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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轰炎司答:“焦冻过早被越前注意到了。”简短的交流过后,屋里再一次沉寂。轰冬美有些担忧地望着轰炎司的伤口,这样的姿势其实对伤口的压迫性很强,她叹了口气还是什么也没说。 大约过了一刻钟,欧尔麦特步履沉重地回到了会议室,他阖上门,转过身道:“诸位,在攻下‘白房子’之前,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把绿谷少年和轰少年救出来才行,尤其是轰少年,他现在……有生命危险。” 轰炎司双眼大睁,胡子也震惊得一动,轰冬美倒吸一口气愣在原地,屋内所有人的脸色立刻森冷了下来。欧尔麦特说罢对着轰炎司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 轰炎司拳头握得死紧,曲折盘硕的血管在拳头上隆起,他缓缓开口:“这和你没关系,我的儿子自会承担他所选择的一切,而且,”轰炎司后槽牙几乎咬裂了,关节不堪重负,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焦冻是我最骄傲的儿子,怎么可能轻易栽在藤田那样的人手里!” 欧尔麦特走了回来,在自己电脑上调出了署名“嵯峨有理”的人发给他的邮件,他向助理示意,助理动作利落地将屋内的小型投影仪开启连接了电脑,于是所有人便清楚地看见了附件中那一份份实验报告,其中一份名为“针对Alpha信息素攻击性能在完全释放状态下的测试”的文件数据最大,欧尔麦特将这一份报告打开,屏幕上赫然出现的,正是轰焦冻被束缚在金属椅上信息素暴走的现场照片!这份报告长达整整五十八页。 轰冬美捂住了嘴转过脸去,再也不忍看了。轰炎司表情狰狞,他死死抑着,那双眼睛如怒目金刚的眼一般暴突,眼里燃着无穷无尽的业火。 “经查明这个名叫‘嵯峨有理’的男人是原‘白房子’负责人越前健一的哥哥,在轰少年信息素暴走后应急被召,进入了试验所,据他的消息来看,现在的情况是‘白房子’内向外通信的渠道被切,藤田为了报复向首相申请了最后一项实验的进行,绿谷少年被囚,轰少年……被迫进行标记清除实验,已经陷入昏迷了,生命体征不详,这个男人已经被藤田提防,没办法进到病房里去。”欧尔麦特解释的声音愈来愈低,说到最后一字时已是满腔的痛不可耐。 格兰特里诺道:“等等,如果这是一个诱饵呢?” 轰炎司额角青筋一跳,欧尔麦特注视着自己年迈的老师,望着他有些浑浊的眼,有些无奈地苦笑着道:“如果这是一个诱饵……那我宁愿上钩,只要能把轰少年和绿谷少年救出来。” 格兰特里诺叹了口气:“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罢了,现在先想怎么营救吧。” 相泽消太:“首先要解决掉‘白房子’严密的监控系统,而且要找人的话必须避开政府名单上的黑客,否则太容易打草惊蛇。” “还必须要与那位叫‘绿谷出久’的少年取得联系。”塚内直正补充道。 “这些数据现在得暂时保密,否则一石激起千层浪,藤田要是再被激怒,后果不堪设想,安德瓦,你能理解吗?”格兰特里诺问道。 轰炎司依旧是那样的神情,他沉默地点了点头。“首先得找人想办法解决监控和信息流的传递问题。”欧尔麦特站在办公桌前,捏了捏鼻梁。 “十分不好意思,我有一位同学可以推荐,”八百万百眼里噙着泪,手在胸前握成了拳,声音有些哽咽,顿了顿,她悄悄清了清嗓子。 “与我同班的,发目明同学。” “……与主动觉醒相对应的,是经由注射‘元信息素’而加速信息素体外发散程度而觉醒的‘被动觉醒’。‘元信息素’是一种不含任何性别分化因子的物质,通过体内注射,信息素的活跃程度会大大提高。由于当时社会对ABO的认知不足,大多数人都以为区别新旧人类的标准之一就是体外信息素的有无,因此采用这样的方式能够让‘未觉醒’的人成功变为ABO新人类。然而事实是基于大部分人体内激素都已到达一定阈值,‘元信息素’才得以发挥作用,否则‘元信息素’的注入并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 第三十九章 三十九、“I AM ING.” 在“白房子”里,透过玻璃观察病人似乎已经成了常态,对于一个医生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了,嵯峨有理又一次站在这扇巨大的玻璃前,他没了进去的资格。这样的权利被藤田鹰之剥夺了。当他将监控备份交给绿谷出久时他就清楚这是不能回头的。也许有人会觉得他疯了,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两个高中生身上。他倒是没有后悔,他只是愧疚多一些。 嵯峨有理在玻璃前站得更近一些。 视线穿过玻璃是及其简单的,可是也只是看看了,甚至只能粗略地描摹轰焦冻沉睡、或是说昏迷的轮廓。这里没有病危一说,但是看着一阵一阵病房里突然紧急的情况,他也知道这个少年一脚已经被死亡的泥沼淹没了。 邮件送出去了,然而还未有回信。 一种徒劳的焦急在他的脚步上牵连。病房里医生护士似是又松了一口气,一些灾祸被一个疯子毫无顾忌地洒下,这些人却又被命令着姗姗来迟地补救,他们在与拿着镰刀的神抢人。谁都明白,这个实验的结果只有一个。 现在就是这结果。 医生护士忙完了这一阵静悄悄地退出了病房,嵯峨有理站在玻璃前的身姿没动,一位护士从他背后擦身而过,掸了掸左边的衣袖,有些疲惫地左右扭了扭脖子。嵯峨有理捏紧了拳头。警卫兵皱着眉上来拿枪捅了捅他,他往身后望了一眼,扭身返回办公室了。 左边袖,心脏。 扭头,不好。 强行清洗标记物质给轰焦冻的身体带来了极大的副作用,护士能传递的信息不多,这已经是极限了。然而不清楚的这到底是脏器的问题,还是说只代表了生命的垂危。嵯峨有理拧开办公室的门把手,警卫兵自然而然背过身站在门两端,目不斜视地注视着走廊。 “那个……八百万少女,这真的能行吗?” 欧尔麦特有些不安地打量着这间不大的屋子,墙角四周堆满了“破铜烂铁”,至少看上去破破烂烂,而屋内正中则是八百万百所说的那位同学。一身简陋的工装,黑色打底背心,额上带着大大的护目镜,名为发目明的少女正在那苍蝇眼球般密布的屏幕前cao作着。 在找到发目明后他们立刻说明了来意,发目明应下了,当即便行动起来。 “其实那一片早就引起我的注意了,我曾经用过我的‘宝贝’远远侦察过,还曾经入侵过他们的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