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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提醒癸虚留的时候,她才想起,还要先过那个大魔王的关。 她选择死亡。 *** 哭丧着脸站在离花开院家不远的街边,癸虚留瞥了一眼跟牛皮糖一样甩不开的茨木,表情很犹豫。 「要不,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扭捏什么鬼,但就是突然非常不自在……大概是担心茨木身为妖怪引起花开院家的sao乱吧。 面对这么贴心的友情提示,茨木冷哼一声,不同意。 「挚友让我跟着你。」 「可是……」 然而癸虚留总觉得带着茨木回花开院家哪里怪怪的。 茨木熟门熟路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抬脚便走,口中不耐道:「走了。」 这种一言不合就拉拉扯扯的行为真是应该去浸猪笼!茨木你这个不检点的男人!癸虚留在心底怒吼。 同时,又隐隐不安地祈祷千万不要碰到别人,他们走的可是鲜少有人走的一处偏门啊。 她默念的祈愿还没念完,进门绕过花木就直接对上了一群穿着狩衣的小萝卜头在接受室外授课,带领着他们的老师癸虚留没见过,但跟在边上的助手她倒是有些眼熟。 这人看到她一愣,显然,也不像不认识她的样子。 突然,这家伙脸色变得很难看,大喊道:「是你?你竟然还敢把妖怪带回花开院家!简直毫无悔过之心!」 这家伙嫉恨道扭曲的面容终于与癸虚留记忆中的某张脸重合—— 好像是叫,花开院…此方? 跟在长老院身后摇尾巴的狗,还曾经对她下手颇重,秀元办事真不给力,说好了要给他点教训的,结果现在还在本家碰见这人……啧,晦气。 其实这还真是癸虚留冤枉秀元了,花开院此方在那天之后被秀元用手段调离京都送去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修行了五六年,这才回来没一个月呢,也是运道不好才被癸虚留撞上。 「你说,带这妖怪进道本家来有何居心?这妖怪是谁!」 此方面色狰狞地站在前面挡住了癸虚留的去路,原本作壁上观的带队老师也狐疑地看着眼前形势,一干学生十分好奇地左右观望,窃窃私语起来。 癸虚留心头一沉,她就知道带茨木进入本家是个错误,很容易被一些有心之士抓到把柄。联想起多年前的事,颈间的佛珠霎时竟如千斤重。 正在她皱眉欲说不说之际,身旁比她高大的身影向前一步越过了她的位置。 茨木眼神冰冷,语气危险。 「吾乃茨木童子,是为癸虚留的式神,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挡吾之道!」 他于断臂处流动的鬼气看起来十分具有破坏力,几个孩子都害怕得往后退却躲到了老师后面。 「式…神?」 此方完全没想到眼前妖力强大的煞星竟然亲口承认自己是式神,正对上茨木如同看死人般冷酷的金瞳,忽然心一慌,往后退了一步。 茨木傲慢地冷哼了一声,拉着癸虚留与这队人擦身而过,连个眼神都不屑给予。 直到走过好一段路,癸虚留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突然,她僵硬的脊背被茨木冷不丁地一按,她惊得一跳,抬头只见茨木皱着眉头似乎很不愉快。 「你在害怕什么?」 他不满地问道。 癸虚留放松下腰背,语气仍有如在梦游。 「你怎么说这种话?是我的式神什么的……真不像你这种会说出口的话…不对,关键是你竟然还说谎!」 她匪夷所思地看着茨木,总感觉这家伙经常会做出一些脱出她意料之外的事情,让她每一次都刷新认知的同时,一不小心就被牵着走了。 茨木不屑道:「谎言也是一种手段,只是我的力量已经强大到不需要别的手段罢了。」 「那你……」平时不都是直接上手的吗? 癸虚留欲言又止,反倒是茨木仿佛已经知道她想问什么,道:「如果在这里把这些杂碎都打散,你不是会很为难吗?」 她呆呆地望着对方浓烈的金色眼睛,里面的认真直白令她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 「……好了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跟师父辞行!」 少女像是被什么东西踩到了尾巴似的,飞一般地跑掉了。 跑出很远她再做贼似的回头看看,那个笔挺轩昂的身影依然在原处,静静地孑然而立。 不知为何,脸颊忽然一热。 作者有话要说: 正解如下 茨木:挚友,癸虚留是我的女人,你竟要为了那个令你堕落的女人为难我的女人吗? 哈哈哈哈哈今天的茨木一如既往的男友力max 另外问问,假如日更的情况下,大家喜欢我定时晚八点更新还是写完就发时间不定? 第44章 极北之旅(一) 面对秀元一向是件让人感到压力山大的事,不过这一次心虚虚的癸虚留没有受到来自自家师父的心灵暴击,秀元反倒挺支持她去北海道的。 按照他的说法,现在的京都并不安稳,她能避开风头也是件好事。 秀元叮嘱她将佛珠戴好,关键时刻能护她一命,旁的也没多问什么。只是在她支支吾吾是与茨木童子同行时,这家伙意味深长地啊了一声,说: 「是那个茨木童子啊……」 这话本来没什么意思,却教她臊得不行,只好闭紧嘴坚决不吭声。 秀元似乎也有事情要忙,没有留她多说两句便放过了她,只在她最后临行前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留酱,记住你说过的话,人类和妖怪都是平等的。」 癸虚留惊讶地回头看他,只见秀元笑容沉静,「我也会记住我的承诺。」 …… 离开这里后癸虚留仍旧有些神思恍惚,直到看到茨木傲然站在繁茂的常青树下,好像连姿势都未动一下。 他转过身,金瞳桀骜,面容俊美,十分理所当然地抱怨道:「怎么这么慢……」 癸虚留本来还有些纷乱的心境陡然清澈,嘴上却已经快过大脑地还了一句回去,仿佛这样已经成了再熟悉不过的习惯。 「我慢一点不好吗?是男人怎么可以说快!」 癸虚留一言不合就开车,茨木懵了一瞬,反应奇快,不愧是曾经打工经历丰富的农民工大佬,能对各种段子消化良好。 「你又不是男人,你懂什么!」 他甚至还鄙视地瞥了一眼癸虚留,她立刻义愤填膺地为自己辩解:「我就懂!我有幻肢!」 茨木这回是真真切切地鄙视了,道:「那你拿出来看看啊。」 癸虚留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的幻肢只有在特定时刻才能为有缘人显形,你就别想了。」 茨木闻言怔了怔,忽而脸色一变,十分不爽道:「哼,不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