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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怎么史大姑娘来了就直接去园子里了?不是一直都是老太太叫姑娘们到前头来见她的么?”紫鹃找了个好切入点,开始套话。 琥珀没多想,就说:“老太太好像有什麽事,顾不得史大姑娘了。” “什么大事啊,比史大姑娘还重要?”紫鹃再接再厉 琥珀笑着轻轻推了紫鹃一下:“你别装傻,史大姑娘能比的过你们姑娘?” 这话搁在现在,紫鹃听到眼皮都一跳,难道真是关于我们姑娘的事?不过面上不漏声色:“和我们姑娘有什麽关系?老太太又不是要找我们姑娘来,才打发史大姑娘去园子里。” 琥珀就说:“我只是说,比史大姑娘重要的事多了。这次不知道是什么事,老太太先后分别请了大太太和二太太去。就是不知道说什么,鸳鸯知道。不过你也知道,她也不说的。问也没用。反正不干咱们的事,管它是什么。” 琥珀姑娘,这是不干你的事,可是恐怕真的关我们的事,我们没法不管啊。不过找鸳鸯也打听不出什么来。 晚上躺在床上,紫鹃考虑怎么找个好说辞,让入画去东府里打听一下消息估计才是真的情况。可是这事这关系黛玉的婚姻——古代姑娘对这些话好听不好问的,关键是这事现在还是秘密的事,再说黛玉又没出孝,如何和入画说呢? 倒是黛玉听紫鹃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像平时沾枕头就着的样子,就说:“傻丫头,什么也别想了。现在想又能有什么用?也别四处打听了,不好的。知道了又能做什么,倒落人家口舌。 横竖是老太太做主。” 都说当局者迷,林姑娘你怎么这么清楚呢?紫鹃感觉自己在这事上有些找不到头绪了。 其实问题还是出在紫鹃的前世记忆上了,紫鹃的前世的生活对她影响太深。说起来也是,都那样过了三十年了,思维早成惯性了。人家不是说三十之后,习惯成为性格了,很难改变了。 而她做了紫鹃才多久,说到底还没完全适应这样巨大的落差。从天之骄子到“此身非我有”的人下人,就是表面上认了命,骨子的本性也改不了。 所以就是这个环境,紫鹃也顶多退步到认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虽然成与不成在天意,但是紫鹃还是坚信人先得谋事,天才能成事。这么自立自强的想法,在紫鹃前世来说,绝对是好事。但是在这里就不一定了。 偏她有剧透君在手,借着天时地利,之前想要做的事,也都成了。比如林黛玉的居所从不利于她身体和心理的*馆换成了舒服宽敞的稻香村,比如让阻止了宝黛爱情进一步深入,所以的林黛玉头脑清晰,身体好转。 这些更给了紫鹃错觉,让她还感觉事在人为。可惜现在紫鹃听了黛玉的话,冷静一想,还是黛玉说的有道理。 这不是自己cao之过急了的问题,是根本就是做什么徒劳无功。这年头的婚姻大事都在长辈手里,黛玉自己没有丝毫反抗之力,何况紫鹃了。 可是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么?() ☆、68、平静如水? 反正现在紫鹃是什么也做不了,也只能静观其变。 因为一些原因,黛玉去找宝钗,路上正好遇上宝玉正无聊的闲逛,见了黛玉就说:“meimei哪里去?” 黛玉就说:“有点事,去找宝jiejie。” 宝玉马上说:“正好我这几日也没去宝jiejie那里,现在也没事,一起去吧。” 于是结伴同去,到了蘅芜苑,偏宝琴先到了。她们进去正听见湘云的话:“你除了在老太太跟前,就在园里来,这两处只管顽笑吃喝。到了太太屋里,若太太在屋里,只管和太太说笑,多坐一回无妨,若太太不在屋里,你别进去,那屋里人多心坏,都是要害咱们的.” 宝玉掀帘子进去:“什么人要害我们啊?”宝玉同学的优点之一就是比较单纯,基本想不到世界有一种叫做害人的东东,虽然他已经被赵姨娘和贾环害了好几回了。 湘云只笑:“都像二哥哥一样就没有烦恼了。” 黛玉跟着宝玉进来:“宝玉倒是应该有些烦恼才明白。倒是云丫头你到犯不着烦恼到这里。” 本来就是,王夫人屋里还有什么人啊,一个没存在感的周姨娘,一群丫鬟婆子,没有王夫人的命令,她们也没必要动着谁吧? 剩下就是赵姨娘和贾环母子,她们一心一意要害宝玉是真的,可是有不是杀人狂,没事祸害薛宝琴做什么?好吧,就算薛宝琴勉强算王夫人的亲戚,也被迁怒,你史湘云人家犯得着么?不嫌费劲啊?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湘云却听懂了,说:“琴meimei不是得了老太太眼么?难保没人嫉妒。所以我才让她防着点,或者不只是太太房里要小心。”原来前头都是为了这句话做铺垫。 史湘云对上林黛玉智商情商都直线上升,说起来,史家应该给林黛玉培训费才是,不过考虑到一旦不针对林黛玉了,她的智商情商有降回去了。恐怕还是要不到钱的。 林黛玉刚想开口。这时候,宝钗进来了:“防着什么?”只见她披着一领金翠辉煌斗篷。 凫靥裘?怎么穿在宝钗身上?果然剧情改变了么? 香菱看着稀罕,就说:“这是孔雀毛织的?这么好看!不过姑娘出去的时候没穿这个啊?” 宝钗微微一笑:“刚才去给老太太请安,因下雪珠儿。老太太找了这一件给我。” 好城府,说的好不风轻云淡。要是宝钗来了这么久,贾老太太始终不咸不淡。就是给做了个生日,那生日银子给的也够说明问题。偏这时候,给了个凫靥裘。宝钗心里还不知道多么欣喜如狂,偏她耐得住,果然是个人物。 湘云看了一眼:“那里是孔雀毛?就是野鸭子头上的毛作的,可是个稀罕物件,几百几千的野鸭子才得这么一件。老太太真是疼宝jiejie, 这样疼宝玉,也没给他穿。”口里说这宝玉,眼睛却像黛玉身上瞟。 紫鹃看了心里冷笑:用的着这么明显么?比起宝钗的表现来真的差远了。还有不过一个凫靥裘么?宝玉还有好的在后头。至于我们姑娘么?那更算了。这玩意就是好看,一点不保暖。我们姑娘也没什么用。再说了,我们太太的嫁妆里也有这玩意,还压箱底呢。 宝钗还是稳得住:“不过是我正好赶上雪,偏有没穿防雪的衣服,老太太才赏了这个,宝兄弟还缺了什么么?!” 黛玉笑着说:“真要说起来,这衣服也就宝jiejie配的上。”黛玉也会说话了,人经历事情就会长大,这就是成长。最怕的不是成长的痛,而是拒绝成长。 正说着,只见宝玉屋里的小丫头子送了猩猩毡斗篷来,又说:“大奶奶才打发人来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