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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娇呼声中,放开又咬另一处,边咬边拉扯她衣裳,听她拖着软软的声音央道:“先把灯关了好不好?门也闩了,被人瞧见不好呢。” 隔壁就是孙嫂子一家,眼下不过八点多,保不准哪个不过来串门。 徐立冬听话的跳下床去闩门,又顺手拉灭栓电灯开关的绳,摸黑重新上床。 “好了,媳妇儿...”声音里带了压抑的欲.求。 苏禾噗嗤笑出声,坏心眼的拿脚去蹭他下腹,小声道:“坏蛋,还要我压你不成...” 徐立冬再忍不住,立刻翻身压上,用自己天生的体力优势将她牢制在身下,狠狠便占有了。 “轻点...呃...” 苏禾这微不足道的声音已被冲得七零八落。 这一夜苏禾睡睡醒醒,被折腾的晕头转向,床上,地上,摆在墙角的矮桌上,等徐立冬终于放开她时,已经是下半夜,迷迷糊糊坠入甜乡,天蒙光亮时分,外头便传来了窸窣脚步声,间或夹杂几句说话声,隔壁孙副队和孙嫂子已经起床了。 不等苏禾撑开眼皮,便先察觉到一只大手覆上了自己胸前,脖颈间也多了颗毛烘烘脑袋,正不住蹭她。 “快起了。”苏禾反手推他。 身后男人懒懒的嗯了声,半响没动静,昨晚还生龙活虎的男人,现在老实了,不仅自己不起,还抱紧了媳妇儿不让起。 从没见过他这样孩子气一面,苏禾难免感到好笑,转过身一阵捏鼻揉脸,直到把人闹醒,才拍拍他脸道:“下回看你还敢不敢这么乱来了。” 徐立冬悻悻,顶着鸡窝头蹬上长裤下床,拿上搪瓷缸牙刷出去。 两家共用厨房水池,徐立冬刚站到水池边上刷牙,孙副队也过来了,已经三十好几的男人臊着脸,粗声粗气道:“你跟弟妹都年轻,日子还长哩,以后早点睡,别闹太晚了。” 徐立冬:“......” 孙副队也是没办法了,墙不隔音,他两口子睡眠又浅,早上还得起来烧饭送娃们上学,哪经得住这样闹腾。 这边苏禾刚把徐秋来喊醒,就见徐立冬俊脸通红的进屋了,咦了声,奇怪道:“怎么了?” 徐立冬轻咳一声,贴耳把孙副队的话原封不动说给他媳妇儿听。 起先苏禾还有些发窘,听到后来哪还忍得住,笑得哎哎呦呦,直捶她男人:“都怪你...” 徐立冬任她捶片刻,见徐秋来看过来了,才呵呵笑着捉住她手腕,道:“不那样,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奶娃?最多以后小心点...” 话音还没落,就收了个白眼。徐立冬也不气,笑道:“下班我去趟咱妈那边,让她先收拾东西,过两天送她去首都。” 苏禾道:“那我跟售票处那边打声招呼,给妈留张卧铺票,我跟你一块送。” 一旁徐秋来道:“大娘啥时候走?我也想去送她。” 徐秋来是个记人好的,平常苏禾若是去上班,郭正侠就过来给他烧饭洗衣,因拿他当奶娃带,更是零嘴不断,才搬来城里不过半年,徐秋来原本发黄的小脸儿眼见红润起来,个子也长高了不少。 “那咱们晌午都去妈那吃饭。”徐立冬道。 苏禾应好,道:“我今天休息,一会先过去,等秋来放学了,你跟他一块。”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半晌午的时候,苏禾刚到县委大院,还没跟郭正侠说几句话,就见徐立冬过来了,神色沉重,进门就道:“小禾,替我想办法弄张去兰州的车票,我要去趟兰州。” 苏禾一惊,忙问怎么突然去兰州。 徐立冬反手关上门,看了眼郭正侠,道:“首都那边传来加急电报,情况有变,爸跟汪伯伯被强制□□,让我去兰州军区通知叶伯伯。” 苏禾心头一跳,道:“是那位叶元帅?” 徐立冬点头,见郭正侠脸色煞白,忙安抚了句,道:“妈你不要担心,那四个人暂时不会把爸怎么样,□□他就是要断了外界跟他的联系,我要赶在那四个人之前找到叶伯伯。” 听他说得轻描淡写,苏禾却不信这么简单,那四个迫害人的手段可不是后世人编出来的,根本不用他多说,苏禾也能猜到有多危险。 当晚,徐立冬就搭乘火车去了兰州。 怕郭正侠一个人胡思乱想,苏禾干脆把她接过来跟她和徐秋来住。 日子过得飞快,一晃眼,两个月过去,自徐立冬去兰州起,就没回来过,起初他半点消息也没有,苏禾不是不担心,只是当着郭正侠的面,不好表现太过,可原本红润光泽的脸蛋儿却眼见瘦了下去... 直到前些天,苏禾接到封报平安的电报,才彻底放下心来,立刻就跟郭正侠说了,郭正侠也是高兴的不得了。时令已是初夏,院墙外绿树成荫,槐树正扬花,白花花一串串,越过土墙伸到院里,孙嫂子打了些洋槐花,拌面隔水蒸了一锅,吃饭的时候,送了碗过来叫尝鲜。 “冬子不在,小禾都瘦哩!”孙嫂子打趣道:“可要多吃饭,要不等冬子回来,还以为是你婆婆虐待了你!” 郭正侠笑道:“是要多吃,明个我就去买富强粉,我来包槐花馅饺子!” 苏禾给她们讲得不好意思了,忙拨了些洋槐花到自己碗筷,只刚闻到这股夹了青草香的味道,竟是感到一阵反胃,赶忙推开,深吸好几口气才压下这股恶心感。 算起来她跟徐立冬结婚也有不短时间了,又没刻意避孕,出现这种状况,苏禾难免往那方面想,再算算自己上回来月事的时间,越发能笃定她这是怀了徐立冬的种。 除了还懵懂无知的徐秋来,在场的其他两个,见苏禾这样,先是一惊,反应过来后脸上满是喜色,郭正侠更是心急口快,直接道:“这是有了?” 徐秋来还是一脸茫然,问道:“大娘,啥有了?” 郭正侠高兴道:“秋来你要当叔叔哩!” 被三个人六双眼直直盯着,饶是苏禾脸皮厚,这会儿也感到不好意思了,红着脸道:“也不一定,兴许是受了凉。” 时下医学远不及几十年后,没法立刻查出来,不过也无需查证,因为苏禾早孕症状越来越明显,嗜睡厌食不说,还孕吐,直把苏禾折腾的脸儿黄黄,没精打采。 好在列车上的同事在得知她怀孕之后,对她极为照顾,分摊了大部分杂活,她只需要往卧铺区送送餐就行。 也不知是不是怀孕了人就变娇气,或者说是矫情了,肚里的小祖宗越折腾她,她就越埋怨徐立冬,恨不得把所有委屈都撒到徐立冬身上,偏偏她遭罪的时候,他又不在身边,也没个信影儿,难免更气,发展到近来,已经到了想到他就牙痒痒的地步。 这趟苏禾跟列车去首都,去的时候还好,不想回来的时候竟吐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