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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这般低阶的妖物是靠近不得华严上仙的仙骨的,但两年前不知为何,仙骨的仙力微弱,我便取了来做琴。” 两年前,那就是狐族一别后。 兄长在两年前生了变故么? 时青再问:“你可知我兄长现下如何了?” 楚荫摇摇头道:“这我确实不知。” 时青端详着她的神情不似作假,站起身来,咬破一点指尖,点在她的眉心,鲜血甫一落在皮肤上她全身两根红线便从眉心和心口退到了手腕子。 楚荫方才被折磨了一顿,浑身脱力,好容易才从地面上站立起来。 时青瞅了她一眼,提醒道:“你以后再也弹不得骨琴,做不得骨琴……若是犯了其中一点,你便会即刻暴毙。” 楚荫不敢再做停留,匆匆而去。 堪堪走出大门,却不知何处伸出一只手掌拍在她的心口。 她本就孱弱,只这一下便扑到在地,口吐鲜血。 来人着一身紫衣,容貌清丽,媚笑着道:“楚荫,骨琴在何处?” 楚荫又吐了几口鲜血,半个字未言,竟气绝了。 女子惊诧地喃喃道:“方才那一掌我可未用全力,她怎地死了?” 她蹲下身将楚荫检查了一番,却见她手腕子的肌肤上伏着两根红线。 “不知是谁下的血咒。”女子站起身来,扫了眼大门,而后翻墙入内,心忖:楚荫既甫从此处出来,我便先进去探探再言其他。 一碗甜羹萧漪却喝得极慢,时青在一旁催道:“天色不早了,快些喝完,我要歇息了。” 萧漪将最后一口喝尽,放下碗笑道:“我原以为你会邀我留下过夜。” 时青推了一把萧漪,道:“喝完了,便快些走罢。” 萧漪被推得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身从袖中取出一物。 时青一瞧,却是一只锦囊,里头藏的是一段结发,是他与萧漪在狐族同眠的那日俩人的发丝不小心缠上,又被剪了的那一段。 “你那日道要将它做个纪念。”萧漪伸手压在时青的后腰,将人揽入怀中,柔声道,“却没想你竟将这段结发放在枕下,莫不是日日瞧着罢。” 狐族时,时青以为不会再见萧漪,这段结发他便贴身藏着做念想,藏了多日,日日取出来看上一眼,后来,又将结发藏在枕下,只当是萧漪日日伴他入眠。却没想竟被萧漪发现了去。 时青不言语,身体却一寸寸发起热来,萧漪笑道:“你既然心悦我已久,为何我来郓县时要赶我?” 萧漪的手指一点点爬上蝴蝶骨,时青浑身一颤,矢口否认道:“我何曾说过心悦你,你莫要自作多情!” 时青话说得不客气,身子却软得一塌糊涂。 “狐族初见你我便觉得你熟悉得很,郓县再见便想离你近一些。”萧漪叹了口气道,“我记不得你是我的不是,你莫要生气。” 时青听萧漪道想离自己近一些,心中一甜,而后却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萧漪的第四节脊柱,这里头有他埋入的一把骨心锁,他当年为得到萧漪用尽伎俩,这便是他的罪证。若是萧漪记起来了,如何会原谅他? 萧漪觉得时青的身子突地僵硬了起来,将他推了开来,细细地去瞧他的神情。 时青双目微微有些湿润,而后道:“以前的事,是我对你不起,你若是记起来了,不要恨我便是好的了。” “前事于我如浮云,不记得了才好。”萧漪低下头去,伸舌去舔/弄时青微红的眼角。 时青抱住萧漪的腰际任由他舔/弄,舔/弄了不过几下,萧漪厉声道:“谁在外头?” 第68章 谷雨篇·第九章 萧漪话音刚落,却见一女子从门口走了进来,狭促地笑道:“却原来我来得不是时候,竟坏了好事。” 时青从萧漪怀中退出来,疑惑道:“晚思姑娘,你怎地来了,你不是被我兄长收了么?” 晚思指指放在桌面上的骨琴,道:“这便是那把骨琴么?” 时青一把将骨琴抱入怀中,警惕地盯着晚思,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自然是……”晚思作势要去抢,手伸到半途,又收了回来,客气地道,“我乃是奉了你兄长时绛的命令来取这张骨琴。” 时青问道:“我兄长现在何处?为何命你来取而不亲身前来?” 晚思沉吟一声道:“他同顾出白在一处,分不开身,便命我来取。” “晚思姑娘你心狠手辣,就算受制于时公子,也定然不会心甘情愿为他所用。”萧漪拍了下时青紧绷的肩膀,道,“我们如何信你?” 晚思解释道:“我杀人本就是为了王公子,时绛允诺我只要我寻得骨琴,他便将王公子这一世何时降生,生于何处告知予我。” 时青点点头:“这于你而言倒是笔不错的买卖。” 晚思闻言就要去拿那张骨琴,时青却一把按住琴弦,勾唇笑道:“我许久未见哥哥了,想念得紧,不如我和你同去?” 晚思心知时青信不过自己,扫了眼萧漪,应允道:“如此也可,我们明日天明出发可好?” 时青回道:“那就麻烦晚思姑娘带路了。” 晚思也不耽搁,转瞬之间,便没了踪影。 时青侧过首问身旁的萧漪:“你觉得晚思可信得过?” 萧漪伸手安抚地拍了拍时青的背脊道:“青橙时,时公子已将晚思制服,既然没杀了她,应是另有所用。” 时青伸手拨弄了两下琴弦,道:“但愿她不要耍什么花招。” 次日一早,时青去拜访了老先生,老先生数年前原是县衙里的师爷,后因年事渐高才去做了停云书院的先生。时青这一走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郓县虽无多少公务要理,但无人处理也是要不得的,时青便央了老先生暂代公务。 时青又回府中收拾了些行李,吩咐桐雨在家中好生照料着,待一切收拾妥当,在他脚边打转的白猫“刷”地跳进了他的怀中。 他伸手抚摸着白猫柔软的毛发,喃喃道:“你也许久未见哥哥了,可是很想他?” 白猫低低地呜咽了一声,又将毛茸茸的脑袋在时青怀里蹭了蹭。 时青推门而出,便见萧漪站在前头。 萧漪微微蹙着眉道:“楚荫死了。” 时青随萧漪走到城外的一处荒草,上头果真有伏着一具尸体,瞧眉目正是楚荫。 这楚荫衣襟和嘴角沾了血,现下已凝固了。 “却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