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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件事在京城好好地宣扬一下,让大家都来说道说道。” “对了,太后身边如今可用的人虽然不多,但军中倒也还有几个不成器的,别的不行,那张嘴可是利索的很。” 一刻钟后,郭氏换了身出门的衣裳,与刘mama一同上了一架马车,向京城外驶去。 ☆、142背后 魏祎晌午在外用过饭之后带着一身酒气回了永平王府, 听说郭氏跟人出门了虽然觉得有些纳罕,但并未放在心上, 回屋倒头便睡下了。 直至傍晚时分被下人摇醒, 焦急的告诉他郭氏还没有回来,他才有些迷瞪地坐起身来。 “不是说出门了吗?走时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 下人脸色十分难看。 魏祎直至此时仍有些没转过弯来, 道:“那你们派人去问问, 她回不回来用晚膳?不回来的话就让厨房不用准备了,我也不想吃。” 说完倒头又要睡。 下人心里叫了声祖宗, 一把拉住他。 “王爷,小的们根本不知道夫人去了谁家府上, 去哪儿问啊?” 不知道? 魏祎脑子里一激灵, 剩下那点儿酒意全醒了。 “她走时没说吗?” “没有啊!夫人一声不吭就走了, 什么都没说,我们做下人的也不好多问。” “可是夫人向来不爱应酬,往日里别人上门她都不见得见一面, 今日却出去这么久还没回来,这……这未免太奇怪了!” “知道奇怪为什么不早说!” 魏祎蹭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 额头青筋暴跳。 下人吓了一跳,心里有些委屈。 晌午他们跟王爷说夫人出门的时候也没见王爷放在心上啊,摆摆手就把他们遣退了。 他这个亲儿子都没在意, 现在倒埋怨起他们这些下人来了。 魏祎也知道现在再跟这些下人置气没用,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又问:“她是跟什么人走的?来人总是递了拜帖的吧?帖子写的谁的名字?” 这个下人倒是知道,立刻答道:“回王爷, 来人递的是岑舟县令的帖子,那妇人就是岑舟县令夫人本人,五十来岁,小的们并不认识,但夫人收了帖子之后立刻就把人召进去见了。” 岑舟?距离这里十万八千里!母亲怎么会认识那里的县令夫人? 魏祎一颗心陡然沉了下去,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县令夫人跟夫人说了什么?夫人为什么会跟她走?” “这个不大清楚,”下人说道,“夫人与那县令夫人说话的时候屏退了左右,连个伺候的人都没留在房里,谁也不知道他们当时说了什么。” 不清楚不知道! “要你们这些下人有何用!” 魏祎忍不住再次怒吼出声,懒得再与这下人废话,随手从衣架上扯过一件衣裳,边往外走边往身上套,临走前还一把拿起了自己的兵器。 下人心里一哆嗦,察觉出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更严重,低头垂眸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 整个永平王府都随着魏祎的动静而喧闹起来,如同一颗石子狠狠砸进了湖水里,溅起水花无数,又荡起层层波纹。 但这波纹并没有晃荡太久,便随着魏祎的沉默而再次平静下来。 魏祎被拦住了,在大门前。 下人认出这是白日里随那岑舟县令夫人一起来的婢女,指着她道:“就是她!夫人就是跟着他们的马车走的!” 不消他多说,魏祎心中已经明白过来了,那不好的预感也在这一刻被坐实。 这女子他认得,是祖母身边的贴身婢女,他见过好几次。 但因为祖母房中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所以只有他和他的贴身小厮认识,其他人都不知道。 婢女笑了笑,对魏祎福身施礼。 “王爷,我们进府说如何?站在这里闹出什么动静来,让人看了笑话怕是不好。” 魏祎如同被捏住七寸的蛇,明明面对的只是一个婢女,但还是退回到了府中,让人关上了大门。 可他脾气也没好到把人请进屋里喝茶,故而只站在院子里道:“我母亲呢?” 婢女脸上仍旧是那不变的笑意,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更改半分,像白日里那岑舟县令夫人一般先让他屏退了左右,这才说道:“王爷放心,夫人只是被太后请去商议您的亲事了,只要亲事不出问题,夫人就不会有事的。” 亲事只是隐晦的说法,魏老夫人的真正意图是让他自立为王拥兵造反。 答应了亲事就是答应与他们站在一条船上,愿意与他们合谋,不答应的话就是拒绝,这点魏老夫人很清楚。 所以为了不给魏祎拒绝的余地,她带走了郭氏,还让人等在永平王府门口,专门等着他察觉不对的时候拦住他,不让他轻易有什么动作。 魏祎突然觉得,或许白日里那些邀他饮酒的人里也有魏老夫人的人,他们两厢合作,一个拉住他给他灌酒,一个在最后时刻出面阻拦他。 这中间的时间越长越好,能拖多久是多久,方便那岑舟县令夫人将他母亲带走。 而他明明晌午回来的时候就能察觉,却因一时大意直到此刻才惊觉。 从京城到魏老夫人的别宫平日里要五六日的路程,但若昼夜不停的一路疾驰,最快两日就能到了,他就这样平白错过了一整个白天,现在就是去追也来不及! 婢女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笑着递出一封信。 “太后希望王爷能尽快联系您手中的兵马,让他们按照信中所说的行动。” “至于您自己,最好是在京城逗留几日之后就离开,不要让陛下和皇后娘娘察觉出什么。” “您若是做了什么其他不该做的事情,比如向陛下和娘娘求助之类的,那太后就不能保证夫人的安全了。” 这点不必她说,魏祎心中也明白。 他祖母把母亲带走就是为了逼迫他出兵谋反,倘若这件事被叔父和婶母察觉了,祖母的计划也就等于暴露了,只能直接跟叔父婶母撕破脸皮了,届时他母亲这个人质就没用了。 魏祎咬牙,怒视着眼前的婢女。 “太后身边的人脉早已被拔除的不胜什么了,她突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这种事,怕是背后另有什么人在支持她吧?” 不然倘若最终得不到他的兵马支持,那她和整个郭家就都完了。 他不觉得魏老夫人会傻到把全部的赌注都放在他身上,毕竟他从小就跟她不亲近,魏老夫人也知道不用一些非常手段不可能那么轻易说服他。 既然如此,她又怎么会因为一时突发奇想就冒着这样的风险去谋逆? 只能说是她一直都有这个想法,但之前并不敢实施,而如