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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灰败的脸色中,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至于能不能成,就看你的本事了。” 沈二叔的眯眯眼里顿时亮起希望的光芒,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哈头点腰地站在沈钧面前,急切地问道:“你快说快说。” 沈钧双手抱胸,淡淡道:“你先把跳楼工人的家属安抚好,该赔偿的都赔偿了。欠的工资一分不剩地全部还给人家。做好后,董事会开会的时候,我再帮你说话也有底气。” 卷二 你和我八字不合 第153章 其实我很羡慕你 沈奶奶的脸色顿时好了起来,眼底透出明显的喜气,忙对沈二叔厉声吩咐道:“听到小钧说的了吗?还不赶紧把钱还给人家。” 沈二叔却并不像沈奶奶那样松了一口气,两条细淡的眉毛纠了纠,脸上闪过一抹迟疑。不过,很快,他就用力地咬了咬牙根,应承了下来。 事情说完,沈二叔得到准信,心情也放松了一些,笑着说要请我和沈钧吃饭。沈钧没同意,说我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外出用餐。沈二叔只得作罢。 沈奶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么强迫沈钧,心里带了愧疚,虽然沈钧和我一再挽留,她却仍执意要离开,说要去沈二叔那里住。 沈钧只好不再劝,最后说定明天一早去接她检查身体,便任由她和沈二叔一起离开了。 目送沈奶奶和沈二叔开车离开,沈钧搂着我的肩,回到了别墅。 等在沙发上坐定,我喝着周姐炖的燕窝,好奇地问沈钧,“沈二叔这事情真像你说的那样能解决?” 沈钧面色不动,淡淡地摇了摇头,“不能。董事会那些人现在已经气疯了,就算沈二叔能把工人的事情解决了,只怕也躲不过牢狱之灾。” 我吃了一惊,“那你刚才怎么说……” 说到一半我就反应过来了,虽然沈钧刚才话说得很好听,但其实他什么也没有承诺,只说会帮沈二叔说情而已。而在他说了情之后,董事会卖不卖给他面子又是另一回事了。 沈钧望着我,露出一个赞赏的眼神,轻轻扯了扯唇角,“这次事情闹得太大了,不管是新起的楼盘,还是怒不可遏的董事会,都必须有个交待。” 他的语气虽然轻描淡写,但是却十分笃定。看来,沈二叔这次确实是要栽了,不过…… 我想了想,犹豫地问道:“那……奶奶那里怎么说?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二叔。” 沈钧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眉间闪过一丝不忍,“我是集团的董事,必须对集团负责。至于奶奶那里……到时候再说吧。” 沈钧的爸爸英年早逝,沈奶奶只剩下沈二叔这个儿子,结果临一脚入土了,这个儿子却要锒铛入狱。以沈奶奶这么维护沈二叔的模样,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责怪沈钧呢。 我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侧过身,挺着肚子艰难地搂住他,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沈钧回搂住我,手掌在我的背上轻轻地摩娑着,“我没事,不用担心。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照顾好自己,这样我才能后顾无忧,明白吗?” 我笑着道:“别担心,我一切都好,产检的时候你不是问过医生吗?” 沈钧松开搂着我的手,深深地看着我,道:“我知道,但是你的情况毕竟不同于一般人,多注意些总是没有错的。”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声音里带着脉脉温情,“毕竟我承担不起失去你的风险。” 我因为他直白的话心中一甜,笑着点头应了。 不过那时我和沈钧都没有料到,沈二叔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眼见牢狱之灾不能避免,竟然指挥赵斯莹绑了我。 那天我刚从医院产检出来,正拿出电话打算让司机来接我,赵斯莹却突然出现了。 当时她没有化妆,脸色惨白得跟鬼一样,染成黄色的头发乱糟糟地披在头上,看起来颓废极了。她问我,能不能请她喝杯咖啡。 见我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她惨笑着道:“成明要给工人赔钱,他那个黄脸婆因为我的原因一分钱也不愿意出。成明只好把别墅和名下的两辆车卖了,连我的私房钱都全部要走了。我现在身无分文,也无处可去。” 沈二叔确实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我的犹豫在触到赵斯莹那凄楚的笑容时,到底还是烟消云散,和她一起去了附近的星巴克。 自从怀孕后,我就戒了咖啡,又不想和赵斯莹干坐着,免得尴尬,就点了杯果饮。 因为东西做出来还需要时间,赵斯莹说我挺着肚子不方便,让我先坐着去等,她来端的时候,我也没有多想,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没过一会,赵斯莹就把喝的东西端到了我的面前,我发现上面还有一块蛋糕,想起刚才我并没有点,不由多看了两眼。 赵斯莹发现后,神色闪烁地道:“孕妇容易饿,刚好有特惠,所以我便给你点了一个。” 她说完,便用刀子将蛋糕切成小块,示意我吃。 因为早上要抽血,我一直没有吃饭,被她这样一说,也有点饿,便没有拒绝,道了声谢后,用叉子叉了一块塞进嘴里,然后又捧起自己的果饮喝了两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今天的果饮味道并不好,有点发苦。我以为是蛋糕的原因,也没有在意。 这时,赵斯莹突然对我道,“林璐,其实我很羡慕你。” 我不知道怎么接口,便没有吭声。 赵斯莹似乎也不需要我的回应,双手捧着咖啡杯,低着头,继续道:“你长得好看,家世又好,就算你爸出了事,你老公也把你捧到手心上。不像我,烂泥堆里出来的稻草,什么都不行。” 我抿了抿唇,没忍住,辨解道:“那是表面罢了,每个人的风光背后都有别人看不见的伤痛。” 赵斯莹一笑,抬头看向我的眼里带着nongnong的嫉妒,有些激动地道:“伤痛?那不过是你们这些有钱人风花雪月的无痛呻吟罢了。哪像我们这些活在底层,过得艰辛的下等人,天天都是疲于奔命。” 我不知道怎么说,何况也没有必要对赵斯莹说我遭遇的那些事情,笑了笑,索性不再说话。 赵斯莹见我不再接口,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将嘴角沾染的泡沫擦掉,“算了,说这些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