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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贺眠打人,打就打了,从来不挑日子,只挑人! 贺-腿被烫伤走不了路-眠,对着地上胡乱动弹的麻袋一连踹了好几脚都没觉得解气。 光想想是这么个玩意肖想着芽芽,她都觉得恶心! 贺眠一身的火气,正找不到发泄口呢,就听陈三粗声大骂,“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大姐在衙门当差,你要是惹了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就是为何陈三能耀武扬威甚至打夫郎还没事的原因。 “那是挺厉害的,你万一回头要是去告状可怎么办呢?”贺眠翻了个白眼,语气惊慌。 陈三立马抖落起来,手撑着眼前的麻袋,“害怕了吧,那还不赶紧放了我!不然我把你们全都送大牢里!” “是啊,怕死了呢。”贺眠蹲下来,脚就踩在陈三胸口上,冷笑着,轻描淡写的说,“既然这样,不如灭口算了,死人可不会说话。” 陈三总觉得有东西抵在了自己脖子上,吓的她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强撑着发抖的音调说,“你、你敢!” 贺眠用手里的鞭子柄敲了敲陈三的脑袋,“我胆小,的确不敢杀人。但打麻袋总没错吧?我怎么能知道麻袋里装的是人还是猪。” 那么大的一个麻袋在面前动来动去,她就上前踹了两脚而已。如果有人问起来,那肯定是麻袋先动的手啊!她就只动了脚。 陈三,“……” 陈三耍横这么多年,还是头回听到能把打人杀人说的这么不讲道理又理直气壮的人! 贺眠站起来,一鞭子抽在麻袋上,麻袋瞬间发出杀猪的声音。 听说陈三就喜欢这玩意,家里还挂着好些。贺眠今天特意让翠螺从马厩拿了一个,让她好好感受感受。 陈三疼的在地上乱扭动,腿四处乱蹬,嚷着说,“你再打我一下试试!我跟你拼了!” “唰——”的下,又一鞭子落下来,杀猪声再次响起。 试试就逝世! 贺眠明显只听见了陈三的前半句话,还纳闷的跟翠螺说,“像她这种要求,我这辈子还是头回听到。” 不满足都不行。 第47章 莲花县治安是真的不差,几乎贺眠前脚打完人刚走,后脚陈三就被寻城的衙役发现送去医馆,就这么巧。 第二日,整个莲花县的人都知道陈三被人套麻袋打了,叫的跟杀猪一样。 “听说刚打的时候就知道了,毕竟叫的那么大声,但一听动静是陈三,衙役就犹豫了,毕竟谁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 “怎么没打死她呢!你看看她夫郎死的时候……哎,就可怜她家女儿了。” “我看这次倒好,陈三断了腿,也不知道得养多久,以后肯定不能再打她女儿了,不仅不打她,还得指望她养着呢。” “我要是她女儿,这个时候就把值钱的东西收拾收拾投奔亲戚去。之前她那姨母看不下去要把她接走,是陈三死活拦着不让,这次干脆直接走,就让陈三自生自灭算了。” 茶楼饭馆但凡有人的地方,都在议论这事。陈三是什么德行她们可都太清楚了,要是懒点也没事,但她爱动手,不是打夫郎就是打孩子。 听说前段时间她收拾屋子说要娶新夫郎了,可把大家吓的不轻,不知道是谁家的可怜孩子要嫁过来受这活罪。 要是实在走投无路,有人宁愿含泪把儿子送花楼里都不愿意嫁给陈三,好歹送花楼里还能有条活路,嫁给陈三那就是死路一条。 正因为陈三挨打大快人心,昨晚衙役就守在不远处,只要没闹出人命,她们就不打算过去。 所以打人者打完人直接就离开了。 虽说陈三罪有应得,但这事到底发生在莲花县,白县令作为县令不能不管。她就发了张通缉令,说缉拿打人者,还写了赏银。 这怎么能行呢?要是打的是寻常百姓,那该追拿,但陈三可是祸害! 有年龄大的,哆哆嗦嗦的拄着拐杖过来,“让我看看是哪个没良心的为了点碎银子敢去衙门提供消息。” 大家凑过来一看,全都笑了。 上头是写了赏银,可仔细一看 嚯!赏银整整三文! 太多了。 想来白县令也烦陈三烦的紧,但陈三作大恶的证据拿不到,而作小恶则是进去关两天又能放出来,关关放放的,属实气人。 这回倒是好了,她腿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怕被她女儿好好养着,陈三也得等年后才能痊愈,若是不好好养着…… 大家心知肚明。 那陈三可能一辈子都得消消停停的躺在床上了,有什么脾气,都跟床板发去吧! 至于陈三嘴里那个在衙门当差的大姐,早些年犯事的时候就被白县令给罚上一顿赶走了。 她昨个就是故意说来唬人的。要是个胆小的没准还真有所顾忌。 白县令笑笑,让人把自己手里的信送去贺府,交给贺府嫡长女贺眠。 要她说,这也是个有趣的孩子,她真是喜欢的紧,可惜殷殷不愿意,否则能成为一家人多好。 清早贺府里,贺父一早听贡眉说陈三被人打了的时候,又惊又喜。 真是活该! 陈三那天眼睛恨不得黏在芽儿身上,可把他给恶心坏了。可惜当时光想着邹氏,倒是把她给忘了。 贺父也是后来才知道,陈三打夫郎打的特别厉害,心里恨死邹氏的时候,也厌恶死陈三了。 “这是好事啊。”贺父眉眼舒展,“我昨个还跟眠儿说这事呢,谁知道今天陈三就遭了报应,可见上天有眼。” 贺父说完这话抿了口茶,忽然觉得有点巧。 怎么之前陈三不出事,昨天他刚跟眠儿说完这事她就被人打了呢? 再想想号称腿被烫伤留在家里没去书院的贺眠,贺父手一抖,茶盏差点掉在地上。 他惊的站起来,心说这人该不会是眠儿带人打的吧! 贺父想到这种可能,立马往贺眠院子里去。 贡眉跟在旁边轻声劝他,“主君别急,哪怕这人是眠主子打的也无妨,陈三那等恶人,就该狠狠的打她一顿!” “我哪里是担心陈三,我担心的是眠儿。”贺父眉头紧蹙,满脸担忧,“眠儿何时干过这事?拳脚无眼,可别再伤着她自己。” 贡眉,“……” 贡眉沉默下来,他应不应该再提醒一遍主君,被打断腿躺在床上的人,其实是陈三? 贺父到的时候,贺眠正躺在床上看白县令让人送来的信,满天都是笑,扭头跟翠螺说,“咱们的白县令真是个好官。” 那当然了,莲花县能有今天,白县令功不可没。 翠螺骄傲的挺起胸膛,与有荣焉。 她识字不多,好奇的看着贺眠手里的信,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