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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站到洋槐树最高大的那根枝丫上, 背后的兽皮背包装满了箭矢, 手里握着木弓,眼睛紧紧盯着被火光照亮的洞xue口。----更新快,无防盗上*-- 阿彰将食物递给阿克, “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阿克接过来,先喝了一口骨头汤润润嗓子, 长久留在火堆边他的嗓子早就干渴难耐了, 听到阿彰的问话, 阿克摇摇头, “不过之前我闻到一丝血腥味,被火隔绝了不是很清晰,不知道是不是鬣龙在里面自相残杀了。” “鬣龙这种生物的团体意识很强,应该不会出现自相残杀这种事,现在只希望烟草能困住它们。”阿彰拿起一根树干扔进火堆里,继续道:“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这里先让我照看着, 今晚怕是要守上一晚上了。” 阿克点点头,爬上了阿黎所在的那棵洋槐树上开始享受自己的晚餐。 低低沉沉的嘶吼声从洞xue深处传出来, 又被烧得噼里啪啦的火堆给淹没, 木柴带着湿气, 黑沉的烟一半沿着洞xue深处沉去,一半升到空中,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月二日的月光很明亮, 就像给整个多拉平原都打上了一盏略显昏暗的路灯般,阿泽爬到城墙上,帮陈启身边的火盘加了几根木柴,劝道:“这里我一个人守着就行了,你回瞭望塔里睡一会吧。”陈启眼中的疲倦掩都掩不住,阿泽看得有点心疼。 陈启抓起阿泽修长的手指,对着它们哈了一口气,然后放到自己的脸上,冰凉的手指接触到皮肤的时候让陈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没事,我陪你一起守着。” “万一你再病倒了......” 陈启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身下铺着的好几张厚重的兽皮,又扯了扯自己身上盖着的两张披风,除了脸部之外全身上下就几乎没有裸露出来的肌肤,再加上身边还烧着一个大火盘,他可是做足了准备才出来的。“我现在可是准备充足了的,这次绝对不会让自己病倒。而且我刚才出来的时候还喝了一大碗姜汤,现在都感觉身体暖烘烘的,不信你伸手进来摸摸看。” 阿泽自然不会真的伸手进去确认,看陈启执意要留下来陪着自己,只能叹了口气,将手从对方的脸上拿开,帮陈启将围巾往上拉了拉,将他大半张脸都遮挡住,只留出一双漂亮的黑色瞳孔。 “如果撑不住了一定要回瞭望塔里去,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阿泽的语气软了下来,征询般问。 陈启弯了弯眉眼,“好。” 阿泽得到想要的答案便又回到了围墙下面,找了个合适的距离盘腿坐了下来,刚才他便听到洞xue里传来的阵阵嘶鸣声,以他对于鬣龙的了解,它们并不是那么简单就会被烟草给放倒的生物,虽然鬣龙靠群体攻击而横行于这个世界,但单轮单体攻击它们也是能完全凌驾于雌子的力量之上的,再加上那头母鬣龙总让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阿泽害怕会出现什么意外,所以根本不敢分神半分。 后半夜的时候陈启有点撑不住,便站起身活动活动身体,阿泽看到陈启的动作略微抬头看了看,随后便听到陈启一声惊呼,一支箭矢从天而降,直直落到火堆上。 一个浑身染满暗红色鲜血的身影冲破熊熊烈火,脚步有点踉跄地停在旁边的雪堆上,然后就地打了个滚,借着积雪的冰冷将被火烤得发红发痛的鳞甲进行降温。 阿泽抱起旁边的木柴往洞xue里一甩,随后将融化好的一竹筒油脂泼了下去,本来被冲出一个洞口的火堆再次燃烧起来。 母鬣龙阴霾地盯着阿泽,待身上的温度降下一些后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母鬣龙甩了甩头,似乎要将脑袋中那些昏昏沉沉的浆糊一般的思绪甩掉。 阿泽和母鬣龙拉开了一点距离,站在足够反击的位置,十指兽化出来的指甲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更新快,无防盗上*---陈启紧张地握紧弓弦,从身后的背包里抽出一支箭矢,箭矢上已经提前缠上了布条,陈启将箭矢在旁边装有油脂的陶盘里稍微沾湿了一下,在火堆里点燃,火箭带着劲风向着母鬣龙袭去。 母鬣龙轻哼一声,稍微侧了下身体,尾巴一甩直接抽到箭矢身上,箭矢应声而断,陈启第二箭又至,母鬣龙怒吼一声,不再理会那些箭矢,欺身上前,打算先将不远处的雌子给解决掉。母鬣龙张开巨口,深寒的獠牙缝隙处似乎还能隐约看到被撕碎的rou沫,还有几根白色的毛发。 阿泽微微弓着身,母鬣龙一有动作的时候他就动了起来,绕着母鬣龙转了半圈,始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陈启趁着这个间隙又是两支带着火的箭矢射向母鬣龙,其中一支箭矢刚好插进被火烧焦已经露出皮rou的伤口处,母鬣龙痛呼一声,看着陈启的目光越来越不善,但它知道如果不将眼前这个雌子杀掉的话它根本奈何不了站在围墙上的人。 听到了鬣龙的声音卡洛将阿曜放到石板床上,给他垫了好几层厚实的兽皮垫子,然后吩咐阿景照看着,拿过一边的木弓和箭矢也出来了。 卡洛一出门便看到被母鬣龙追得满院子跑的阿泽,连忙走到陈启面前,“这是怎么回事?鬣龙都跑出来了吗?” 陈启摇摇头,“只有这一头跑了出来,其他的都还被困在洞xue里。”陈启拿起另一支箭矢,沾油点火,动作已经越来越熟练,“卡洛,你也来帮忙掩护阿泽,那头鬣龙似乎想拼死一搏了。” 卡洛闻言脸色一凛,连忙拿起自己的木弓按照陈启的样子开始为阿泽打起掩护,不得不说兽人大概天生运动神经就比陈启的发达,几箭过后卡洛习惯了母鬣龙的奔跑速度,然后带着火的利箭几乎每一支都瞄着鬣龙身上的伤口而去,要不是鬣龙躲得快,只怕卡洛每一箭都能直中目标。 母鬣龙为了不被烟草的效果麻醉神经,只能用疼痛来驱散那种混沌感,后来又为了冲出火堆,更是被烈火灼烧了鳞甲,现在的母鬣龙不但浑身带伤,身上那曾经强悍无比无数次为它阻挡各种伤害的鳞甲都已经变得脆弱不堪。 卡洛的箭力道比陈启的大得多,只要母鬣龙躲不开的都被牢牢的刺进它的身上,只是不多一会儿的功夫,母鬣龙的身体便像半个刺猬一般插满了箭矢,箭头上犹带着沾有油脂还在燃烧着的布条,一股难闻的皮rou烧焦的气味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母鬣龙不敢再无视围墙上那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