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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有家宴,你们应当能看到这位表兄。”谢邵此番进京,正是奉诏受封而来。 几个公主坐了一阵,又到花园里赏菊闲逛,颜玉儿便问:“阿黛,以前都只听说魏宁王只有世子一个儿子,何时多出个长兄的呀?” 小姑娘都爱听八卦,尤其还跟谢映有关,连朱伊也不眨眼地看向朱黛,朱黛微微撇嘴:“听说谢邵是我舅舅的一个妾室生的,那妾室自知不能在王妃的前头有孕,又舍不得打掉孩子,就怀着谢邵逃到了王府外,过了这么些年,有天才正好被我舅舅撞见,调查后才知是谢邵是他的儿子,自然认祖归宗啰。” 几位公主不说话,只觉妾室的儿子生在了自己儿子的前头,魏宁王妃可真够堵心的。 至于谢映那边,皇帝早与他说过要封谢邵为郡王,且谢映还知道,皇帝、皇后与太子,都分别有信进入魏州与谢邵联络过。 当盛昭向谢映禀告皇帝等人私下笼络谢邵时,谢映在场的下属们皆是在想,看来上头的几位都觉得世子不够听话,想着谢邵一个半途找回来的所谓“妾生子”,定然是好拿捏的,个个都想帮谢邵夺了谢映的兵权。众人都觉得好笑,皇帝他们那是不知道谢邵比世子还毒。 谢映当晚应了谢邵的要求,去了对方定的茶楼。 “阿映来了,坐。”谢邵已经先到一阵,见谢映到来,让一旁奉茶的婢女下去。 谢映坐到临窗的椅子上,看了房内一圈后,问:“找我有事?” 谢邵看着谢映,道:“阿映近来可好?我写给你的信也不见你回。” 谢映淡淡看向谢邵:“只有我们两个人,有必要演吗?” 谢邵道:“为何你就是不相信,我一直都是真的关心你。” 谢映一撩衣摆站起来:“如果你是找我来说废话,我还有事。” 谢邵拦住谢映,道:“瓦刺的老国师索兀塔出关了,你也知那是瓦刺的第一高手,七十年的修为非你我可比。我担心他会南下暗袭于你,你在京城尽量不要落单,要格外小心些。” 谢映自然也已接到索兀塔出关的消息,谢映领军两次大创烧杀抢掠成性的瓦刺大军,不止不让瓦刺进犯魏州,甚至连往东的绵长一线,也不准入侵半步,是大周北地百姓心中的英雄,却也是瓦刺最想拔掉的眼中钉。 谢映看看谢邵,微笑道:“我知道了。还有么?” 谢邵自然还有别的话要说,便让谢映又坐下,讲雍南王府想要与他结盟等事…… 第二日晚上,便是乾泰宫家宴,大宴时公主们向来都在偏殿用膳,但今天参宴的人少,也被叫到了前头。 朱伊在殿外就正好看到了谢映,朝他笑了笑,谢映看看她,回了一个笑容。 入了座,皇帝便向诸位皇子、皇女介绍新封的郡王谢邵,让大家认识认识这位表亲。 朱伊也转头去看,这一看,不由整个人呆愣。若说青秀池那天晚上,她是觉得看到一个与邵从意相似的影子,又是朦胧夜色下,还可能眼花。但现在殿上的灯火亮如白昼,把人的容貌身形照得清清楚楚,便不可能再眼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下,公主只喜欢谢映一个人的 第39章 天底下居然有如此相似的人?或者不能叫相似, 简直可说一模一样。 之前皇帝初见谢邵,何尝不是与朱伊一般震惊。 邵从意被调至勇毅营接触到朱伊之前, 一直在钧一内卫, 那是皇帝直属的情报与暗杀机构,邵从意行事妥帖, 颇得皇帝青眼,皇帝自然能忆起他的形貌。 皇帝立即就明白了, 谢邵便是邵从意, 什么躲在外头的妾生子, 那是魏宁王编出来的好听名头。那为魏宁王生下长子的女人,定然连妾都不是。 皇帝能想明白, 朱伊却还欠点火候。她为此陷入思索,盯着谢邵就久了点。 谢邵突然侧首看来,朱伊一怔, 赶紧移开眼。 朱伊下意识地又去看谢映。谢映谁也没有看, 他眼睫低垂, 手指扣着自己的酒盏, 不知在想什么。朱伊却知道, 谢映可能是注意到她刚才一直看谢邵, 不高兴了。 以前的宫宴上, 她只要一看谢映, 对方就会立马与她回视。但他只要在生气,就会像现在这样不看她,也不理她。 朱伊明白, 不管这个谢邵跟邵从意有什么关系,不管她心里有多少疑惑,她都不能再如先前那般盯着瞧。因为,若是谢映在她面前这般盯着别的姑娘,她心里不知多生气。 一直到宫宴结束,谢映居然也没看她一眼,气得朱伊心口一抽一抽的。 第二天上午,朱伊被皇帝召到乾泰宫亲贤堂。她正坐在侧案前,按照皇帝的安排抄写文书,太监却领着谢邵进来了。 那太监让谢邵在此等候着皇帝,说是皇帝稍后就过来。谢邵答好。 朱伊向谢邵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继续写字。 屋里没有旁人,谢邵便转眸注视朱伊,他回京那天晚上,已仔细观察过对方,她长高了不少,容貌身段都长开了,以前就是个水灵的小meimei,美的仅仅是脸蛋,如今虽然也才十五,但身条已发育得极其曼妙。就算她什么也不做,只是轻笑一笑,也能叫男人看得心跳加快,骨头酥软。 这样的距离,让谢邵连朱伊小巧的耳垂形状也看得清楚,着实可爱,难怪引得他那眼睛长到天上的弟弟也动了凡心。谢邵脑中,又浮现那晚谢映伸手勾在朱伊腰肢的一幕。 朱伊察觉谢邵的视线,就也抬头看他。她这才发现谢邵的眼睛和谢映生得真像。谢映与谢邵虽是亲兄弟,但两人长相都随母亲的多,因而一眼看去面容并不相似,唯眼睛都随了魏宁王,仔细一看,两人的眼睛从眼角到眼尾的弧度,简直像画师比照着临摹出来的。 且朱伊注意到,谢邵看她的目光很陌生,表情也淡然,跟朱伊记忆中的邵从意并不一样。邵从意对她很好,她一直很感激他。她不止一次地想过,若是邵从意还活着就好了,那样温柔那样好的一个人,却英年早逝。若是自己的胞兄还活着,定然就是邵从意的样子。 因此,面对一个与邵从意如此相似的人,朱伊终究还是好奇,忍不住先开口问:“郡王一直生活在魏州吗?” 谢邵道:“是的。” “哦。”朱伊道:“总觉得在京里见过郡王似的。” 谢邵静了片刻,道:“不瞒公主,且此事我也禀报过皇上。其实我在两年多前曾受过伤,接着生了场重病,捡回这条命后,过去的事一概不记得了。” 朱伊愣住:“……两年多前?”这样巧? 谢邵答是。 朱伊看谢邵的眼神有所变化,半晌她收回了视线,露出一个欣喜而安心的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