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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监护人会议的事情,学校正门前居然还出现了声称拥有“知情权”的媒体们的身影。 因为夜里光线昏暗,雅纪只戴了平光镜变装,但是搞不好也有目光敏锐的人会发现他。 预测到媒体们的大体动向,校方在正门口设置了严格到严苛地步的安全检查。 以前,别的学校曾经出过一次和那起暴行事件相关的事故。媒体刊登出了满载家长们心声的详细报道,内容之详尽确实让人推断消息来源就是监护人会议。当时的事情让所有的高中精神都高度紧张起来。 而今晚的监护人会议,与会者必须手持孩子的学生手册才能入校。 原本觉得校方小题大作的家长们,在看到正门前摆好架式严阵以待的媒体的时候,才收起了自己的漫不经心,深切感到自己的思考过于天真。 对于至今为止仍然无法克服暴行事件带来伤害的其他高中来说,尚人和野上的关系可以说是克服事件后遗症的一个成功范例——即所谓模范——被密切关注着。 可是事情陡然一转,却有了最坏的结果。明明对此报以期待,如今校方的人也一定惊呆了。 让雅纪来形容的话,那不过是傻呆呆的说不出话的状态罢了。 校方的说明结束后,进入到答疑环节。 绝大多数的提问都是对校方抱有不信任感的发言,说到底不过是感情论而已,雅纪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得听着。 开始的暴行事件不过是发生在校外的、针对自行车通学者这一特定对象的、突发事故罢了,可是这次的却是校内的伤害事件。这个影响不可预测。每个家长都在话语间强调着一点,雅纪觉得他们是否都过于紧张了,在心底暗自皱眉。 要求对事件发生后学生们的心灵创伤进行心理辅导,质问如何才能保证孩子的学业不受到影响。到最后,要求事件关系者认真谢罪的呼声越来越高,雅纪忍不住叹了口气。 (监护人会议怎么搞的和电视台的八卦节目一样乱糟糟的?) ——真是让人失望。 这一句话就可以概括他的感受了。 (就算再呆下去也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在众人热火朝天的辩论途中,雅纪静静的站了起来。 突然。 有谁注意到了雅纪的行动,猛的回过头。于是礼堂内的众人受传染一般纷纷回头。 原本十分紧张的空气变得更加紧张了。 难以形容的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可是起身向回走的雅纪的步伐丝毫没有停滞。 “那个,筱宫先生。” 被人唐突的点名,雅纪猛的顿住脚步。 随着他缓缓的转身回顾,礼堂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被这么多人盯着也许会受不住压力而腿软。可是雅纪只是淡然的承受了众人的视线,以加倍的威压感扫视回去。 如果会被普通人的视线困扰,那决不可能成为天桥骄子。若说被人看会感受到快感的话,——那是暴露狂;但身为职业模特,雅纪也有着让众人都被自己魅惑的野心。 只要他想,即使这里只是礼堂,他也有将其变为聚光灯下表演场的自信。可是,既然没有金钱收入,免费让大家观摩“MASAKI”的降临就毫无意义。因此,他只是微微提升了眼神的电力而已。 即便如此,他的行为也让毫无免疫力的家长们感到莫名的紧张。 “那个??筱宫先生对于这次的事件??有什么看法?” 看不出发言的是坐在哪里的哪个人,雅纪微微眯了眯眼。 “请务必谈谈您的想法。” 语气虽然很生硬,却能听出发言的人的执拗。 这话语就像火上浇油一般,礼堂里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赞同声。 “拜托了!” 像是要夸耀胜利一般,不知从何处响起了催促强制性发言的掌声。 对于雅纪来说这些多余的礼节实在让他不耐烦。 然后。 “像这样强制点名要求别人发言,似乎不太好吧。” 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反对的声音。 正在热热闹闹催促雅纪发言的嘈杂的礼堂,一瞬间陷入寂静。 “这次的监护人会议的主旨是和校方的沟通答疑,我以为对于没有举手提问的来宾,谁都没有理由强制点名,询问对方的意见。” “我同意。” 反对者出现了支持的声音。 家长们的视线开始左右逡巡,然后停住,之后继续开始游移。 “可是,这次筱宫先生的弟弟是事件的当事人不是吗?这也不能说是毫无关系吧。” ——顿时。雅纪的眼角微微上吊起来。 野上在自习室的内幕并不是谁都知道的、公开的秘密。 而如今在这里说出这样的消息,可以算是违反规则的做法了。如果不是大家都对此非常感兴趣的话,一定会有人出言制止吧。事实上,人们对过程的关注只不过是出于兴趣而已。 可是。 “我觉得这话有理。” “因为有很多顾忌所以不便问询当事人的意见,不过既然有旁观者立场的人来参加会议,那么说说感想也未尝不可吧?” 交头接耳声再度扰乱了整个会场。 “只听校方的说明还不足够,我们不能就这么认同这就是事实!” 拍手声比之前更加响亮了许多。 这让雅纪难免有些气愤。明明不是当事人,却口口声声喊着“我们有知情权”一边替自己的行为正当化,这些人太卑劣了。 而众人那种觉得多数赞成即为真理,从而大大方方逼迫他人的无脑的做法,更让他恶心到要吐出来。 “各位、各位,请安静!” 即便想要尽量安抚场面的会议主持人说话了,他的声音也无法遏制那些被煽动的家长们的行为。 “就算自己无法认同校方的解释,难道就可以找人来,强制对方替自己拿主意吗?这真是太奇怪了。” “就是。这样的做法是否太傲慢了呢?” 突如其来的辛辣反驳让嘈杂的质问声突然安静了许多。 “如果筱宫先生无论如何也想说两句的话那倒是另当别论。可是大家都这样逼他发言,这做法实在太没大脑了。” 即便被人干脆直接的称为“没大脑”,众人也只能无言以对。这就是真理的重量吧。 “先前,校长先生已经就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