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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这个县城已经逗留了几日,也显了本事,因此县里的人都知道了现在县里有几个厉害的游方道士,她有把握能要到碗拿过来喝。 单阳看了她一眼,见师妹渐渐跑远,便又低着头等师兄师姐完工,然而,没过多久,他突然猛地抬起了头,朝县城的西面看去—— 有妖气!妖气大盛! 单阳神情一凌,当即拿着剑直起了身子,还不等他想好应该怎么做,仿佛是应证他的感觉一般,围观收妖的人群中忽然一阵喧哗,一个慌乱的老妇人忽然跌跌撞撞地挤了进来,她的目光扫了一圈,看到单阳,就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我听说这里有能除妖的道士!说得可是你?可是你?” “我……” 单阳蹙眉,一时难以回答,可是他看了眼还在专心与不断从各处窜出的妖兽对决的师兄师姐,犹豫后,还是点了点头。 顿时,单阳便感到那老妇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猛地用力了几分,她的指甲都快嵌进他rou里了,这种妇人平时要下田耕作的,指甲都不长,天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听说单阳是道士,立刻就要把他往城门的方向拽,又哭又嚎地道:“跟我来!快跟我来……只有你能救我孙子……” 单阳眉头皱得整个人都阴沉了许多,这个老妇人不管不顾就要把他拖走,妖气又这么重,他怎么可能不同师兄师姐说一声就走,更何况还有一个跑出去找水的小师妹还没回来。他是仙门弟子,一个老妇自然不可能用蛮力将他拖走,只是如此一想,单阳口气便有几分不耐,道:“你先说清楚,出了什么事?” 老妇人急得要死,根本口齿不清、颠三倒四:“我孙子他,他在张地主家做工,现在……现在张地主那里……到处都……我出来的时候,已经——” “姓张的?” 单阳心中一跳,多年来的习惯让他近乎条件反射地问道:“那人叫什么?多大年纪?脸上有什么特征没有?” 老妇人一怔,她一个佃户家一把年纪的妇人,现在脑子又乱,哪里想得起这种事,可又生怕答不出来单阳不救她孙子,着急地想了半天,才道:“张连生,地主叫张连生,好像有一些人也管他叫张六……年、年纪是四十六岁,下巴上有一颗大黑痣,眼角也有一颗,还、还有……” 老妇人的话说不下去了,她的确是怕妖兽,可是比起妖兽,眼前的这个少年好像才更令人害怕。 在听到她说的话的一刹那,他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想在七夕那天写七夕节的剧情的,不知道赶不赶得上…… 明天师父应该能归队吧,归不了我就双更强行让他归队,反正我要七夕那天写七夕…… === 单阳线阶段一要结束了,师父线即将开始。 === 非常感谢慢热的小鱼妹纸、吃曲奇的小饼干妹纸、18638395妹纸、茗茗妹纸、旧巷池鱼妹纸和浮云朵朵开妹纸都给我扔了地雷,非常感谢,亲亲抱抱举高高,飞跃起来么么哒!QAQ ☆、第34章 云母小心翼翼地拿着两碗水从客店那里远远地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单阳师兄跟一个没见过的老妇人跑掉的画面。她先是愣了一下, 可是待看清单阳脸上的神情, 顿时一惊。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目光沉静, 然而正因为他浑身环绕着那股可怕而强烈的杀意, 那种坚定而安静的神情才更让人毛骨悚然。单阳死死地握着剑, 那把剑已经被他不自觉地摆成了随时可以出鞘的样子, 他的目光直看着前方,步伐极快,迅速地朝城门的方向走去。 看到单阳师兄这种模样, 云母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手中的两碗水也不知该怎么放才好。 尽管师兄说他不需要喝水,但想到他刚才连续收拾了那么多奇兽,平时又是个爱逞强的个性, 她才在考虑之后,还是替他也要了一碗水。然而现在,纵然云母下意识地想去追, 可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追, 也不知该怎么追, 原本出于好意才特意拿来的这两碗水,立刻也成了累赘。她又觉得自己应该去告诉师兄师姐,可偏偏观云师兄和赤霞师姐正战到关键之处,若是打扰只怕反而会伤害到他们。但单阳是仙门弟子,脚程比一般人要快, 就算被一个老妇人领着路也无碍于他的速度,要是等他出了城门,只怕真的没法追了…… 一咬牙一跺脚,来不及权衡太多,云母将两碗水随手往旁边一放,终于还是努力地追了上去。只是她毕竟修为不及单阳,跑得没有她快,只能远远地跟着勉强不跟丢罢了,而且单阳的那副模样……云母只怕自己若是上前阻止,反倒会愈发激出单阳的叛逆恼怒之心。 虽说四师兄平时就表现得对他人冷淡疏离,可是那种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定了定神,云母默默地抬手摸了摸袖中的海螺。好在她还有这个可以联系赤霞师姐,等下算算她那边应该结束了,就可以用海螺联络她和观云师兄,或者等他们结束之后,赤霞师姐发现她和单阳都不见了,肯定也会试图找他们……这样一想,云母马上安心了不少,她深呼吸一口,集中精神跟着单阳,使劲保持着不会跟丢的距离,努力追了上去。 …… 这个时候,单阳正全心全意地往前冲着。他耳中的惨叫是如此真实,以至于听不见别的声音,他眸中的怒火是如此强烈,以至于看不到别的东西,只专注地一门心思朝老妇人所说的位置冲去。 单六。 这个名字早已在他心中燃烧了十五年。 单六本来姓张,是他出生那一年在饥荒中一路逃难到长安的难民,因为识字又懂数算,还略通一二玄学,机缘巧合地被年轻时的他父亲、后来的单大人收入府中为家仆,算是给了他一口饭吃,又按照家里的规矩让他改了姓,便成了单六。 单六其貌不扬,却能言善辩,且确实颇有几分才能,不久便在府中得了人心,也颇得单阳父亲的器重,事事都交由他来处理。虽然自单六进府后,府中就频频莫名其妙的失窃些东西,但因为府中并非没有与单六同时入府的仆从,且也没能找到什么能证明犯人的证据,事情便多半不了了之,根本没有人怀疑平时八面玲珑处处做好的单六……直到那一夜。 单阳死死地握紧了拳头。 父亲入狱,家道中落,感到害怕而请辞的仆人并不少,卖了身的也有趁夜逃走地。母亲虽难受,却也一一让他们散了,跑掉的家奴亦没有费尽去追,正因如此,见母亲仁慈,仆人们便跑得越来越多,愿意留下来的不过了了数人。那单六也是逃跑的人之一,同时,也是做得最绝的。 单阳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