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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了。”俞太太说。 萧安澜殷勤地将盒子打开,里头是十来精致的小东西,看着像是一朵朵白色的花一样。 萧安澜解释道:“这个东西叫奶油蛋糕,上头白色的奶油是从牛乳里提取出来的。西洋人最喜欢吃这些,但又怕胖起来,所以那些夫人太太们对奶油总是又爱又恨。” 奶油蛋糕不好用手拿,盒子里还贴心的备了小叉子和小碟子。 萧安澜装起一个,先递给了俞太太,而后又帮俞宛如盛了一个。 “谢谢。”俞宛如说道。 她用小叉子切下一块蛋糕,小心翼翼放入嘴中,一入口,就觉得上面那一层叫奶油的东西,软软甜甜地化开来,嘴里每一个角落,都是香甜浓郁的滋味。 俞太太赞道:“果真不错。” 俞宛如也轻轻点头。 萧安澜暗自松了口气,笑道:“伯母和宛如喜欢就好,明日我再送来。” 俞太太方才说不客气,不过是开玩笑,眼下见他认真,忙说:“我们尝个鲜就好了,这么热的天,你可别整日来来回回的,中暑了怎么办?” 萧安澜说道:“伯母不知道,从前我留洋的时候,大夏天的,学院里让我们扛着木头到处跑,也不见我中暑,我就爱在外面跑,不跑还不得劲。” 俞太太给他逗得乐起来。 萧安澜一边说,一边不住去瞥俞宛如。 俞宛如听他们说话,只小口小口地吃着蛋糕,并不插嘴。 萧安澜见她蛋糕快吃完了,赶紧又给她拿了一块。 宛如忙轻轻摇头,“我自己来。” 俞太太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心思转了转,道:“宛如,娘还有些事,你陪安澜坐一会儿。” 俞宛如正准备留住她,她却已经和萧安澜说了一声,起身便走了,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俞宛如一阵窘迫。 萧安澜挠挠脸,刚才俞太太在的时候,他一口一个伯母一口一个宛如叫得十分欢快自然,而眼下,只剩他跟俞宛如两个,他忽然也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 两个人诡异地沉默下来,一个低头戳着糕点,一个装模作样地观察茶杯上的纹样。 萧安澜想想自己背下来那三千字报告,觉得这么消磨着不行,于是清清嗓子,说:“宛如,我今天来,其实是想跟你一起上街去走走,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俞婉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因她从来没有跟外男一起上过街,所以下意识便想要拒绝,可是想想两人如今的关系,又想起萧安澜是留洋新派的人,行事与她们是不太一样的,若断然拒绝了他,恐怕不太妥当,但她也不敢擅自同意,于是道:“我得问问我娘。” 萧安澜连连点头,“是,是得问问伯母才行。” 俞宛如便让他稍候,自己起身去后头找俞太太。 俞太太正翻着账本,见她这么快就进来了,奇道:“安澜走了?” 俞宛如摇摇头,“还没,娘,他、他想让我跟他一起上街去走走,您说我要不要去?” 俞太太也有些意外,照她们旧派的做法,未婚男女婚前要一起上街,实在有些大胆,但是想想两家不同的行事作风,又觉得不能事事只依着自己家的习惯,反倒要别人来迁就她们,于是道:“他既然上门来邀请了,总不好不给他面子,不过也不能让你单独和他出去,含青年纪小,还是个孩子不顶事,我让安mama陪你一起去。” 俞宛如一听有安mama陪着,心里顿时就踏实许多。 俞太太又说道:“你回房收拾一下,我去吩咐安mama几句,顺便跟安澜说两句。” 宛如点点头,回去收拾去了。 不多时,安mama陪着她一同出门,萧安澜已经等在门外汽车边。 见二人出来,他亲自上前打开车门请她们入座。 安mama和俞宛如并排坐在后边,萧安澜坐在副驾驶座上,指挥司机去街上。 俞宛如第一次坐这种汽车,有些新奇,虽刻意收敛,但眼中的好奇还是掩饰不住。 萧安澜见了,就着汽车这个话题又噼里啪啦说了许多。 俞宛如觉得他总有一些她不知道的知识与想法,不知不觉也听得入神。 直到司机提醒,两人才发现已经到了和平路。 三人从车上下来,并排走在路上,安mama搀着俞宛如走在两人中间,司机开着车慢慢跟在后边。 这车子实在显眼,路上的人纷纷打量过来。 只不过萧安澜才回国不久,许多人不认得他,俞宛如又是个鲜少出门的,因此众人看着这一对,男的英俊,女的温婉,纷纷在心中猜测是哪家的少爷小姐。 几个人路过数间店铺,萧安澜发现俞宛如对于那些首饰店、化妆品店都不太感兴趣,而若到了书坊门口,或者听见有人说书,她的脚步就会不易察觉地放慢一些。 他便借口歇脚,带着她和安mama来到一间茶楼。 茶楼大堂里正有个先生在那儿讲三国。 萧安澜让小二带着他们去了二楼的雅座,要了一壶好茶,几碟包子茶点。 俞宛如一坐下来,就支楞起耳朵,专注地听楼下的说书声。 萧安澜对这个其实没有什么兴趣,若是平日,与其在这里跟老人家一样喝茶听书,他宁愿去电影院或舞厅玩玩。 好在他还知道眼下不是带他未来媳妇儿去舞厅的时候,不然准得把她吓到。 他不听书,就借着喝茶的掩饰,一眼一眼地去看对面的俞宛如,不知不觉喝了两三杯茶下去,简直是把对面那张粉嫩的脸庞当做下茶的茶点了,这么一想,倒喝得更有滋有味起来。 第8章 听书 那位说书的老先生年纪虽然大了,但一把嗓音却极好极妙,说到紧张处,细细密密连绵不绝,将人的心也随着那高-潮一点一点往上推。若到平和处,又娓娓道来,如涓涓细流一遍一般缓缓淌过。 整个茶馆的人都听得入了迷,叫好叫绝声不断。 俞宛如听得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一杯茶捧在手中老久,都忘了端起来喝,只侧着头,睁着眼睛,红唇微微圆撅,全神贯注地听着楼下的动静。 萧安澜看着她,越看越觉得她像他当初留洋时,在小树林里看见的一只松鼠,两只小爪子抱着松果,尾巴高高竖起,呆呆地支棱着一颗小头颅,倾听着四周的动静,又是呆又是可爱,让人看得心都要化了。 他看得心里有些痒,连手也跟着痒起来,就想在她那粉嫩柔软的脸上掐上一把。 不过看着一旁虎视眈眈的安mama,他到底将这一颗奔放的心按捺下来。 直到听到老先生说了一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俞宛如才缓缓舒了口气,回过神来,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 萧安澜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