿原本也是有自己的神邸的,只是在他们效命于奚墨白后,他们的神邸便不再单独存在,而是并入了奚墨白的神邸之中。 这就难怪这座宫殿周围的神力要比沿路过来见到的其他神邸强上这么多了。 正门上有一块四边刻了神秘花纹的白玉牌匾,上面没有一个字。 【空】么……白墨仰头看着,嘴角微扬。 只有不为人知的人才需要标明身份试图被人记住,而对奚墨白而言,这件事情却毫无意义。他不需要费心使人记得,因为他一直都存在于别人的记忆中。 空白,却也是最完美的存在。 进去之后,白墨便吩咐他们几人各自安排去了。而他,按照记忆从前殿绕过一条条回廊慢慢地逛着。 院子很大,有小池子也种了花。纯白色的花朵一簇一簇盛开着,像是牡丹,也像是其他什么。 连鱼竟然都是白色的锦鲤……白墨无语地看着池子里悠闲摆尾巴的几条鱼:真是奚墨白的风格啊…… 满眼的白色白到让人炫目,白墨赶紧往后殿走去。 抚翠正在厨房准备吃的。 这次说到回来,除了离陌离洛,就要属抚翠最欣慰了。 云缈峰上种出来的食材和天界种出来的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做出来的食物,无论色泽口感也都无法相提并论。当年跟随白墨下界静修去得匆忙,她都没来得及带上足够的食材下去。偶尔做菜必须要用到了,还得托同僚给捎下来。对她来说简直糟糕透顶。 这次回来了,她都没来得及回房换洗就先跑到后面来看她的各种宝贝。 厨房后面的这片园子,大概是殿中唯一的亮色了吧。 白墨站在篱笆外望着里面规划得整整齐齐的园子,轻舒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 酿好的青梅酒在地里埋了万年,此时被抚翠挖出来,甫一打开坛口,扑鼻的酒香便已飘出老远。 “好香。”白墨温声道。 抚翠没料到白墨会出现在这里,闻言连忙诚惶诚恐地行礼:“参见尊主。” “不用多礼。” 园中的搭了好几个木架,晒着抚翠刚刚拿出来的各色干花。开封的酒坛正放在一旁的矮桌上。浅绿色的酒坛,一点都没有因尘封而褪色。 白墨不是嗜酒之人,可闻到这弥漫空中的酒香也忍不住问道:“是何酒?” “青梅。”抚翠回答,“当年下界之时酿好埋下的,已经过了万年了。” 怪不得都香惨了。白墨道:“封起来吧,否则该有人上门了。” 抚翠不仅厨艺一绝,酿酒的技术在天界也是数一数二的。也许与她淡泊恬静与世无争的性子有关,一心一意地做着这些事情,结果总归出人意料。 每次设宴,奚墨白即便不出席,让人带着抚翠做好的糕点、捎上一壶酒送过去,也能够赚回足够的人气。每个神都想尝尝抚翠的手艺,但不是谁都有这个面子的。除了天帝仗着位高权重总能蹭点吃喝之外,也就只剩酒神解千愁有胆子闻着酒香寻上门了。 既是酒神,酿出来的酒自然是天界顶好的。可即便名目相同,和抚翠酿的酒却是不同的味道。【无酒无以欢,一醉解千愁。】酒神解千愁怎么可能舍得放弃喝上一口不一样的酒呢?于是在他一次次地找上门来、又被一次次地赶出去、然后再一次找上来之后,奚墨白也放任他自由出入后殿这片专属于抚翠的园子了。 此时白墨说这话,无非就是在暗指酒神解千愁。 抚翠会意不由一笑。“是。”然后手脚麻利地将酒坛封好。 ☆、宫廷排翅 解千愁确实循着酒香而来。身影还没出现,馋酒的声音便已传来。 “青梅?抚翠姑娘可是取出了陈年的青梅酒?” 白墨抬眼朝远处望去,看到一个玄发披肩的绯衣男子在院子外落下,然后穿过院门疾步跨了进来。 “让我尝尝让我尝——呀!墨白尊上?” 一进门直奔着矮桌上的酒坛而去,乍一看到负手立在一旁的白墨时,解千愁不免一惊,随即才后知后觉地行礼,开口问道:“尊上……这是回来了?” 白墨神色淡淡地颔首,然后对抚翠道:“取一壶到我屋里。”便转身往回走去。 “是,尊主。”抚翠躬身应道。 解千愁望着白墨远去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