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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话,十一,你是值得珍惜的人。他不知道秦来是从哪里看出来他是值得珍惜的人,他也不愿意将那看成秦来说的安慰话。 秦来这个人,怎么说呢,十一觉得他并不是喜欢说奉承话讨好别人的人,并不是他不会说,而是没有必要。因此那句话他一直记在心里,真是被少年时期的经历伤透了啊,否则,他十一也该是个对人生积极乐观向上的大好青年,哦,或许很快要说是中年了。虽然总认为自己是个粗神经的人,看来实际上并非如此。其实那些都是小事情,积攒起来,便将他生生变了个人。 时光如梭飞逝,转眼就成了剩男了。 十一失神的时间实在太长了,长到燕昶年觉得不安的地步,他想起那些不知道是谁特意送到他面前的照片,心里一直压抑着的怒气和悲伤终于挣脱理智的束缚,嫉妒和恨意再次控制了他,难道,除了黑应宗,再没有人会全心全意对他?! 等燕昶年挣扎回神,他的一双手已经扼住了十一的咽喉。 十一不知道燕昶年怎么会突然发疯,燕昶年就像被魔鬼控制住了,无论他怎么叫都唤不醒,只能奋力挣扎,虽然燕昶年受过专业的训练,但十一不是那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羸弱之人,掰不开燕昶年的手就攻击燕昶年其他地方,攥起拳头攻击他的太阳xue,当他膝盖连续撞击燕昶年小腹的时候燕昶年也同时松开了手。 “你他妈的发什么疯呢?”十一跪在地上拼命咳嗽,他憋气憋得脸色青紫,生理性泪水流了出来,仿佛用全部生命才能发出的声音嘶哑得如同命悬一线,听得让人难受又惊惧。 燕昶年佝偻着身躯大口呼吸,他太阳xue和腹部疼得厉害,十一真是下死手攻击他,假若十一跟他一样失去理智,直接朝他裆部顶几下,恐怕他下半生的性福就彻底完蛋了。 “对不起。”燕昶年的手有些颤抖,自黑应宗离开之后,他曾经接受过半年的心理治疗,除了爸爸和那个心理医生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连mama他和爸爸也瞒着,他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好了,却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发作。 他跪着过去抱十一:“对不起,真对不起……”他脸颊磨蹭十一的脸,脸上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谁的泪水。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必须彻底解决,否则两人都会再次受到伤害。两人都彻底冷静下来后,燕昶年披上睡袍下楼。 夜色中别墅犹如远古巨兽,趴伏在黑暗之中,星光微弱黯淡。燕昶年打开车库的灯,从车后箱拿出一个纸袋子。里面是一些照片,每一张照片都有十一,间或出现一个或几个陌生人,在干着重活的十一,坐在路边吃盒饭的十一,十一的住所,一些生活场景,出现在十一旁边最多的是一个年轻男人。 和那些穿着简朴的社会底层的人不同,这个年轻男人看穿着举止应该属于社会上层人士,十一和他一起出入一些公共场所,饭店,电影院,书店等,举止亲密自然。 跟踪十一?不知道是哪个看上他或者看上燕家财力人脉的人做出的龌龊事。 第 14 章 东篱菊不共生,但同死? 十一极少照相,因此看到照片上似乎不是自己的自己显得很惊讶:“这些照片?你从哪里弄来的?” 燕昶年站在窗边,背光站着,手指夹着一支烟,微薄的晨曦从窗外照射进来,缭绕的烟雾让他的脸庞看去有些模糊,声音也跟着缥缈起来:“十一,我跟你说过,刚才我对你施暴,那是应宗离开后落下的病根,我以为已经治好了,但显然因为你,又发作了——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对你有好感,相信你也能感觉到,你跟我身边的那些人都不一样,你不会因为我的身份而恭维我,从而做迎合我的事,也不跟那些眼里只有我的钱的人一样。” “我是忘记不了应宗的,一辈子也忘记不了。但我也没有想过要独身过一辈子,我曾经想过和你……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关于这些照片?”燕昶年并不是人云亦云的人,但无风不起浪,他也想从十一那里得到一个答案,他明白自己,但十一并不明白,十一给他自己加的保护膜实在太过强大,而他又不愿意太过逼迫。 不过看来想等到十一自动自愿打开他的保护膜似乎是个奢望,十一不是毛头小子,而是有了一定人生阅历的成熟男人,他能够让自己封在保护膜里十几年二十年,也很可能会一直这样下去。即使是他燕昶年,也无法改变。 放在最上面的一张照片是秦来拉着十一过马路,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 十一想着燕昶年那句“我曾经想过和你……”,和他什么呢?就跟燕昶年和黑应宗那样过日子?虽然两个都是男性,但共同生活在一起,就跟千万普通家庭一样,将彼此当成自己人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为什么不说下去呢? “你派人跟踪我?”十一问。 难道有钱人都喜欢做这一套吗,虽然他心里坦荡荡,但假若燕昶年真不信任他,看来是不太信任的,否则为什么要派人跟踪调查他?不信任,解释得再清楚明白恐怕在已经起了疑心的人心里,也是不可信的吧。 十一做事向来有担当,在某些事情上比较耿直,一是一二是二,容不得他人半点质疑,自尊受损,怒火腾地升了上来,冷笑道:“燕昶年,我也以为你跟那些人是不一样的,看来,也是类似的。” 想跟自己撇清关系直接说,搞这些七拐十八弯的事情,他一个高中毕业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能明白吗? “他是我朋友,你不也见过一次吗?”十一斜眼看他,“听说你有了未婚妻?那还干嘛来招惹我?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成就感很不错?燕昶年,有你的。” 十一伸出中指狠狠地比了一下,起身去找自己的衣服,壁炉的火一直烧得很旺,他全身上下就穿着条四角内裤。 “我走了,不陪你玩游戏。”心里再难受,他也不想表现出来让人看笑话。他里外都剥光了让人看,不想再死缠烂打恶形恶状连自尊也没有。 燕昶年急迈几步拉住了他:“你听谁说我有未婚妻的?” “这个很重要吗?难道你想将那人揪出来报复一顿?燕昶年,这跟谁告诉我没有关系。”十一任他拉着,面上恢复了一贯的云淡风轻。 “我没有未婚妻。事实上自应宗走了后,我从来没有跟女人有过交往,谈过一次短暂的感情,因为性格不合很快就结束了,床伴有过几个,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