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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里的银子不知道进了谁的腰包?想到今日那些官员之间的明来暗往,互相推诿可真是,呵呵!以为凡是带兵的都是傻子不成,连他们官场上的那些伎俩都看不透吗?就为了那些人,惹得里面那家伙几天吃不下饭,真是个傻子!不过这傻子可轮不到让别人来欺负,那些人咱们等着瞧吧。沈燕然摇摇头,把那些污糟事扔出脑子,还是趁着自家将军开心,哄他多吃几碗饭重要! 沈燕然喊过一个门口的侍卫,扔给他一块银子,吩咐他去外头整治几盘好菜回来,自己则推门直接进了屋子。看着自己心头的傻子,拿着信纸笑的开怀,径直走到桌案前坐下,说道,“瞧你都乐成什么样了!叫旁人听到了,还以为大白天你屋顶叫金子砸了个窟窿呢。说说吧,你家新添的两个侄孙哪天生的?” “哈哈,还是我家燕然最聪明。四月二十六生的,添了两个小爷儿。哈哈。”“等等,你说的不对,怎么叫我家的,应该是我们家的才对。”秦靖烨揽过自家爱人的肩膀,转过桌子和他脸对脸坐下。“怎么了这是,又不想和我进一家门了?” “你怎么不说是你,进了沈家的门呢?”沈燕然向后靠着桌案,挑眉笑道。 秦靖烨闻言讪笑着,把脸凑到沈燕然跟前,眨巴着大眼睛,说道,“你怎么能反悔呢?上次都已经拜过秦家祖宗了,反悔也不行了,我可不认。” 沈燕然一看这人装傻的样子,就生不起气来。抿抿嘴角,伸出一根手指,将这张大脸推远一点。方说道,“得了,别眨你的眼睛了。你也不拿镜子照照你现在的脸,都起了几层褶子了,还能像二十年前一样,就凭着这张脸把我哄得晕头转向吗?我当年也是傻,怎么就和你凑活在一起了呢?可真是想不通。” “燕然,燕然。那怎么叫骗呢?明明是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求得和你两情相悦的好不好。不过,我真的老了吗?”秦靖烨语气深沉的说完,又抬手摸摸脸,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起身就要去找镜子。 “行了,别装了。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是这么一副厚脸皮。你敢叫你外边的手下看看你这幅样子吗?敢不敢叫嘉泽看看他英明神武的舅公,背地里没脸没皮的样子?”沈燕然永远拿眼前这人没办法,赏这人一对白眼儿,转过脸去不再瞧他。 “燕然。”秦靖烨忽然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郑重的拉起沈燕然的手,一只手转过把他的脸转过来,认真与他双眼相对,说道,“燕然,你后悔吗?后悔和我在一起吗?没有自己的后代,还要被人议论……” “秦靖烨,你傻吗?说好了以后我们俩个人要躺进同一个棺材,埋到一块儿地里的?怎么,你不愿意了?”沈燕然竖起好看的眉毛,瞪着一双比午夜的星光还要灿烂的眼睛。 秦靖烨伸手捧起他的脸,仔细的看着这双眼睛。眼前这人好像天生被老天爷厚待,时光这把刻刀都舍不得在他脸上留下一点痕迹,还像当年一样一笑就让自己着迷。当初见到这双眼的时候,他就想着这双眼比天上的星子还要好看,如果能天天看着就好了。秦靖烨一直很努力的建功立业,为了寻找四处流落的家人,为了让这人一辈子陪着自己。 “对,我们说好的,以后睡一个棺材,埋在一个地方。你不后悔,我也不后悔。” 房间里静默了片刻,沈燕然握住这人的双手,轻声说道,“行了,都二十多年了,想换人也来不及了。咱们俩一直走到老的!” 第22章 弟弟 两三点光斑调皮的落到秦靖烨熟睡的脸上,在脸颊上轻盈的跳跃,终于把人唤醒了。秦靖烨睁开眼醒了醒神,侧过身支着头看着躺在身边的人。乌黑的青丝铺在枕头上,漂亮的眼睛下有淡淡的青色,整个身子钻到被子里,掩住了□□。 秦靖烨轻轻抓起几缕青丝,抬手任它从指缝间溜走。想起昨夜两人酒后的肆意,嘴角不禁上扬,好久没有这么尽情放纵了。至于昨天的起因吗,咳咳,把正经事都忘记了。 时间有些晚了。秦靖烨小心的起床,不吵醒还在熟睡的人,走到外间迅速用冷水洗漱,穿好外袍。再回里间看看睡的香甜的人,开门骑马赶去兵营cao练士兵。 身边的人一走,沈燕然就醒了。待到外头晨cao的口号隐隐约约的传过来的时候,也翻身起床洗漱。沈燕然从桌案的兵书里翻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来,看着密密麻麻的名字,不由得轻笑,这家伙写了有百来个名字,难为他翻了这麽久的书,也不怕挑花了眼。开窗坐下,仔细一一的看这些名字,嘉让、嘉懿、嘉瑜……看了半天,格格都是有寓意的好名字,却没有十分合心意的。 外头兵士们的口号声渐渐消失了,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不少。从窗户看到那个人骑着马,披着着晨光越来越近了。沈燕然心头软软的暖暖的,只要有这人在这日子永远都是快活的。 秦靖烨进门的时候,沈燕然刚刚写完最后一笔,把笔放在笔洗上搁好。拿起落了字的纸,轻轻的吹干墨迹。抬眼看着进来的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目光里是熟悉的默契。 “来看看这两个字怎么样?喜欢吗?”沈燕然把手里的纸递过去。 “欣然,欣,有快乐茂盛之意;然(古同‘燃’),有旺盛之意。嘉欣,嘉然。不错,为何挑了这两个字?我选的那些不好吗?为何不从那里边挑,我可是翻了许久的古书,才写出这些名字。”秦靖烨微微有些疑惑。 沈燕然轻笑起来,脸颊微微泛起红润,看着秦靖烨说道,“刚刚从窗户看到你归来,心下悦然。望这两个孩子,以后能如你我这般,有相依相守之人,一生欣然。至于心性品质,以后靠他们自己去修;名利功业,自让他们去挣。我只愿两个孩子,多喜少忧,平安顺遂,不必同你我一般……”沈燕然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仿佛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目光渐渐飘忽起来。 “好了,燕然。有再多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只会越来越好。”秦靖烨打断沈燕然的话,不让他去想那些尘封的往事。“听你的。就叫嘉欣,嘉然。如你所说的一般,这俩个孩子能一生欣然,已是极好的了。”秦靖烨的声音十分的温柔平和,仿佛是奇异的安抚一般,让沈燕然的心平静下来。 “既然这样,你就写信回去告知小辈们。这信一来一回,也快半个来月了,早些寄回去让孩子们知道。把备好的新生礼带回去。莫忘了把我给小嘉泽的东西捎回去,小家伙上学堂了,估计长高不少。”沈燕然说到这里,噗嗤一笑,“小家伙倒是对你崇拜的很,可惜身形不稳,不是练武的材料。看那小家伙那日的脸色可是顶顶难看,不过倒是个想的开的老实孩子。这世间最难得不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