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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助皱眉沉思片刻,回答:“伤得不重,挺清醒的,我今天还见他了。” “那他一定看到我哥的车了。”朗卓然道,指着照片上除迈巴赫以外的那辆科迪亚克,“不是我看不起他,你确定他能赔得起我哥那辆车的修缮费用?还有误工费,他不得赔到倾家荡产。” “……”总助沉默了。 “我听说最近公司有个项目比较头疼?往这个方向继续去查。”朗卓然道。 总助神情严肃起来,点头:“是。” 说完这些,朗卓然捏了捏眉心,又对他交代:“如果真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记者可能很快就要上门了,这几天加强总部的安保。这件事务必严格保密。” 如果被那些惯会夸大其词的记者知道朗卓逸车祸住院,伤得还不轻,不出两天,朗氏的股价就会下跌。 “是。” 又交代了一些事,总助离开了,偌大的集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朗卓然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感觉头有些发懵。 昨天朗卓逸在手术室呆了好几个小时,他和米雅风在外面,一晚上没合眼。拿出手机看一眼,才发现已经没电了。 盯着看了两秒,黑色的镜面屏幕能照出他疲惫的一张脸,任凭多标致的五官,都救不了。 撇了撇嘴,朗卓然伸手揉一把脸,走进病房,对坐在床边的米雅风道:“小米姐,我在这,你去休息一会儿吧。女孩子,通宵就算了,不能不补觉。” 米雅风抬头看他一眼,“瞧不起女孩子啊?” “……”朗卓然叹气,“我是心疼你之后要用的那些护肤品。” 扯了扯嘴角,米雅风不再跟他贫,收回视线看向病床上的朗卓逸,“他不醒,我怎么睡得着啊。” 闻言没再劝她,朗卓然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是苏泓,他也必然是合不上眼的。 . 虽然说是让苏汐有事给他打电话,但苏泓一直忙到下午两点才有时间抽空吃个午饭,更别提看看自己的手机了。 吃饭时迅速扫了一眼,苏汐没什么问题,给他留了个信息,解释自己昨晚抽风的原因,自己回了学校。 苏泓看得好笑,照苏汐的说法,他是在体验了大学生活后,突然感慨,然后和朋友怀念自己逝去的青春,既而想到他哥年纪轻轻就远走异国他乡孤身求学,不禁悲从中来。最后祈求苏泓,千万别把他这丢人的事迹说出去。 除此以外,苏泓还收到一条短信,陌生号码。 【我回国了!这是我国内的号码。甘墨。】 看到这条信息,苏泓恍然惊觉,从甘墨上次和他联系,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之久。 把甘墨的号码存进手机,苏泓又翻了翻,除了这两条还算有用的,就只剩一些垃圾短信和无关紧要的推送。 没有任何他想看的。 把手机丢在一边加紧吃饭的速度,苏泓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 终于处理完所有事情,已经超出了下班时间。苏泓在离开前,却突然接到了周行川的电话。 副院长办公室。 “小苏啊,来来来,坐!”周行川热情地招呼苏泓坐下,还主动帮他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苏泓看看面前的水,再看看满脸堆笑的周副院长,一时没说话。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小苏啊,身体好全乎了吧?你看你前几天请假,可把我们吓坏了。别看你们年轻,可就是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周行川关心地絮叨着。 苏泓默然听着,没就自己请假的事多说什么。 干笑两声,周行川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对苏泓道:“哎对了,上次那几个来咱们医院闹事的,后来又来了,给咱们道歉,送了小锦旗,还赔偿了医院的损失!你当时请假没来上班,还不知道吧?说起来他们也算是可以了,现在这个社会,愿意承认自己错误的人不多了……” 周行川说着说着,看到苏泓神色平静,表情毫无波动的一张脸,越来越说不下去。感觉人家对这事并不十分感兴趣! 无奈,周行川放弃侧翼突进的策略,直入主题:“小苏啊,我记得,你是从德国留学回来的是吧?” 总算说到正题了。这些东西他的履历上都有,苏泓点头承认:“我在德国呆过几年。” 闻言点头笑了,周行川继续道:“今天呐,我们这个……开会的时候,院长跟我提了一个事。这个事情吧,你知道哈,最近有一个酒会,邀请咱们医院参加,可院长他没时间,就把这个任务,派给了我。” 周行川说着,不好意思地笑笑,“可我听说这次人这个举办者是从德国来的,我寻思着,这德国话我也不懂啊,万一人家要是说什么我都听不懂,那多丢咱们医院的脸你说是不是……” 总算明白过来,苏泓沉默两秒,问:“周院长是想,让我去给您做翻译?” 周行川挠了挠已经秃了一半的头顶,憨憨笑了两声。 苏泓比较排斥这样的场合,没想到当了临床医生还要参加,他想拒绝:“可是一般这种可能语言不通酒会,现场应该会安排翻译的。” “可是人家的翻译总不如咱们自己人让人放心呐,再说他们专职翻译怎么懂医学专业?万一说错了呢?小苏啊,你就当帮我一个忙,你自己也去长长见识不是?” 话说到这个份上,苏泓再拒绝,就显得不识好歹了。 周行川平时待他不错,也从未拿副院长的架子压过什么人。 无奈答应下来,苏泓问周行川:“酒会在什么时间?” 周行川笑眯眯:“后天晚上七点半,丽思卡尔顿酒店。” . 朗卓逸终于在手术过后十二个小时内醒了过来。 米雅风这个仿佛铁做的女强人,在他没醒的时候睡不着,在他醒了之后,坚持要陪着他跟他说话,更睡不着了。 朗卓然松了口气,把空间留给他们,叫李叔来接他回家洗澡换衣服。现在这个情况,他可不敢自己开车。 路上,朗卓然靠在后座摆弄手机。 手机早已充好了电。在键盘上输入早已熟烂于心的那串号码,输了六遍,然后又一一删掉。 在他输入第七遍的时候,手一抖,按下了拨出键。 看着正在拨号的页面,朗卓然心里一紧,抬起手来放在耳边。 他不敢打的,现在这个时候得知苏泓把他拉黑,他可能会崩溃。 冷静的“嘟嘟”声不紧不慢,却好像一下下敲击他的心脏,他心里越来越沉。 苏泓可能不会接了,他想。 谁知下一秒,嘟声戛然而止,电话接通。 朗卓然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听到对面苏泓的声音,“喂?” “喂。”朗卓然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