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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胆大的,偶尔走过来用感兴趣却也有几分胆怯的目光盯着他看的猫面面相觑,如此这般消磨了大半个下午的姚赫扬,始终没有再听见楼上传来什么明显的动静。 再然后,就是天色渐晚。 西静波一直没有下来,想着“反正他饿了,也会走下来让我给他去买吃的”,姚赫扬心里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踏实。于是,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唯一一个出现在他面前和他有了短暂交流的,就只有那又起了食欲,开始在厨房里边打转边咪呀咪呀个没完的六毛。 没辙的走进厨房,已经熟悉起来的从橱柜里翻出罐头,给那双层下巴的胖子准备好饭,刚要回去,就看见又有别的猫凑了过来。 被好几只猫这么近距离盯着,姚赫扬脊梁有点发痒,干脆多开了几盒罐头,像个动物园饲养员一样喂了每一只闪着眼睛向他讨吃食的猫,他收拾完空罐头盒之后,重新滚回到沙发上去了。 天,明明已经黑了,却没有睡意;人,明明已经累了,却竟然不觉得饿;并不嗜烟的他随手点了一支,抽了几口,心里却更烦闷。干脆掐灭了烟,一狠心蹬掉鞋子,他整个人躺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裤脚不知何时已经干了,只有眼前这一整夜,还似乎无边无际的漫长。 第七章 刑警队的办公室里,靠窗那张大办公桌后头坐着一个人。 一尘不染的皮鞋,一身整齐的警服,腰间的配枪始终不离身,白到刺眼的衬衣从稍稍敞开的上装领子里显露出来,格外有男人味的喉结被带有几分禁欲色彩的黑领带扣得反而更凸显了某些压抑着的兽类的感觉,至于那张现在越看混血味道越明显的脸,那冷漠的薄嘴唇,那狭窄直挺的鼻梁,那深邃的眼窝,那纳粹军官的眼神,还有漆黑的头发和大檐帽的警徽反射的刺眼的阳光…… 是的,这就是让人又惧怕又敬畏又不得不服的西剑波同志。 刑警队的队长大人、被人暗地里或敬大于畏的叫做“铁血大魔神”或畏大于敬的叫做“大鬼”,明明是四十几岁的人了,体能测试却连年轻小伙子都望尘莫及的怪物,肩章上挂着“花儿”的,令新兵仰望的警司级别,还有可怕的办事风格和一大串可怕的“案底”…… 当这么个人和姚赫扬面对面时,想让他们之间有完全平等的平和气氛,怎么可能。 “昨儿你睡哪儿了。”西剑波低头磕了嗑手里的烟,而后抬眼问对方。 “哦,沙发。” “他没让你睡客房?”微微皱眉,队长大人表示讶异。 “客房……不是都是猫么。” “他二楼还有……哦,不对,二楼的客房让他堆乐器用了。”轻轻吁了口气,西剑波干脆熄灭了手里的烟,“那委屈你了啊。” “您别这么客气。”尴尬的笑了笑,姚赫扬没有多说话。 “那,他吃饭一共花了多少钱?” “啊……我忘了。” “想。” 好极了,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就让姚赫扬丝毫没有辩驳的余地!想,那就想吧。 “好像,一百四十几。” “他又吃西餐了?” “啊,意大利菜。” “这孩子……”明明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双胞胎,西剑波这么唠叨着自己的弟弟时,竟然不让人觉得“孩子”的称谓不正常,反而那语气中的淡淡娇宠感格外有几分酸溜溜的,西剑波低下头,伸了手,指尖滑过配枪,在姚赫扬以为他要摸凶器之前,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撤出三张一百的红票子,放在桌上,“连带往返油钱,加饭钱,三张够么?” 小警察打了个冷战。 他忽然觉得如果要了这个钱,将是一种不祥的开端,将有更多可怕的事儿向他敞开大门。 “您别给我钱了,这点儿事儿……” “拿着。” “真不用了。” “不够?” “啊?” “是不是他还让你买别的了?” “没有没有。” “那三百到底够不够?” “够啊。” “那就拿着。” 这次,姚赫扬再没挤出什么有效的申辩。 西剑波抓起那三百,折了一下,塞进他的制服上衣左胸口袋。脸上虽说照例还是没有表情,然而眼神倒确实缓和了一些的。 “静波事儿多,而且如果我没猜错,他肯定想方设法让你给他伺候猫来着,对吧?” “……” “他还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了没?” “啊?没有啊。” “比如他个人……喜好,之类的。” “没有,就是随便聊了聊。”都要灵魂出窍了,姚赫扬用当年克制高考紧张情绪的那种定力克制着当前强烈的心虚。 “反正辛苦你了。”似乎并不想把这个话题追问到底,西静波简单做了总结,然后直接转向正题,“小姚,你今儿先跟着大刘把昨儿弄回来那俩蛇头再过一遍堂,然后下午要是没什么大事儿,你、还有明子,你们几个跟老聂不错的就稍微早点儿走,上医院看看他去。” “老聂?老聂怎么了。”一下儿紧张起来,姚赫扬几乎忘了刚才的心虚。 “不严重,就是抓捕的时候挨了一刀。” “啊?!” 挨了一刀,挨了一刀还叫“不严重”?! “没伤着器官,也没伤着动脉,就是干疼,皮rou之苦,放心。”格外简单的说着并不简单的事儿,西剑波站起身,正了正帽檐,“那就先这么着,我先去开个会,有什么事儿你问大刘。” 没等他点头,那魔神就站起身,迈步走出了办公室。 姚赫扬浑身一软,从椅子里出溜下去一大截。 “别蔫儿啊扬子,老聂没什么大事儿。”跟他关系一直不错的车明凑了过来,拍了拍姚赫扬的肩膀,“丫就是逞能,大英雄似的往上扑,结果挨了一刀吧。” “明子你就是嘴欠,老聂可比咱们岁数都大,人家那叫逞能啊,那叫勇敢,置生死于度外。”旁边正在收拾卷宗的大刘回过头来“教训”那不积口德的晚辈。 “我这不是说着玩儿呢嘛,你看你还当真了……”车明咧嘴傻乐,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浓茶,“要说老聂也真成哎,愣是没伤着骨头也没伤着肝儿,就是划了一大口子,就跟这儿,横着。哎,要说,这儿应该正好是肝脏吧,他怎么就一点儿都没伤着呢。” “他皮厚呗,肝儿上估计还有一层脂肪守着。再加上人家命好,我认识他这么些年了,比这严重的伤都受过好几回,可回回都是光见血不见内伤,估计这要是我,老命早交代了。”坐在办公室另一角,跟老聂多年同事的另一个老警察唠叨着,惹得大伙一阵笑。 办公室里的笑谈,暂时缓解了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