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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佛难救,我就做你们黄泉的摆渡人吧,把眼睛合上。” 清寒的内力散开,霎时犹如一场暴雪冰冻条条脉络,地上数十人尽数经脉碎裂,□□在外的肌肤血管里头的血液好像瞬时停止了流动,就像一条条暗红的河流,尽数绝了气息。 红色的绣鞋依旧在rou体上行走,这回倒没了声响,她向来不折腾尸体,也从不惧腥臭令人作呕的血液浸染鞋袜,一身艳色,一身血色,她早已分不清是血染红了绣鞋,还是绣鞋侵染了血液。 突然脚踝猛的被一只粗壮的手扣住,同时背后是兵戈划破空气的声响,避无可避,伞尖划破脚下之人的颈动脉,身体转身前倾压低,带着浑厚内力的手掌一转扣住迎面而来的寒剑。 冷剑寸寸断裂,银光一闪间,“啊!”叫声突然高高拔起,那人的手臂也化为一股浓稠的血雾,喷红谢了半边白玉面具。 短刀入rou,谢了腹部猛的一痛。 ------------ 第19章 没! 真是阴沟里翻!手中的伞带着疾风向下,身下还握着匕首之人再也无法向前入一分,从眉心处溢出红色的蛛网爬满整个脸庞,然后,轰的一声,边上的土地寸寸龟裂将谢了脚下的尸体深深掩埋。 腹部的血液如同小溪流一般滚滚而落,不久那裙摆就好像浸了水般湿漉漉的,谢了将喉头涌起的血腥吞下,手刚深入衣襟便突然停住,弓起食指在身上按了几处,猛的拔出匕首,血液依旧汩汩流淌,不一会儿,那地上便积了一小滩血色。 谢了拖着红伞向那没了胳膊的人走去,那人早已流尽血液而亡,而人□□在外的皮肤全为深紫色,伤口处流出的血液也变成黑色泛着恶臭味。 “呵!没想到你们还能找到这药,倒是大手笔!可是小爷的命,还得留着。”谢了从怀中一个黑色瓷瓶将里头的药粉洒在尸体上,从袖口处掏出火折子,星火微起,手垂下,火光燃起,照亮面具,白的森冷,红的妖邪。 “哼,你倒是好手段!” 她一手握着伞,盘腿打坐。 他双手交叉,妖娆而立。 “再不济,我也可以让你去陪他们!”她睁开黑如宝石的眼眸凉凉地瞥他一眼,成功的让他不自在地调整身姿。 “你少威胁小爷了,虽然我不懂武,但是你现在这样……”凤凰的话没说完,但谢了又不是听不懂。 “你当真百毒不侵么!”耳边忽然传来温热的呼吸,让谢了运行的内力一断,缕缕红色的血丝从那面具的边沿顺着脖颈滑入那微微凌乱的衣襟里头。 “呵呵呵!”凤凰唇瓣仿佛嗪着那纷繁的桃花儿,一双狐眼眼尾一挑,一股凉薄的气息氤氲在那张漂亮到不行的脸儿。 不装了么?谢了抓紧手中的伞,既然你不义,那就别怪我不仁了! 谢了耳朵一动,不顾伤势,运气一转,红色的身影霎时消失在山林中。 “小王爷,手下来迟!” 一排黑衣遮面之人围住凤凰,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将地上躺着的凤凰扶起,内心起起伏伏,看着凤凰阴恻恻的脸黑巾下的俊脸一扭。 爷,咱们乖乖呆在武夫后面做个百晓生不好么!那么多人供您使唤,您怎么非要想不开呢! 在京城你可以肆意飞扬,如今在外就不能收敛点吗?您老的毒术虽然厉害,可您老连轻功都不会,这种提刀上阵,卸磨杀驴的工作真不适合你啊! 这次之后,希望您老可以收收心,您老可是玉面毒书生,这粗鲁的事不是还有我绿叶还有绿枝等衬托一家族嘛! “绿叶!”凤凰娇脸儿一沉,忽又明媚的笑起来,“去查查一个红衣白面,白伞,哦不,应该是红伞为武器的女子!” “红衣娘子?少爷您怎么知道她!”绿叶一边给凤凰把脉,一边回答凤凰的问题。 “绿枝,你来给小王爷把把脉。”绿叶眉头一蹙。 “嗯,你这蠢货,连脉都把不准了吗?”绿枝搭着自己凤小王爷的手细细把脉,忽然眼眸一亮,喜上眉头。 “少爷,这段时间你吃可什么,还有有人给你输了内力么!” “嗯,我也不记得有吃了什么,至于给我输内力的人么!哼,爷倒是想八了她的皮儿!哦,对了,绿叶!红衣娘子是谁,好好给小爷说说!” “最好把她祖宗十八代都扒出来!” 绿叶:“……”这么八卦真的好么! “红衣娘子,五年前忽然从江湖出现,最喜一身红衣和脂粉白面,一身内力深厚,一把红伞食人血。武动刁钻狠辣,那手段阴损地让人胆寒,一双手总是掩在宽而长的袖袍下,有人传闻,红衣娘子露手之际便是勾魂之时。”绿叶倒是认真想着红衣娘子的资料。 “她行踪缥缈,但每每一出现便弄得整个江湖风声鹤唳!但……”绿叶斟酌着用词,“此女虽然为大多数人不喜,但却深受平民所爱。” “哦?”凤小王爷头微低。 “她所杀之人大多大jian大恶,或是品行不良。” “这样之人往往最不受人喜爱,江湖人何时如此大方,怎么没联起手来了解了她!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么!”凤小王爷扯了扯黑色的夜行衣,他最讨厌黑色了! “此人藏匿行踪的本领堪称江湖一流,而且,凡是算计她的人,无论良善,一并喂了她那把红伞!久而久之,便恶名昭著了。” “看来,她对爷还真是和善……”低低的声音。 “嗯?爷,你说什么?” “没!” “即使如此,小爷也不能放过你!”那如花开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留下点点灼热让脚下的青草微微颤抖。 ------------ 第20章 爷可没有教过你耍流氓! 待人走后,谢了踉跄着一身红衣自不远处的树丛而出,原本飘逸的黑发,现在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两旁,一双深且清的眼眸此刻却略有灰败之色。 伤口处还是有鲜血渗出,也是,受人一刀后又用内力,现在倒不只是皮rou之伤了,现在她只能自己好好疗伤。 她向来孑然一身,如一股穿堂弄花的风,来去无意。无论是杀人放火,还是替天行道,她就像一个孤独的侠客,饮一杯未成熟杏子酿的苦酒,亦或是酌一口最清透的白雪煮的guntang的茶水……唯一陪在她身边便是一把可白可红的伞,风来挡风,雨来遮雨,人来饮血,任俗世变迁,此物最是长情。 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坐下,现在她有点累,但好在头脑清明,这下有时间可以坐下来好好思考事情。 到底是谁算计了她? 凭暗杀阁那群不入流的家伙,怎么可能想出如此不要命的法子只为屠她一命,那些人可不像有为了老大走向穷途末路的勇气。 而且,那药从何而来? 理了一把,暂时没有什么思绪,但是眼皮却有些许沉重。她现在有些累了,将血腥的红伞抱在怀中向后靠去,身体一软,呼吸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